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祁暖当时是抱着看他反应的心态在开玩笑，千里迢迢去看辛苦比赛的男朋友，哪能真什么礼物都不准备。
祁暖去之前还做了挺久功课，知乎微博一通搜索，袖口领带pass，因为她认识江宥这么久，都没见他穿过特别正式的衬衣西装；手表基本也没有必要，太贵的江宥不一定会收，但是便宜的又完全配不上他。
思前想后许久，关系好的朋友她都问了个遍，最后祁暖托人买了一套绝地求生的手办周边，还有一款男士香水。
前者男生应该都比较喜欢，至于后者，江宥喜不喜欢她不知道，反正祁暖自己很喜欢。
之前去专柜的时候，祁暖没什么喜欢的女香，倒是看上了这款男香。
不过那时候她还没有男朋友，时间一久，祁暖差点就把这一茬给忘了，还是陆曦禾先想起来的，拉着她去专柜买了下来。
香水味道清淡冷冽，水香和木香调混合在一起，喷在手腕上祁暖都能闻很久，更别说喷在喜欢的男孩子身上了。
所以买的时候祁暖幻想了很久，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送给江宥这么多天，她一次都没见他喷过。
除了今天。
刚才祁暖扑进他怀里的时候是没有闻到的，直到半分多钟后，他身上的味道和寒气一起飘散开来，慢了几拍才钻进了她的鼻腔。
祁暖深呼吸了口气。
可能有天气转冷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喷在了江宥的身上，那股子性冷淡的冷香，再配合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诱人犯罪。
祁暖怀疑江宥在勾引她。
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个怀疑给推翻了。
江宥要是想勾引她，当时就不会在她的暗示下还风雨不动地把她当了几天人形抱枕了。
祁暖有点小失望，不过再转念一想，她的男朋友不是那种随便的好色之徒，她就又释怀了。
鼻息间还不断有男生身上的味道飘过来，祁暖忍住想抱住他不放的冲动，转移注意力一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实物比照片要好看很多，祁暖抬起手来，光线明亮，戒指上的碎钻闪闪发光。
祁暖攥紧手背到身后去，然后抬头看向江宥：“你的呢？”
她注意到江宥的手指上光秃秃的，根本没戴任何配饰。
江宥其实不太想戴这些，他平时打游戏的时候手用的勤快，多点东西就觉得不大习惯，不过既然祁暖开口问了，他就把装着自己那只的盒子拿了出来。
蓝色丝绒盒子，上头印着品牌的logo。
祁暖伸手接过来，然后打开。
情侣戒指是放在同一个盒子里的，她那个拿出来了以后，另外一只就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祁暖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抠出来，然后拽起江宥的左手，低着头把戒指套进了他的手指里。
江宥的手很好看，指骨明显但并不突兀，也不会看上去因为过于骨感像是营养不良，这就是一个漂亮男孩子的，一双漂亮的手。
祁暖的动作很慢，眼神认真而虔诚。
把戒指推到江宥手指尾端的时候，她突然就有了一种婚礼上在司仪的主持下，新郎新娘互换戒指的错觉。
这会儿身边没有司仪，周遭只有路人的脚步和聊天声，祁暖抬起脸来，尽力把自己的普通话说到最标准：“江宥先生，你愿意娶祁暖小姐为你的妻子，不管贫穷还是富贵永远和她在一起，爱惜她尊重她安慰她保护她吗？”
江宥没出声。
没关系，终身大事嘛，总要有几秒钟的思考时间，祁暖可以理解。
几秒后，江宥突然扯唇笑了下，他伸手拍了下祁暖的脑袋，“去吃东西。”
他先一步转身。
祁暖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脚跟了上去，“所以你是拒绝了吗？”
“哇，江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祁暖抱住江宥的胳膊，“□□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怎么了，你想耍流氓吗？”
江宥停住，“那是莎士比亚说的。”
“……哦。”
不对，这个是重点吗？
祁暖皱眉，又回到正题上：“你的粉丝知道你耍流氓吗？”
江宥转头看过来，身高压制的原因，祁暖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他眼神也很认真：“一，我不耍流氓。二，我现在还娶不了你。”
祁暖这才反应过来了。
江宥过阵子才满二十周岁，距离可以娶她还有两年多的时间。
祁暖今天搞这么一出，倒是显得她多心急一样。
虽然祁暖确实有点心急，但是她觉得不能表现地太明显，于是她很快地收敛了表情，拖长调子“哦”了声，“我忘了。”
江宥：“先听我说完。”
“你说。”
“三，”他突然低了低头凑近她耳边，连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我也可以耍流氓。”
祁暖耳根一热，一口气往后退了好几步，“我……我们还是去吃东西吧！”
商场里吃饭的地方不少，上到东北菜，下到川菜粤菜，一应俱全。
因为时间不早了，两人就随便找了家店吃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