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法跟沈立行明说,要不然被人当成妖怪绑到烧火棍上烤死怎么办?
于是只能在他临走前假装情意绵绵地拉着他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乃不得已而为之,况兵刀不长眼,如果能以上兵制敌是为最好,我不想看到你介入真正的战争,我还要再为你多生几个孩子呢。”
说完这话便觉得自己矫情之极,因为她又想起了计生委。
沈立行见她低着头,似有羞赧之色,心中顿时变得柔软,又如有细羽在心上挠啊挠。他一把将她扯在怀中,耳中只听到他想听的那句话,于是吻了吻她的秀发道:“这可是你说的。”
她不吱声,说不说又如何,少说多做才是王道。
刚有这念头,沈立行便已经不自觉地托起了她的下巴,随即热吻便扑面而至。她放松身体,微阖双眼,随着他一起跌宕起伏、婉转流殇。
被他吻得有些微痛,她推了推他,他不理,再推,他不耐烦地松口,将她一抱,便往床边走去。
高世曼吓得连忙拍他:“这还是大白天呢!”
他却不管,手下不停,嘴上道:“那便如何?”
“白日宣银,于理不合!你不是最讲规矩么,起开!”她嘴上功夫向来地道,边说边挣着起身。
他听了勾起嘴角似嘲弄地看着她道:“规矩?你何时眼里竟有了规矩?”说完还故意伸头朝窗外瞧了瞧道:“莫非今儿太阳要从东边下去?”
她可气坏了,这话怎么说呢,她不讲规矩?她不过是有些特立独行罢了,怎么能说她不讲规矩呢!于是推了他一掌不服气地道:“没有规矩,何以成方圆,你才不讲规矩呢,你全家都不讲规矩!”
“嗯,既然咱们全家都不讲规矩,那便来吧!”说完又开始扒拉她。
并非她不愿意,可这青天白日的,外面又有不少下人,若是让她们知道两人竟猴急地大白天就行周公之礼,这叫她以后如何出去见人?
沈立行似知道她的顾虑,粗嘎着嗓子低声道:“你乖一点,我便不发出声音,在我在,她们不敢随便进来……”
“不要,唔……”不等她反抗,他已霸道地覆上她的唇,管它是昼是夜,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妻、他的女人,他就是规矩。
箭已在弦上,无论是体力还是脸皮厚度,她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嘴上强硬霸道,下手却温柔缱绻,只小半杯茶的工夫,她便举手投降。滑入她那处美妙所在,他方由温柔变得狂野,亦颠亦痴,亦温柔亦蛮横,如饮烈酒,初经酣冽、再变醇厚,最后如火燎遍全身,浸入四肢百骸,品着品着,最后便醉了,醉了的感觉,那便是飘飘欲仙,没醉过的人如何能知道其中美妙甘醇的滋味?
高世曼可耻地发出欢乐的低吟,沈立行似爱极了她这种娇糯的模样,益发动作起来。却原来,偷偷摸摸的感觉竟是如此慑人。
为她拭去额上的密汗,他轻笑一下低声问道:“喜不喜欢?”
又来了,她暗暗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道:“你还去不去大营?告别宴已罢,你还待如何?”
他又是一声轻笑:“我明儿再走,总得将夫人喂饱。”
她娇呼一声,用手握拳轻捶他两下道:“讨厌!”
“嗯?”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这种动作她再熟悉不过,马上讨饶道:“行行,你会打我会挨,腰杆痛了菊花来!”
跟她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菊花是何圣物。两人在床第之间,她便经常拿菊花玩笑,还一直纳闷为什么有人竟会对菊花有兴趣。
他反正是没有兴趣的,又怎么能为她解惑。
轻轻拍打她的翘臀一下笑道:“又在胡扯,快去收拾下。”
“一起啊!”
收拾利落两人又坐在书房闲聊,他看着她轻笑道:“你说皇上找赞普要人,那边会怎么来事儿?”
她想了想道:“哼,他们这么多年都没让襄城暴病而亡,这次大震,对咱们是机会,对他们而言,又何尝不是机会呢,我猜,他们会说襄城在这次大灾中香消玉殒,把责任全摊给老天爷这倒霉催的,总好过骗咱们说襄城暴病而亡吧!”
“也许他们不会说襄城死了呢?”沈立行意有所指。
她想了想,只有些怀疑地看向他。
“这次受灾,他们肯定是措手不及。我大夏国库充盈,这些年农、商的发展势头都不错,咱们的百姓丰衣足食,整体生活水平是那边几倍有余,不少边民看在眼中,不免艳羡流口水;此次大震,作为天朝上国自是要有所表示,他们以为,看在襄城的份儿上,皇上必会大手笔”,沈立行的思维显然更发散。
她立马坐正道:“大手笔?出钱还是出力?”
“你觉得呢?”他情不自禁凑上前咬了咬她的小耳朵。
热气喷在她耳边,一阵红润爬上她的脸庞。她忙靠在他肩上软软地道:“我也不知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让她立回德吧。
他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笑道:“人家自然是只想要钱,出力怎么出?派军队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