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哑不哑,疤不疤的,只要身子是细皮嫩肉的,不恶心人,她都要!
那男子见此,便看都没看曲妍一眼,直径离开了这里。
而此处,正是京城一间不小的...
瑶子!
而这女子,正是曲妍!
那男子刚才给曲妍服下的药物,药效霸道,的确能救下曲妍一条性命,可代价...
便是这一张嗓子了。
曲妍从此以后,便只能是个哑巴了。
此时,曲妍见到那婆子粗鲁的动作,也已然想到了这是什么地方,顿时泪流不止,却是被点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音,便只得乞求的看着那婆子。
可那婆子本就是做这买卖的,哪里会心慈手软?
这每月被送来的女子多了,皆是大户人家犯了错的奴婢,或是不洁了的姨娘小妾,也是浑身伤疤,被点了穴扔过来的。
她心软?
软的过来么!
这婆子找来两人将曲妍送进了房间里,说道:“看着她,一旦时辰到了,穴道自动解了,就让她干活”。
说是房间,可这种下等的瑶子,不过就是一个破屋子里,放着几张草席罢了。
说完,那婆子便离开了这里,回去歇着了。
而这个‘干活’是什么,下人们自然都懂。
曲妍被扔在那草席上,只感觉浑身扎的疼,却是顾不得着疼痛,满心的惶恐和悚骇。
穴道解了以后...
便是噩梦的开始!
十日之后。
这一日,正是七巧节。
白日里街上不觉什么,可一旦到了晚上,街道上便是灯火通明,繁花锦簇,人潮汹涌,一派热闹的景象。
此时艳阳高照,众贵女们用过了午膳,便开始挑选衣裙,坐在铜镜前上起了妆。
无论有无心仪之人,都是要出去巧会图个喜庆,瞧个热闹的。
薛锦卓此时在屋内缓缓踱步,这些日子,他非但没有消气,对曲妍的怒气和厌恶竟是更盛一层。
这小半年来他所受到的屈辱,和再不可入仕的悲哀,已然让他的心灵有些扭曲了。
而对曲妍的所作所为,正好成了一个发泄口,眼下这发泄口没有了,薛锦卓心里便越发扭曲。
此时,他目光阴冷,前几日他又去了那庄子上,可曲妍竟然没死,竟是不知所踪了!
她本是要被送去庙里的,自然是不可能回到曲府的。
那曲妍...能去哪呢!
薛锦卓在屋内来回踱步,只感觉心头的怒气在不断地叫嚣。
这个贱人!
难道...
是去了成武镇,找刘东德?!
一想到此处,薛锦卓更是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他堂堂八尺男儿,竟然不比一个糟老头子!
耻辱!
这个贱人,竟然敢如此羞辱他!
贱人!
而就在这时,一名丫鬟拿着托盘走了进来,这丫鬟今日娇颜着粉,唇染朱丹,正是薛锦卓曾经那通房丫鬟。
她本以为薛锦卓娶了曲府小姐,过个一年半载便可以赐她个贱妾的身份,可谁知,竟是打了水漂。
今日是七巧节,她刻意装扮一番,也图个喜气。
她走进来,柔声道:“二少爷请用膳”。
薛锦卓正觉得怒气无处可发,见到她来,看着她那染坨的脸颊,眸子一眯,竟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曲府。
白芊眼下正在妍芳院,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可早已不是往日那生机盎然,春光明媚之色了。
曲妍离开曲府已有半月之久,而这些日子以来,曲廉义再也没踏入过妍芳院半步。
白芊虽然还是这府上唯一的夫人,可惜啊,过的竟是连许连萍在的时候,都不如!
甚至连府中的中馈都被老夫人收了回去,下人们便更是不拿她当回事了。
她每日在府里哭的死去活来,去书房门口哭了几日,想求曲廉义将曲妍接回来,可曲廉义铁石心肠,竟是任由她哭晕了几次,都没有露过面。
她只好硬着头皮又去常青院求了几次,可那老夫人更狠,不说见也不说不见,只派人来说身子不适,正好她在外面跪着,给老夫人祈福祷告吧,等老夫人身子好些了,就让她进去。
可这一跪就一日半宿,跪到了晕倒,连膝盖都跪坏了,老夫人也没见过她。
白芊如何不知道,这老太婆就是故意的!
她是认为许连萍的死与自己有关,才故意折磨自己的。
可她也没法子啊!
眼下,还有什么是比曲妍更重要的呢。
可这是几日下来,她膝盖跪坏了不说,人也越见憔悴,哪里还有以往的风韵了,活脱脱像个老太婆,连曾经的许连萍都不如。
这一日,她看着面前的午膳、不过是一个白萝卜羹汤,和一个半大的硬馒头,眼泪又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这些个卑贱的下人,以前自己得势的时候就上来巴结,现在见自己失势,就变着法子的苛刻羞辱自己,待自己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她非要将厨房那些丫鬟婆子的发卖了不可!
白芊如同嚼蜡一般的啃着那馒头,通红的眸子泪流不止,心下所想,是曲妍定然过的更苦
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如何能不惦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