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石博,竟敢瞒着我带云儿出门。你们一个个是要气死我是吗?幸好云儿没有受……”
话没说完,就见到下马后的栗蔚云左臂包扎起来,血已经浸染大半截衣袖,她惊得忙跑上前。
心疼的眼泪又来了,反手一拳头打在石博的身上,骂道“都是你带出去给害的,怎么每次跟着你出门就不见完好回来的,你是怎么当兄长的?”
石博连忙认错。
栗蔚云一边安慰栗母一边拉着她朝府中去,站在门口训话让街坊看了去,太不给他们面皮了。
入了前堂,栗母此次亲自的给栗蔚云处理伤口,同时一边哭一边抱怨栗父责怪石博。
栗父坐在旁边不说话,在栗母的面前,栗父永远都是这般,像个听话的孩子。让别人看了去,绝对说他惧内。
石博垂首站在一旁听训,不断地认错。
在伺候打下手的絮儿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怒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毕竟她也有看守失职之责。
终于处理完伤口,听栗母唠叨没完,她找了借口先回自己院子。
刚从正堂里走出来,身后就听到栗父叫上石博说要回威远社安抚其他受伤的弟子,也匆匆地逃了出来。
栗母更是生气,冲着他们三人后背抱怨。
她回到院子洗漱后,也疲惫,小憩了一会,醒来后栗母带着下人端着补汤过来,刚熬好,正温热,刚好可入口。
她无法拒绝,栗母坐在旁边看着她喝汤,又絮絮叨叨的教育她,她一直乖巧的点头应是,栗母心里头也舒坦了不少,监督她喝了两碗补汤才罢休。
送走栗母后,她站在房门前,抚了下自己左臂伤,回想起今日赤戎兵和境安军的事情。
赤戎最近进犯大周频繁,今日这些贼人被全部的剿杀,赤戎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怕是会再次进犯,难免战事要起。
她要想办法尽快的入境安军才行。
……
深夜,赤戎军营,一间营帐内灯火通亮,一位副将一拳头捶在身前的木桌上,发出木头碎裂之声。他火冒三丈,目眦尽裂的瞪着面前禀报的士兵,吓得士兵浑身哆嗦,帐内其他的兵将也都跟着打了个寒颤。
此时外面几个士兵抬着一个具尸体进来,正是那个低阶将官。
尸体还是他们假扮成大周人,偷偷的潜入大周境内好不容易给偷回来。
副将蹭的站起冲过去,蹲在尸首边,看着尸体上多处的伤口,手颤颤的抱着低阶将官的头大哭起来。
“二弟!”
他哭了几声咬牙切齿狠狠的道“大哥一定为你报仇!凡伤你者,大哥全都抓来剁碎了给你陪葬!”
抬着尸首进来的一个士兵道“属下打听了,先是修县的一个姑娘伤了校尉,一路追杀校尉到城门口,然后遇上了境安军,被境安军骑兵营副将给……”士兵忌讳的闭口。
副将看着二弟心口的枪伤,自然明白。
他也素来知道自己二弟的性情,必然是看上了那姑娘美色,放松警惕,否则他怎么可能被一个姑娘伤了?
旁边一个将官忿忿的道“境安军副将我们一时半刻杀不了,修县的臭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末将这就带人将那丫头抓来给柴校尉陪葬。”
第47章 香饽饽
次日,修县的大街小巷都在传昨日威远社弟子与境安军以及县衙官兵在北街围杀赤戎人救护百姓的消息。
平日内在百姓们心目中平平无奇,不怎么起眼的威远社,一时之间成为了议论焦点。
百姓纷纷称赞威远社弟子忠肝义胆,英勇无畏,铁血男儿……几乎是把所有夸赞的词全部都用上了。甚至有人说他们不逊于境安军将士。
于此,便有百姓提及威远社的大弟子如今就在境安军骑兵营任百夫长。
逐渐百姓便开始扒拉起威远社的事情来,扯出这么多年从威远社内走出来的弟子,众人忽然发现,原来威远社弟子竟然都这么有作为?
顿时百姓对这个不起眼,甚至被栗家姑娘带累坏名声的威远社敬仰起来。
一个相对偏僻的街巷大槐树下围坐着七八个纳凉的老弱妇孺,也正在议论昨日的事情。
“听说栗家姑娘昨日也在,杀了好几个贼人,还伤了那贼人的头领,北街做灯笼的王瘸子家丫头就是她给救下的,不然那王丫头就没命了。”
其中一个半老妇人伸头朝众人洋洋得意的说,手中的蒲扇摇的都带劲了,好似那栗姑娘是她家的闺女似的。
“呦!栗家姑娘这么厉害,敢去杀赤戎贼人?”抱着孩子的中年妇人惊异的问。
其他围坐的人也都好奇。
昨日听到了赤戎兵杀来,她们吓得门窗反锁,甚至推着柜子堵着门,生怕赤戎贼人闯进来,就连自己家的男人都吓得钻到床底去,栗家姑娘竟然去杀敌?
那丫头以往也就是在县城里,在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人面前逞能耐,现在还真的能耐起来了?
“王婆子,听说你前段时间经常的朝栗府上跑,是给栗家的姑娘说亲的吧?”
坐在树干边上剥豆子的少妇问“是哪家的儿郎啊?”
众人也都立即的八卦了起来,她们闲来无事最是喜欢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寻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