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真是块木那的料,可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反倒是摆山桥的料,同时兼顾着这两种特性。
证据,明晃晃地摆了出来。
挤兑得那两个五十多的老头,立时脸上就是一片涨红。
那老许打了眼,不说话也就是了。可那个徐老头却颇有几分杠头的精神:既是这料不咋地,你还搬它干什么?
刚才看料的时候,老徐没注意。这会子打了眼了,徐老头才发现:这小丫头竟是已经把这块料搬到他们那边去了。这行动,分明还是有货的吗?
这话听得连一边的郝大成也听不下去了!
本来就是我们挑货的时候,我们爱挑什么关你屁事?什么玩意?让个小姑娘比下去,不认输,闭嘴总会吧?还杠上了?小李,咱甭理他,抓紧时间。
这回换郝大成拽李妙了。
反正料也放在自家地盘上了,李妙也就不管了。
重新扎回了东边的那个角落。
刚才她在翻到那块料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地方还藏着一块不错的货色。这会子正要挖出来!
只是这次的料个头有点大,足在半个人那么大。
以李妙的力气,其实本来也勉强挪得动。但既然刚才她轻轻松松地把那块不值钱的摆山桥搬回去了。这回就不能再表现得她很有力气了。
于是李妙先是勉强挪了挪,然后挪不动就回头叫了郝大成。
两个人一起使劲,这才把这块白砂皮给搬了出来。
本来,郝大成的原意是想先把料搬到一块空地上,仔细打灯看看再决定要不要搬到他们那边去的。
说来这么做也是因为这个朱胖子。
在他这儿挑料,只要搬到你地界上,你就得买走。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郝大成是想歇一歇,看一看再说的。
可李妙却是冲他直呶嘴:搬回去。
不看看了?
郝大成有点心虚。
李妙这回相中的这块料子,是块莫西沙场的白砂皮。
莫西沙场的料出货还行,色虽不多,但却喜出种水料。眼前这块料的左半边也表现出细密紧致,丘陵般起皮的像皮特征。但料另一边的砂却已经差不多全脱了。脱砂后却没有显示出什么玉肉,表面一层厚厚的石质层挂在那里,实在是让郝大成看得有些忧心。
可李妙的反应却是:听我的,搬过去。
行!反正崇少都说了要听她的,他一个打工的还有什么坚持?
由于这料子摆在东边,朱胖子给黎崇他们划的圈却在西边。所以,这料搬起来可就不怎么快。郝大成倒是有力气,却架不住李妙这边是个小姑娘。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虽然她也咬紧牙使足力了,但是等他们这边才挪过去,那边牌桌上,那个姓杜的却是又糊了!
郝大成这个气:早知道我就先把那块料搬过来了!
他刚才打灯看了半天,那块料他是越看越喜欢,种水好,也飘着色,还没什么大色大裂。这么好的东西,他怎么就忘了先搬过来了?
郝大成悔死了!
那边的老许和老徐两个却是乐坏了。杜子江那边才放话糊了,这俩老头就冲那块黑乌砂去了。两个五十多岁,加起来足有一百多的老头子了,搬起料来却和壮劳力有一拼。嘿哧嘿哧,没一会儿就搬他家圈子里去了。
反观黎崇这边,郝大成气得翻白眼,那个不知什么来头的小姑娘,却累得直接坐地上了。手里抓着一瓶水,咕咕地往下灌,一副累瘫的德行。
这让老许和老徐看得心情舒畅!
接下来的两把牌,因全是他家老板在赢,这两个老家伙便放出全身的本事,把东边像样的料子又挑了两块好的出来。
而在这段时间里,郝大成反正是受不了的又四处瞅去了。
朱胖子的规矩,不轮自己上手的时候,只能用眼睛看,用手摸,不许用灯或放大镜。虽说原石不打灯基本上看不出什么花花来。但有经验的师傅光从皮相上还是能看出些端倪来的。
像郝大成这次,就在北边的料子里找到了一块灰卡。
料不大,也就和李妙刚才挑那块差不多吧。可外头的表现却是比李妙那块好多了。一条若有若无的蟒带自左下向上,穿过了半个原石。
郝大成自己看着不错,就叫李妙也去瞧瞧。
可李妙指尖一碰,便是在心里摇头了。
这料不行!
虽说里面有不少的绿,却更多的是石质层,而且两种玩意儿还混在了一起。这东西就是个狗屎地!
不行啊?
两个人挑料的时候是背对着众人,面朝墙的。这个角度,也只有郝大成能看到李妙的脸色了。她虽没说什么,可只瞧那白眼翻得,也知道这料子不行。
李妙叹气:你与其选它,还不如要那块呢。
就在离这块狗屎地二尺远的地方,一块大石头的阴影里,静悄悄地藏着一块扁圆形的原石。也是灰卡的料!身上没有蟒纹,但这家伙身上冒出来的灵气,却至少是个细糯的等级了。
以灰卡料子爱出绿的特性来讲,只要种水上得去,这个水种的料加上绿,也是很畅销的。
果然,一会儿在轮到黎崇赢后,郝大成第一个就冲到了这块料边上检查去了。
而在他检查的时候,李妙则拿着灯四下搜寻。最后,在三块料子的后面,拽出来了一块巴掌大小的小瓜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