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囱，你能不能对你的工作上点儿心？我在高助理那儿怕已经是个红颜祸水的形象了。”
程彦琮正办理退房，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你不是吗？”
余意：“……”
我他喵的在你心中是这么个形象？
还好酒店前台听不懂中文的样子，不然余意尴尬的都想拿块儿豆腐撞死。
余意一把掐上了程彦琮的后腰，后者像没察觉到似的半天才回过头来瞄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再说“你再掐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喵了个喵？
余意嚣张的气焰不知怎么就灭了大半，松开爪子时顺便还在他的衬衫上拍了拍。
两人一下飞机便看到了站在旁边人模狗样的高翰高助理。虽然人模狗样可能是个贬义词，但不知为什么，余意一看见高特助就想到这个词，绝无半分贬义。
余意偷摸瞄了眼程彦琮的脸色。嗯，没表情。
高助理挂上露出八齿的标准笑容，走上前接过了程彦琮的行李，倒是没有开口就谈公事。
程彦琮把余意送回了房间，转身就回了办公室。
高翰已经等候多时了。开口第一句：“程总，老太太真的要炸了。”
“等她气消就好了。”
“可万一把她气出事儿来……”
“你是担心老太太的身体还是担心自己的饭碗？”
“……一半一半吧。”高翰挠挠头。
程彦琮出去旅游的5天时间里，老太太身体倍棒儿的跟赶集似的每天都来酒店给高特助施压。
老程总发火时都没有那么害怕的高助理，反而一听到老太太的声音腿都开始打哆嗦，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
但害怕头疼是真的，老太太年纪大了耐性十足，能在高翰的助理小办公室里呆上个一俩小时，恩威并施地让他透露程彦琮的行踪，还顺便打听点儿余意的事儿。
高翰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两边都受着累，两边都不敢得罪。
只能一天天不厌其烦地给程彦琮播报当日进展，顺便委婉而含蓄而透露出自己有多么多么地守口如瓶。
老太太对高翰可谓是软硬兼施了，但奈何半个字儿都没套出来，脾气一上来，还戏精附体，表演了个当场昏厥。
高翰哪经得起这个，差点儿就跟着老太太一起昏过去，当场去世了。
幸好老太太演技不过关，没一会儿自己漏了馅，气得哼哧哼哧的走了。
第44章
这事，他可不敢跟余意说。电话里也只能撒谎说是工作上的事情，需要程彦琮赶紧回来处理。
连续几天受尽“非人折磨”的高翰只能抓着程彦琮这位老大一点儿零星的希望了。
这两天大起大落的高翰估摸着自己差不多能折个两三年的寿吧。蓝瘦，香菇。
程彦琮自然也是知道自家老太太有多难缠的。但哪知道这年纪大了，反倒精气神儿越来越足了，能把高助理折腾成眼前这副憔悴模样。
“行了，这几天辛苦你了，给你放三天假。”
高翰喜出望外，程彦琮能回来已经是救他于水火了，这还附赠假期，这也太……令人兴奋了。
*
老太太还不知道程彦琮已经回来了。老人家起的早，早上刚八点就自己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高翰的办公室。
正准备推门而入，身后程彦琮的声音缓慢传来：“您找高助理还是找我？”
老太太一听声音，心里一喜，马上又收拾好表情，严肃很不好惹的模样：“哼，我找我孙子！”
程彦琮给老太太端了杯茶，直截了当地问：“奶奶，您现在又是在唱哪一出？”
老太太更是直接，理直气壮不讲理的模样：“不知道，反正把你跟那小明星搞黄了我就安心了。”
程彦琮眉心一蹙，思忖了片刻，又耐下性子来：“奶奶，我记得你之前劝蒋叔的时候，不是说过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嘛？怎么现在却非要拆散您孙子的呢？”
老太太眼睛一睁，强词夺理道：“这个分人，反正那小明星我就是看不上，漂亮的姑娘多的是，你就不能找一个顾家的或者对你事业有帮助的吗？”
“奶奶，感情不是那么算的。”
老太太一听，气得音量都大了不少：“那你说，你说感情怎么算？
我承认，那小明星是比别的姑娘漂亮不少，还会勾人。但你把她娶回家她是能给你洗衣服做饭还是能给你生小孩儿？
我都在网上看了，现在明星们为了脸蛋身材不走样，都四十多岁才要孩子。高龄产妇啊，生出来的孩子健不健康不说，她自己以后也得落下一身臭毛病，再万一把命丢在手术台上，你都想过没有？”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老太太一通话说完直喘着气。
“奶奶，不存在你说的这些，如果有，我也愿意和她面对。”
老太太一听这话，气得浑身都打哆嗦，筋疲力尽地嘴里念叨着：“真是疯了，疯了……”
拄着拐杖气呼呼地走了。
程彦琮赶忙上前一步扶着，却被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于是便示意了一位保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