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起,晚亭就是松了一大口气,救星总算来了。她连忙吞下最后一口,接起手机,两句话不到直接背起了包。
嘴里还含糊不清,就直接丢了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和学霸吃啊。生日快乐!”
跑得飞快,连一片衣角都未来得及捞着。
楚一心知道这是必然出现的,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之快的退场。
她呆坐在椅子上,数着时间,晚亭也离开了五分钟左右,人还没回来,难道还有什么需要酝酿这么长时间。
突然,啪的一声,眼前一黑,只剩下桌上微微闪烁着的烛光。
她像是知道剧本地转身回头,从门的那处出现一个身影,捧着一个蛋糕,晃动着的烛光隐约蒙昧着显现出蛋糕上的一个小女孩和一只小松鼠。
鳞波闪动的烛光背后映照的是那个熟悉的面容,认真地为她唱着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噗呲~那脆弱的烛光碰上微弱的气息即将摇灭,可总算不是白费苦心,最后一点光熄灭之时,他们清晰看到对方的笑容。
楚一心猜想可能晚亭如此匆忙离去,还是程知远要求的,毕竟有唱歌这一个环节,他必定是不想他人看见的。
“生日快乐。”
头顶的吊灯亮起,朦胧的灯光不算刺激,她假意轻声问,“你不是说你最讨厌的就是唱歌吗?”
说来,真的,每个人总不是十全十美,或者说老天可能真的还是挺公平的。程知远什么都不错,就像是被老天格外优待,但是只有一点,就像是天生的致命伤。乐感极差,五音不全,唱歌能完美地避开所有的调。
原本这件事一心也不会知道,算起来初高中6年,她也是在两人在一起的那个暑假无意间才知道这个无伤大雅的弱点。
之后她也有那么几次趁他高兴时戏谑过他,最后得到的都是被白眼的鄙视。
程知远将蛋糕放下,抽取出一根根燃半的蜡烛,“我还希望你能一辈子都开心,我们不会发生争吵。”
楚一心接过他递过来的蛋糕,嘟着嘴嘀咕,“那还不是因为你。”
他顺势坐在了一心的身边,“那这么长的时间消气了没?”
“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只要碰上我们女的生气,第一个做法都是先晾我们一段时间。”许临风对晚亭是这样,他对她也是这样。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没有主动找过她几次。
程知远摸了摸鼻梁,解释道,“我更倾向认为这是你所要我认同的你要冷静一会儿。”他不是没有联系过,更甚至打了电话,去找她,都是得到闭门羹,在他看来,也许这就是她需要时间思考。
“那你干嘛今天还主动找我?”一心指着他说,“你不要否认喔,晚亭接的电话我都看见你的名字了。”
程知远握住她的手指,身子微往前倾,“我以为时间已经足够充裕了,你还生气吗?”
楚一心想要抽出被握住的手,却是逃脱不了,她将脸转向另一边,“我哪敢生气,难道不是某人认为那件事是我的错。”
他算是理解许临风所言那种的不能讲道理,“一心,我也是人。”
楚一心转头,这是什么解释。
他双手包裹着一心的手,“一个普通的男人,也有嫉妒,也会不理智,也会口不择言。”
“可是这没有道理啊。”他不是不知道徐渭的存在,更甚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就因为那晚他正好和她一起回来,难道就能说明她和徐渭有什么,“之前我就和你提过,我把他当做朋友。”
“是。”程知远不否认,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知道他和一心两人之间的友情,可是这些都是从一心的嘴里说出,一切显得就是那种君子之交。
所以当他看到徐渭的那一刻,看到那隐藏在眼眸之下极其熟悉的压抑着的情感,再加上往日的赞美简直就像一根毒箭,毫不留情地挑开那阴暗的角落。
看着他直言不讳地承认,认真到无回转的样子,忽然之间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所以你是吃醋了?”
程知远避开她的目光,视线落在桌上的蛋糕松鼠上,突然之间发现那只松鼠的样子实在是太蠢了。
楚一心终究还是心软,原来优秀如程知远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我真的和徐渭仅是好朋友关系,不会也不可能超出这个范畴。”
“你不会,可不能保证对方没有这个心思。”他还是忍不住地脱口而出。
“噗呲~”她一笑,程知远就怒视而来,她以手遮脸,徐渭对她怎么可能,完全就是几率为千万分之一,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
不过现在面对着生气的程知远,她伸过手拉住他,“你这莫名其妙了,徐渭学长他喜欢的肯定是那种能和他相比肩的才女,诗意飘香,钟灵毓秀,还要带上一点古典韵味的美女。”
面对他嗤之以鼻的不信任,楚一心继续说,“你别不信啊,我之前有听过一个讲座,是我们系毕业的学姐,真的是满腹诗书气自华,当时,学长就说过他很欣赏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