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询不敢多说别的刺激张雪茹，心中唉声叹气道：造孽。
张雪茹没说话，她从包里拿出药品按时按量吃下去，而后对着小腹自言自语，闭上眼，意识浅薄的时候能听到兄长的回应，满足的笑起来。
她坚信，张若虚一定能复活。
五十年前，星际联邦的科学家就根据仓鼠的大脑成功克隆出仓鼠的身体。
人什么不行？
这么多年根据大脑克隆人体的科学技术没有得到发展虽然被伦理道德擒制，归根结底是没有足够的实验素材。
现在又现成的，张雪茹不相信那些偏激的科学家会放弃送上门的试验品。
药效上来，张雪茹昏昏沉沉睡去。
恍惚间，张雪茹想到了在尹伊房间里看到的那一沓怪异文字的论文......
尹伊是被徐凌峰的电话叫回宇森娱乐的。
尹伊刚到门口就被徐凌峰带上车，拉风的黄色兰博基尼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开到一出幽深的巷道中，停在工业风的老房子前。
徐凌峰前脚刚到，后脚一辆黑色轿车紧跟其后。
徐凌峰拉开车门，深邃的目光落在从车上下来的白术身上，他皱眉低声道：“跟得这么死，老子又不会对尹伊怎么样。”
尹伊下车，“这是哪儿？”
“我家。”徐凌峰一摔车门，疲倦道：“跟上。”
“boss白。”尹伊看着从白术车上下来的三四个身着西装领带，一副社会精英的人，道：“他们是？”
白术道：“律师。”
徐凌峰的房子就像老旧工厂，冷硬破败，脏乱差。
早上下过雨，门口青石板路湿漉漉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关系，石板路两侧的小花园开得灿烂的花都带着一种灰败的丧气，蔫蔫的，绿叶都卷了边儿。
徐凌峰开门，一股难闻的霉味扑面而来。
尹伊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正愁没东西擦鼻子，一方洁白的绢帕就递了过来。
尹伊揉揉鼻子，瓮声瓮气道：“谢谢。”
白术眉间一抽，骨节分明的手放在鼻子前挡住冲鼻的霉味。
斑驳的墙体，随处可见的垃圾，湿滑的楼梯......
白术全身的细胞都在嘶吼狂叫，疯狂给大脑传递脏乱，速逃的信息。
☆、208 合作愉快
从室外到室内，短短三分钟的路白术觉得像走了三十分钟。
等到了徐凌峰的房间，他差点被那酒精混合臭袜子的味熏晕过去。
徐凌峰三下五除二将堆在茶几上的瓜子皮，啤酒，各种奇怪的蔬果扔进垃圾桶腾出一个地儿来给几个人坐。
“坐。”徐凌峰也不嫌脏，他一屁股坐在没擦干净的污渍上，“现在大家一个战线都别藏着掖着，证据共享。”
没有洁癖的几个律师轮着沙发上的布擦了擦你顺势坐下，拿资料前刻意看了一眼白术。
白术脸色阴沉沉的很难看，他冷眸扫过脏乱不堪的房间并没坐下。
白术黑脸，律师团队摸不准他的意思，不敢轻易将资料交出去。
徐凌峰脸一黑，道：“看他干什么，资料给我。”
白术道：“给他。”
尹伊看着浑身不自在的白术，忽然想起他有严重的洁癖，她走到卫生间将绢帕洗干净，烘干，贴心的垫到椅子上，“坐吧，干净的。”
白术冷眸一暖，施施然坐下。
“被杀的这两个是军校的学生，尸体我处理的。”徐凌峰哑声道：“你们这段监控视频给晚了，我去取证的时候，监控视频已经被彻底损毁。”
徐凌峰微停，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闪烁着凶光，“白总什么时候得到这个视频的？”
听到监控视频被损毁的消息，白术和尹伊默契的对视一眼，尹伊眼中的惊诧让他心情很复杂。
白术道：“一天前。”
徐凌峰道：“除了你和尹伊，还有谁知道这则视频？”
白术冷漠道：“枫......”
“张雪茹。”尹伊在白术说出枫景之前，直接将视频提供者说出来。
徐凌峰脱口而出：“她不是顾长生的情|妇吗？怎么还弄到的视频？！”
尹伊道：“张雪茹和顾长生的恩恩怨怨我不清楚，徐长官可以亲自去问她，视频的提供者是她，至于为什么我不清楚。
对了，损毁的储存卡在吗？
给我，我也许可以恢复。”
徐凌峰从裤兜摸出被砸得稀碎的储存卡，面如寒铁道：“我给安全局的人看过，芯片彻底损毁无法恢复。”
指甲盖大小的芯片碎成几十片，徐凌峰有心恢复也做不到。
尹伊小心翼翼的收起芯片，道：“给我试试。”
“拿去吧。”徐凌峰对芯片恢复不抱任何幻想，他有气无力道：“这条线算是断了。”
尹伊捧着芯片，沉默不言。
白术和自己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尹伊清楚明白，自己被钉上间谍的名号，牵一发而动全身，新希望绝对受重创，视频不可能是白术泄露的。
张雪茹和顾长生有血海深仇，她更不会泄露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