好不容易有一天他不在家,我终于做成一个卖相不错的菜之后,邀请小容品尝。
小容拿过筷子,在送入嘴后,看着我满脸期待的样子,点了点头回答:“还不错,小姐,您的厨艺有长进啊。”
我惊喜:“真的?”
自己也拿了筷子夹过,发现是真的味道还可以。
我便胃口大开,一口接着一口便停不下来。
“不止如此啊,小姐最近气色也不错,比起之前那段时间,脸部红润了很多呢,也胖了。”
我笑道:“是吗?想必应该是心中一块石头落下了吧。”
小容点点头道:“是啊,邓家终于妥协了,选择安静下来,这对于他们来说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和邓家,他和邓晴,都像是一场绚丽的烟火,繁华美丽了一瞬,便是转瞬即逝的黑暗。
邓家当年在s市是多么的厉害,都可以用垄断此词形容,现在看来不过也是空中楼阁。
见小容有些心不在焉,我夹了一块酸萝卜,塞到口中后问她:“怎么了?”
小容摆摆手,眉眼中有一丝哀叹:“其实偶尔还是会有些感叹,夫人当年那么气盛一个人,现在居然落到此般田地。”
我夹菜的手一顿,小容看着我,连忙反应过来,她摆手道:“小姐你别误会,我不是心疼夫人,我只是……诶不对,不是夫人、我是说……”
我没有打断她,看她实在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了,我才笑了一声道:“她是咎由自取,心思不正,尖酸刻薄,太过依赖别人之人,最后注定落不到什么好结果。”
我说出这番话,心内有些感叹,再说她的同时没,这不也算在说我自己吗。
就连刚入口的菜,也变得食不知味。
桌上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小容想找话题来打破尴尬,见我夹的东西都有些口味,突然眼睛一亮,猜疑的问道:“小姐,你最近吃的东西,好像都有些酸辣酸辣的。”
我说:“是吗?”
小容压低声音道:“对啊,您最近和先生有没有做避孕措施啊?”
小容这么多天跟我相处,和我也算熟悉了,会问出这种问题,我也觉得不奇怪。
况且她这种不大的女孩子,总是有些八卦心理的。
知道我脾气不错,所以才如此大言不惭。
我把筷子放下,坦然道:“别往那方面想了,我怀不了宝宝的。”
小容面色一下子僵住,不知道我这话什么意思。
但她看到我眼眸里的深幽,也马上寻思到有些她不该追究的过往,立马改口,指了指里边道:“厨房、厨房还有粥,我帮您端出来。”
她离了餐桌,剩下呆愣在餐桌边的我一个人。
她确实提起了我的伤心事。
不过不知者无罪,我不怪她。
但是不论哪个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多多少少都会期待自己以后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像妈妈还是像爸爸,有多可爱,有多孝顺。
我情路本就坎坷,还因为他的缘故,直接与孩子断了缘分。
我现在一想起这事,便还会撕心裂肺的痛,我都无法想象,当我三十好几的时候,看着同龄人都生儿育女,我该怎么办?
……
苏御南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像往常一般下楼,询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
我们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好转的关系,因为我今天的话题,一下子让我对他的感觉又打回了原点。
要是他当时不那么对我,我也不会落下这种残缺的身子。
直到苏御南推门进来,他把自己的西装脱下,习惯性的上床把我抱在怀里,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里。
我不舒服的动了动,声线含着淡笑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去什么夜总会玩玩吗?怎么最近回来的越来越早?哥哥看来真的要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做好男人了啊。”
我说罢,在他的怀里翻了一个身,直接拿后脑勺对着他。
我肯定他脸色沉了下来。
果然,他强硬的让我扭过头来看他,他的脸色已经紧绷,却只是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也不急,跟他默默对视着。
“想挨-干直说,我最讨厌你的阴阳怪气。”
他这种话警告过我很多遍,可是我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
我冷笑:“你打算把我就这么-干下去对吗?你是痛快了,你有没有考虑我的后果?”
他眉眼处动了动,掐了一把我的腰,问道:“最近哪里不舒服?”
我偏过头:“没有。”
他质问:“说不说?”
我提高声音:“没有不舒服!只是讨厌你总是这样,我吃不消。”
他低笑,“不说是吗,我叫小容过来,你最近跟她走得近,她必定知道。”
他不由得我反驳和阻止,开了门便让今夜值班的仆人从工人房把小容给叫过来。
我心里气闷,直到小容站在我们门边,苏御南才道:“小姐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
小容还是怕苏御南的,站在那儿整个人都有些畏畏缩缩,她看了我几眼,我给她拼命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