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改日，就不知道改哪日了。
褚时舸送对方下楼，老总一掏劳斯莱斯车钥匙，弹出了带着Q版女明星的双面亚克力钥匙扣。
少女心的东西格外抢眼，褚时舸一眼认出了是谁。
因为叶晚在封芜手底下的缘故，褚时舸去了解过封芜，他能更轻易知道更多寰辰的内幕，从一开始对封芜抱着怜悯，到后来是佩服。
叶晚在她手下，他放心。
客户已经习惯了时不时会投来的惊奇目光，就等别人问他答了。
褚律不问，客户忍不住：“唉，褚律见笑了，家里的女儿非让我带，说什么要给镜乌塘里多个成员，支持一下她爱豆，没办法。”
客户的神情看似无奈，实则是炫耀，女儿大了依然跟蜜糖一样粘粘乎乎可可爱爱，她做什么当爹的只能听喽。
是个女儿控没错了。
说着客户打开车门从储物箱里拿出来个不一样的，这个Q版的封芜穿着时尚装，侵略性地倚墙而立。
“这个，送给褚律。”客户也算是为了女儿爱豆的大业兢兢业业，不好意思地补充，“我这个我女儿说是限定版，没有了，褚律拿这个，一样的。”
送钥匙扣，还挺像朋友间会做的事。
褚时舸向来不挽留客户，因为他知道他值得。
鬼使神差地，褚时舸接下了钥匙扣，捏在掌心带着些许冰凉的触感，“不知道下次谈，约在下周三王总可否方便？”
？
发生了什么？
“方便方便！”
王总连不迭地同意了，嘿，没想到这女明星钥匙扣还自带转运呢！
贴心小棉袄真暖和！
回头问问小棉袄，女明星是谁，他粉了。那个什么镜乌塘，他也参加参加。
王总美滋滋的，彷佛钱途光明就在眼前。
*
周雅然的手心潮湿，她紧张，关一下门没关上，再关一下仍没关上。屋内两人的眼神投过来，周雅然倍感重压总算是关上了。
会议室里是寰辰的韩总跟贺知晴。
贺知晴招手示意她过来，周雅然乖乖站在贺知晴前面，双肩上的疼痛感如期而至——贺知晴喜欢按着她的肩膀向别人推销她，她想要出头，只得忍耐。
贺知晴尖锐不忿的声音充满了屋子：“韩总，您看我这手底下的新人，又听话又好看，比封芜强出一万倍！”
韩总八风不动，“合作方要求的，想把这个代言拿到手里，你该知道去找谁。”
这个男人，她为公司谋了多少利益，他的小情儿她带了多少个，她想让他出一次面，他倒好，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要不是……要不是……
“齐眉最近盯着呢，不要无理取闹。”
是了，她的对手齐眉，无时无刻不在盯她，稍有行差踏错，她的位置岌岌可危。
这一句话压下来，贺知晴眼睛红了，肩膀垮下来，如同斗败的公鸡，失魂落魄：“好的韩总，我知道了。”
贺知晴离开了，把周雅然留在了屋里。
周雅然的掌心的汗愈发潮湿，来寰辰这么久了，她的资源不过尔尔，她要为自己争一争。
周雅然朝门口走去，韩总头也不抬。
咔哒。是门反锁的声音。
韩盛眯着眼，眼前的女人对外人设是国民初恋，现在，国民初恋的眼中水光潋滟，红唇娇艳欲滴，人比花娇。
脸确实不错。
送上门的饭后甜点，尝尝也无不可。
*
被挂了两次电话的贺知晴不再管周雅然，准备接待从意大利过来的合作方。
对于这个合作，贺知晴跟捏着鼻子喝尿一样恶心。进一步，封芜在娱乐圈的地位又上一阶，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退一步，齐眉对她虎视眈眈，她越发难过。
两厢衡量，她决定先保住她在公司的地位。再说，封芜能请得动什么样的律师，就算她签了合同，合同里的条款看不懂还不是任人鱼肉？
贺知晴盘算着，到时候她再出个附加条件，保准利益大头在她这。
眼看着约定的时候要到了，封芜与意大利合作方都没过来，贺知晴忍不住地烦躁。
坚定果决的高跟鞋敲击地面声传来，一下又一下，细听还有别的声音，隐约是三个人的。
是意大利合作方，封芜的脚步声她很熟悉，拖沓、小心翼翼的。
贺知晴起身，脸上堆起笑容，准备迎接意大利合作方的到来。
当看清来人是谁，贺知晴脸上的笑容碎裂了。
是封芜，她带着叶晚、褚时舸两人推门而入。
有一阵子不见，封芜于她而言陌生之至。褪去懦弱的善良与任人摆布，眼前的封芜她不可高攀，甚至……她害怕她。
贺知晴的身体先于她的大脑一步，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离封芜稍远，封芜身后两人的身影落入贺知晴的眼里，她眼睛直了。
封芜她，怎么可能请得起褚律？！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多岁成功人士王总一天去给甜心宝贝女儿送各种零食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女儿室友跟他一样的钥匙扣。
“你这个……？”他对着小姑娘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