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曼娜这时候反倒一脸毫不恐惧的样子,因为周围已经有四五个同学站在十几米远外围观。
“你最好顺便揍我一顿,这样大家就知道你裴雪颂不仅在校外荒唐,还在校内胡作非为,乱打同学!”
裴雪颂甚至能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然后拎着蒋曼娜的领子冷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让你见血?”
裴雪颂斜着眼打量了一下蒋曼娜脖子上浅到都要看不见的伤痕,冷笑道:“你这脖子上的伤可太浅了,自己划的时候下不去手吧?我倒是很乐意帮你。”
裴雪颂说着,腾出另一只手来,随意捡起了旁边刚被割掉的一截树枝,在蒋曼娜脖子上划了划。
蒋曼娜脸都苍白,万没有想到裴雪颂的胆子真的大到了这个地步,一点儿也不忌惮场合。
她开始慌了,“你...你敢...这是学校,周围可有同学看着呢!”
裴雪颂“呵”了一声,“不好意思,我裴雪颂的字典里还真没有’不敢’两个字。”
说着,就拎着蒋曼娜的衣领“嘭”地一声把人摁在了旁边垃圾桶上。
她还缺点儿称手的工具。
还没等她不顾卫生的想捡出垃圾桶最上面的一个装药的铝泊片时,双手便被人禁锢住了,动弹不得。
第25章 25
竹聿名老远就看见裴雪颂把人脑袋直接摁在了铁质的垃圾桶上,“嘭”地一声巨响。
“你干嘛?放开我!我还没跟她算完帐呢!”
身旁的人不言不语,手上的力道也未有丝毫的减轻。
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眼底似乎有一丝隐忍的怒火。
蒋曼娜解放了,直起身来,才看到救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前段时间看上的高傲男——竹聿名。
心里竟有种意外收获的喜悦,面上也是一喜,语气轻佻道:“多谢。”
竹聿名也是这一眼才认出这个女生,眸光闪过一丝不耐。对她视若无睹,拉着裴雪颂的手走了。
裴雪颂肺子都要气炸了,她还没有好好地教训那个小浪蹄子,让她知道在她裴雪颂背后耍阴招的后果,哭着叫她一声姑奶奶。
眼下,手腕上的力道大到她挣不脱甩不掉,死命地抓着。
裴雪颂又气又恼,挣扎道:“你放开!”
走在他前面的人就像没听到似的,力道不仅没放手,还抓得更紧了。
裴雪颂有点儿气急败环,没报完仇的委屈也一瞬间涌上了心口,语气也没了之前的强硬。
“你放开,我疼。”
竹聿名那点儿火一瞬间像被人定格住了一样,整个人也滞住了。
手下意识地一松,原来紧握着的女孩纤细的手腕,瞬间就不带一丝留恋地抽走了。
然后,他就只站在原地,看着女孩一甩一甩的马尾逐渐远去,手中残留的温度也渐凉。
*
裴雪颂自那天之后便没在校园里出现过,连带着柏清允也人间蒸发了一样。
没人毒舌他了,夏刻浑身都不自在,甚至发现他周身的气压也莫名低了许多。
偶尔侧身跟竹聿名说话时,就发现他目光落在前面空了好几天的座位上。
眼底的情绪很复杂,夏刻看不懂。
看,这就是谈了一个校霸女朋友的悲哀,她去哪儿都不带跟男朋友报备的。
夏刻安慰竹聿名:“没事儿啊,这姐就是这样,过两天应该就回来了。所以说,这校霸的男朋友不容易当啊。”
夏刻拍了拍竹聿名的肩,以示对他的安慰和同情。
后来,突然有一天,学校表白墙又突然炸出了一个自称是滑冰场时间目击证人的小哥。
小哥投了搞,说他能证明那天pxs和bqy没有故意挑事儿,是蒋曼娜先从背后推了一把两人。
而且蒋曼娜离开滑冰场的时候,脖子上也没有血迹,头发甚至不仔细看也不会发现哪儿少了一撮。
最后还补充道,除了他,当时现场还有三四个人可以证明。
夏刻:“我就说嘛,那姐不是逼急了怎么可能在校园里就动粗了呢,这两天肯定就是去找人给她俩洗刷冤屈了。现在真相大白了,肯定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回来了!”
然而,夏刻说的“过不了几天”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甚至于第二次的月考,裴雪颂都没有出现。
事实上,裴雪颂这两天根本就没有去过滑冰场。
一到了上学的点儿,也装模作样地背着书包出了门儿,但是一拐弯,就直接去了柏清允家。
她也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声名狼藉”,只不过,懒得去学校应对那些人的目光罢了。
而且,她自己都没怎么意识到,她心底里还是有点儿小气的,对竹聿名。
不是从来不管闲事儿的吗,怎么遇上蒋曼娜的,倒是自己站出来了。
裴雪颂也没多想,由着那股气憋在心里,大大方方没心没肺地跟柏清允在她家里浪。
柏清允的亲爹和亲哥这段时间都不在,只有一个保姆阿姨,到了点儿还毕恭毕敬地提醒她俩:“该’放学’了。”
终于,这一天裴雪颂回家路上被她何叔给抓着了。
何战也不知道裴雪颂在学校的德性,问她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