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愖听到月灵这话，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下，“也对，你说的是对的，对于有些人，她是既不能选择生，也不能选择死的，真是可悲。”
“这有什么可悲的，我们人生来就是带着束缚的，一则是天生的，一则是外在的，不过是通过时间的演变，还有我们自身的延续，有些东西已经模糊不清，但是有些束缚却是越加强烈，让我们不得不重视而已。”月灵淡淡的说着自己的一些认知。
第七百二十八章 感动
最终，月灵也没有让月清陪着她一起去见月辰。
路远带着月灵到了月辰的洞府处后，向月灵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月灵看着他离开了小院，这才举步往里走去，不同鱼刚刚的忐忑不安，这次的她只有寂静安然，一切都不值得她在意了。
月辰还是老样子，端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看起来竟还是他们离开的时的动作。
“老祖。”月灵低头行礼。
月辰望着她规矩的行礼，眼眸凛然的盯着她。
月灵神色不动，静静等着他开口。
总是过了有半刻钟的时间，月辰才带着些嘶哑的张开了口，“你不是月灵。”
“我是月灵。”月灵抬起头望着他，神色很是平静，就如同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月辰看着她没有言语。
月灵也并不要他的辩驳，“我从一出生就被我爹起了名字，月灵，这是我的第一个名字，但是不是我的最后一个名字，刚开始的时候，我是诧异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后来我就知道了，我是该来这里的。”
说着月灵直盯着他的眼睛，“我就是你们的月灵。”
月辰肃着一张脸，神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辩白而有所变化，过了一会儿后，“你不是月灵，最起码你不是原来的月灵，你是谁，或者是你用了谁的身体？”
月灵淡淡的翘了翘嘴角，“老祖，你要是不习惯我这长脸的话，可以叫我圣天悦。”
“圣天悦？你的真实名字？”月辰想着这个姓氏自己好似从哪里听到过。
月灵点点头，“嗯，就是圣天悦，不过，我可能更加习惯月灵这个名字。”
“你不是夺舍的？”月辰心里想着那个姓氏，嘴里却是又问着她另外一个问题。
月灵闻言，怔了一下，而后斟酌了一下，“我不是夺舍。”
然后双手一挥，月炘就出现在了两个人面前。
月辰一看到月炘，心里就咯噔一下，看着月炘的脸有些莫名。
月灵继续道：“这是月炘，她自己起的名字。”
月辰紧盯着月炘的脸，月炘被他看的有些紧张，她已经和月灵说过了，她不会做月灵了，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姐姐这是打算和月家的这位老祖摊牌了。
月炘叹了一声，就向月辰行礼道：“见过老祖。”
听着她的说话，看着她的脸，脸还是那个他熟悉的月灵，可是不一样了，神情不一样了，就是相貌也是多多少少有些变化的，如果说月灵自己本身的变化是很明显的话，那这个月炘的变化就是一些细微的变化了，如果不是很熟悉的月灵的话，此时是看不出她和之前的月灵是有什么差别的。
“你叫月炘？”
“是，我叫月炘。”
月辰的身子往后靠了靠，看着她们两个不说话了。
月灵和月炘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他，周遭的环境为之一静。
沉默的气氛是令人压抑而紧张的，可是这客厅里面的三个人没有一个觉得这空间是紧张的。
月辰细细思索的很久，这才从他遥远的记忆里找出了那个姓氏的答案，而这让他看月灵的目光又有些不同了。
‘圣’，这个从神族覆灭就消失了的姓氏，如今，竟然又再次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也不知是有些什么样的缘分。
“你叫圣天悦，那你的父母呢，他们叫什么？你又是从哪里来的？”月辰直盯着月灵。
月灵看着他，直言道：“我不清楚，不过在这里我就只有月封和林乐这两个爹娘。”
月辰望着她又停了下来，过会儿才开口道：“好，我知道了。”
说罢，又看向月炘，“你打算怎么办？”
月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月灵，月灵轻轻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双眼目视前方，并没有给她什么忠告之类。
月炘心里有些模糊的情绪，这种情绪很奇怪，让她有些不舍，但是随后她就拒绝了月辰的好意，“我想，我还是跟着姐姐的好。”
月辰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下去吧。”
就这样，月灵和月炘就回了灵隐峰，而月炘也再也没有回到空间里。
一是因为，不必要，而是因为已经没有什么理由来这样做了。
可是，当看见月清的那一刻，月灵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而，月清一眼也没有看月炘一下，直接拉着月灵就进了明月楼，进了她的房间，让林妈妈给她做了好多的好吃的。
月灵坐在桌子前，看着桌上一叠叠的吃食，心头微酸，这算是什么，这是在向她说明他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