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封信竟是这样的来历啊!何瑶这才听得恍然大悟。她就说嘛?林钊怎么也不可能主动给璇影回那样的诗啊!
她不由得觑了林钊一眼,正对上对方缓和放松的目光。那份放松里,还显然有一丝无奈。
林钊还没开口呢,雷从凤就听得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呦,原来也是捡的啊!”
这一笑霎时引得璇影心底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再次对雷从凤怒目相向:“说,你到底在哪里捡了这封信?“
雷从凤立马扭过头,目光闪烁:“就在你的院子里,书房外头的花圃旁。应当是你平日散步,无意中掉落的。”
“撒谎——”璇影厉声喝道:“我有洁癖,最爱整洁。那院子里常年有人守值,哪怕一片树叶子落下来,掉到地面之前都能被人接住。你能在那捡到信,你当别人都是死的吗?”
雷从凤听得眼神游离了下,似乎想起了璇影的院子里的确看守严密。立刻改口:“就是跟在你后面时,这封信突然掉了下来,我随手就捡到了。”
“当真?”璇影听得站起来,一双绝美的脸冷若冰霜。唇角流露出一抹冷笑,定定的看着雷从凤道:“你敢再大声的,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有什么不敢说的?”雷从凤高抬起下吧,倨傲的睥睨了璇影一眼,立刻大声道:“那年我愿赌服输,做了你的侍女,日常端茶倒水的伺候你。大概是七月份的一天晚上。你去院中乘凉,回房的时候,这封信不慎从你身上掉落下来。你毫无察觉,却被我发现了,我便悄悄捡起藏了起来。”
第1720章 你当本尊瞎吗
“说的好,很好。”璇影听得再次道:“当着尊上的面,你敢说你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吗?”
只是再说一遍而已,又不要发誓,怕什么?
“尊上和夫人在前,我岂敢欺骗?当然句句属实,绝无虚假……”雷从风立刻大声的将方才对话又说了一遍。
她话音才落,璇影就再次面向林钊单膝跪下。朗声道:“请尊上允许属下捆了雷小姐,带回府上。以奴仆盗窃之罪,严格惩处。”
“你疯了!”雷从凤立刻听得尖叫起来:“我现在又不是你的奴婢,你凭什么抓我?再说了,我只是捡的,不是偷。”
璇影冷冷的看向她:“咱们仙居海律法写的明明白白,身为奴婢,当面捡了主子的东西。明知道是主子的,却隐匿私藏,等同于偷。你现在的确不是我的奴婢,可你当时是。盗窃之罪可以追诉,我当时不知。现在知道了,就有权利追责惩治你。”
雷从凤听的愣了下,这才恍然想起来。似乎关于奴婢的律法中,确实有这么一条。她顿时慌乱起来,连忙改口:“不是,我不是跟在你后面捡到的,我是无意中在别处捡到的。”
这出尔反尔的,听得林钊脸色当即沉了下去。立刻命道:“来人,拿下雷从凤,按奴婢盗窃罪论处。”
立刻有潜龙卫进来,三下两下就将雷从凤制住了。雷从凤还不服,挣扎道:“尊上,我已经不是她的奴婢了。我没有罪,你不能偏袒璇影。她本就对你居心不良,你若是偏袒她,别人肯定会说你与她有私情的……”
“私情,呵呵……”林钊听的冷笑一声,反问璇影:“空口污蔑、造谣尊主,该是何罪?”
璇影当即低头:“回尊上,当视具体情况而定,若言语秽乱。造成后果恶劣的,可处拔舌极刑。”
拔舌?
雷从凤顿时听得脊背发寒,浑身都想要打哆嗦。连忙又道:“我没有,我不说了。尊上你不能抓我,我早就不是璇影的奴婢了……”
还没完呢,林钊完全无视她的惊慌,继续问璇影:“蒙蔽欺瞒尊主与夫人,又该是何罪?”
璇影对各种律法深谙于心,立刻回答:“刻意欺骗隐瞒,造成事端的,以大不敬罪论处,按律当斩。”
“好——”林钊这才回过身,走向雷从凤道:“你都听清楚了吧?”
怎么一会要拔舌一会就要斩了,雷从凤觉得自己简直做梦一样,林钊和璇影怎么能如此狼狈为奸,开口就要斩她的?她明明没有犯什么错呀?
她立刻嚷嚷道:“我不服,我没有犯错。我要见我爹,叫我爹来。尊上如此轻率处置,欲加之罪,我们整个雷家都不服。”
“整个雷家,呵呵……”林钊冷笑回身,拿过先前收下的那一摞经书,迎面拍在了雷从凤脸上:“这是你亲手抄的?这几页纸张和那封信,无论字迹、纸张、大小皆不同。这么明显的东西,你都能混在一起,还说不知道?你当本尊瞎吗?当所有人都瞎吗?”
第1721章 绝不能手软
林钊很少对人发这么大的火,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子,年轻未婚的女孩子。
但是今天不同,他心里非常的清楚。对方刻意夹杂了那封信,不光是冲着他和璇影来,更是冲着何瑶来的。
若何瑶是普通女子,若何瑶对他的感情不够坚定。看见自己丈夫和女下属卿卿我我的鸿雁传书,心里会是什么感觉?若是信了,雷从凤再继续从中挑拨,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