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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莫欺少年穷_清梦颐和【完结】(119)

  “也许。”崔浩回道。他不愿揣测赵师叔是害了庄主的幕后真凶。

  崔浩年幼时,赵师叔曾是他对于父亲这个词的全部幻想——剑术超群,受人敬仰;站在任何人群中,都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可……可是现在,这个他曾无比盼望成为自己父亲的人,却极有可能是害死庄主的真凶。不得不说,命运真是一场巨大的讽刺。

  *

  “他们回来了。”说话者拎着一壶酒。

  “我知道。”另一人立于书案后,安心作画,头也未抬地回道。

  “你又在画什么?”拎酒那人一瘸一拐地靠近,“往常可不见你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待看清了画中人,拎酒的大汉沉默了。

  “终于肯承认了?”半晌,他一口酒气地调侃出声,又感叹道,“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莺儿师妹的样子我都快记不清了。”

  跛足的大汉靠在书案边,眯着眼将画中人细看。“咱们都老了,师妹还是那么年轻。永远那么年轻。就留在最好的年纪里呐。”

  画中少女跪坐在花丛中,仰面笑如拂晓。眉尖一颗朱红淡痣。

  “师妹可很少笑这么开心。”汉子打了个酒嗝,晕乎乎说,“师妹身子弱,性子又内敛。大喜大悲都很少。”

  作画者笔触一顿。是啊,莺儿总笨拙地跟在他后面,生怕惹他烦。待那日知晓庄主有意为他俩定亲,方才笑得如画中一样,明媚不可方物。

  纵然他不耽于皮囊之貌相,也不得不承认,莺儿是世间少有的殊色。这般样貌,性子却生得娇憨无邪。

  案边堆了厚厚一叠画纸。

  “原来你这些日子闭门不出,都是在画这些啊。”大汉伸手欲翻看,却被一支毛笔挡住。

  那人看了眼他沾了酒渍的手,意思很明显。

  “呵,”大汉轻笑一声,将酒壶放下,用衣袖内里将手指一一擦净,双手晾在那人眼前。得了许诺,方又去翻了翻那叠画纸。

  或坐或立,或喜或悲,都是莺儿师妹的模样。溪畔戏水、竹林听风、月下抚琴……春夏秋冬,薄衫棉衣皆有。种种场景恍如昨日,画中少女似乎从未远去。

  翻到后面,竟是二十来岁的姑娘模样,一笔一划可以看得出极为用心,眉眼间有莺儿师妹的影子。

  大汉抬头,未等他开口。那人倒径自笑了:“若莺儿还活着。二十多岁时,该是长这样罢。”

  他留恋地看着画中做妇人装扮的女子,手指轻轻抚过画中人的轮廓。这么多年来,从不敢放任自己去想她。以为如此,终有一天会遗忘。不想却是枉然。

  第69章 【夜谈】

  ”该有个了结了。”他轻声说。

  “什么?”酒劲上头,跛脚大汉已有些醉醺醺。

  “悟辕,”那人放下毛笔,看着饮酒之人,“往后,少喝点。”

  “我还以为你说什么要紧话呢。”大汉浑不在意,抹了把络腮胡子上的酒渍,道,“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不吃不喝成,没酒可不行。”

  大汉又仰头灌了一口,“酒啊,可是个好东西,是个好东西啊。”

  那人看着他,也不言语。半晌,挪开视线,缓声道,“你自责了这么多年,也够了。”

  大汉喝酒的动作一滞,壶口酒流出的酒沿着络腮胡往下,湿了衣襟。

  看似面上微醺,眼神却清明。十多年前,他也是滴酒不沾的疏朗少年。

  一室两人,各自沉默。唯画中女子仍天真烂漫,笑靥如花。

  *

  “筒子,按理说,如果是赵师叔害了庄主。那他不应该把所有证据都清扫一空吗?”阮绵绵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崔师兄还能在庄主书房搜到那封信?”

  阮绵绵不解,“那种地方,不是更应该仔仔细细清理。以防留下任何不利于己的蛛丝马迹吗?”

  “没准是崔浩晓得什么密室,或隐蔽的藏信位置呢。”系统君信手拈来,举起例子,“电视剧里的书房,不都是有很多隐蔽的小空间,藏一些重要物件嘛。”

  系统君又道:“毕竟是祖孙俩,崔浩知道点崔庄主放东西的地方,也是正常的嘛。”

  唔,这不正常好吧。庄主和崔浩两人显然达不到长慈幼孝的关系。

  不过阮绵绵还没说话,系统君又抢先开口:“讲真,虽然每个小世界的任务对象都避不开一段悲催经历。但只要不出意外,他们绝对是最后的胜者。”

  阮绵绵点点头,这话她信。

  “比起任务对象,我更担心是你。”系统君嘟嘟囔囔,“笨蛋,早跟你说了,别陷在里头。逢场作戏懂不懂?嗯?懂不懂呀?!”

  系统君恨不得拿只大喇叭,就放在她耳边,时刻提醒:“把持住!把持住啊,呆子。要不然最后伤心的还是你。到时候你要找我哭,我可不管你。”

  阮绵绵在这个世界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她知道系统君是为了她好。可悬崖勒马,谈何容易?她早已不知不觉中沦陷,甚至甘之如饴。

  夜色深沉,宋槐清披着黑色斗篷,翻身入院,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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