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其实心里也是觉得十分别扭,觉得陛下这样的旨意是有些过分了,这才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陛下竟然还要传召表小姐去见驾,这不是故意的吗?
他难道不知道,表小姐如今心里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他吗?
芝兰忍不住开口问道,:“蒋公公,陛下这是何意啊?为何非得要见沈小姐啊?”
蒋直又何尝不觉得陛下这旨意也太奇葩了。
可是他一想到陛下今天早晨清醒过来之后,这崩溃的样子,他也是于心不忍啊。
永安帝也是刚刚清醒没多久。
而且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都仿佛虚脱了一样。
他昨晚折腾了琳妃很久,琳妃也很久不承恩了,虽然知道陛下是有些问题的,可是她一个小小的妃嫔,哪敢有别的意见啊,自然是极尽的配合永安帝,更是把永安帝服侍的姻亲妥帖。
琳妃睡着的时候,也是后半夜了,而永安帝也是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一早,琳妃是被永安帝给推醒的,主要是昨夜实在是太累了,琳妃也睡着了。
琳妃见永安帝的眉宇间很是疲累,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毕竟永安帝年纪也不小了,昨夜也真是折腾的不轻。
琳妃连忙伺候永安帝梳洗。
可永安帝却依稀记得昨夜出事儿了。
琳妃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原本她都歇下了,可陛下突然驾临,而且二话不说,直接就将她压倒了。
她也不知道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只是天上降下来的好事儿,她自然也就接着了,何必知道这么多呢?
所以琳妃是一问三不知的。
永安帝传了蒋直来,问昨夜到底怎么了,他的记忆有些支离破碎,不太完整了,但是大体上的印象还是有的。
他仿佛在正戚夫人宫里看到了瞳姐儿,而且还对瞳姐儿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有了这个猜想,永安帝觉得头都要炸开了,他当真做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吗?
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只是当着琳妃的面儿,蒋直肯定也不能说。
永安帝就直接回了龙吟殿,只留下了一脸摸不清状况的琳妃,琳妃真的是什么都不去清楚,还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回了龙吟殿,在永安帝的再三追问之下,蒋直只好把昨夜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凡是蒋直知道的细节,都尽数说了,可到底在正戚夫人的寝室之内发生了什么,也唯有永安帝和沈卿瞳才知道的最清楚,反正他们到的时候,沈卿瞳是衣衫不整,而且被永安帝压在身下,但是幸好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永安帝得知这个结果,当时就很崩溃。
他真的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朕这是怎么了?朕只记得昨夜和正戚夫人喝了些酒,正戚夫人陪着朕说了好些话,朕喝的很尽兴,然后朕就拉着正戚夫人进了房间,然后朕就觉得晕乎乎的,看人也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却有些冲动,只是想着是自己的妃嫔,也就无所谓了,朕难得这么尽兴,可是后来别人给打断了,再然后,朕就记不清了,朕真的侵犯了瞳姐儿?”永安帝问道。
蒋直真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陛下,昨日太子殿下和世子爷都让太医看过陛下,陛下是喝了酒,又吸入了暖情香,才会精神亢奋,但是脑子却有些迷糊的。”
“暖情香,是何人对朕下的?”永安帝问道。
“应当是正戚夫人,不过老奴猜想着,这应当是正戚夫人想要争宠的手段,昨日陛下不也是看过了正戚夫人给陛下写的信,才会要去正戚夫人宫里歇着的吗?”蒋直提醒道。
昨夜,原本永安帝都要歇下了,可正戚夫人让人给永安帝送信来,蒋直从来都不是个苛刻的人,他对于皇后是尊重,对于其他的妃嫔,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特权去为难旁人。
毕竟在这宫里生活都是十分不容易的,正戚夫人既然想要见陛下,送信来,他自然不会扣下,可到底能不能获得陛下的怜惜,也要看正戚夫人自己的本事了。
永安帝看了信之后,就直接去见正戚夫人了,至于这心写了些什么,蒋直也不知道,因为他也没看过。
“朕记得,那封信,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诉说着对朕的思念罢了,朕也是觉得她有心,所以才想着去瞧瞧的,去了一看,仿佛她也是刻意的打扮过了,所以朕就留下了,可是最后为何瞳姐儿会在正戚夫人的寝室里出现呢,这到底是怎么了?”永安帝也很苦恼,其实永安帝也不能接受自己做的这件事。
若是别的女子也就罢了,瞳姐儿在他心里,是洁白无瑕的,是不能被侵犯的,任何人都不能亵渎的。
他虽然之前有想纳入后宫为妃嫔,可瞳姐儿拒绝了,而且楚睿那小子,也说喜欢瞳姐儿,这婚事是他下旨指婚的,可是自己却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他还算是一国之君吗?
而且楚睿和他的关系,楚睿可是他的亲外甥啊。
小妹就留下了这个一个血脉,他宁可为了楚睿放弃自己如此喜爱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会侵犯她呢。
早知道就不留瞳姐儿在宫里了,他留下瞳姐儿,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既然注定无缘无分,那他只想着多看几眼,难道这也有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