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诗奇怪地望向了面前的人,大家虽然同是一个娱乐圈,但并不熟悉,她着急找封邵:“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语气冷漠疏离。
江诗诗带着助理走过没有停顿,只在门童迎上来的时候,朝弯着腰侧耳听吩咐的门童说了什么,门童连连点头。
江诗诗走远了,封芜久久站在原地。
从前江诗诗说“封芜”碰瓷过她,她刚才回忆了一下,记忆里并没有,而且江诗诗刚才的态度更是不把“封芜”放在眼里。
那她,为何要让她去跟“封芜”对上呢?
门童走过来,温和有礼,“封小姐,江小姐说您要是醉了的话,可以在套房休息一晚。”
门童训练有素,多余的话也不多说,但是语气里喜悦让封芜听得有些扎耳。
“你喜欢她?”
“江小姐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一点架子也没有,让人想起来就舒心。”
也许是门童看封芜醉了,就多说了两句。
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她尚且没看清楚,更惶论别人。
“怕你无福消受。”封芜说罢,踉踉跄跄往银座里面去了,酒力涌上来,胃里也不太舒服,封芜想找个卫生间。
不用人领着,封芜直奔公共卫生间。门口迷茫,他跟着封芜一路穿行,这位初次莅临银座的客人好像比他都熟悉这里。
“封小姐!封小姐!您还好吗?”门童焦急地站在门口,半天也没有听到动静,那个女明星不会是晕里面了吧?我得找人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门童转身步履匆匆走开。
封芜吐了个昏天暗地,苦水也吐出来了,嗓子因为过度呕吐被胃液烧得难受。
她走出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水是凉的,她掬了一捧洗洗脸。最后拿毛巾吸干水分,整理好仪容。
虽然妆没了,但是镜子里的她清清爽爽浑然天成的引人。
旁边有人从男卫生间出来了,同封芜一同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男人站在洗手台前静默的洗手,连旁边是谁都不多看一样。封芜在或者不在,对他没有影响。
封芜却多看了一眼。
怪不得江诗诗急哄哄地来这里呢,怪不得江诗诗要将不太熟悉的她放进来呢。
原来,是因为她的哥哥。
“封邵。”封芜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哥哥,是从未分离过的,于她而言无所不能的存在。
男人慢条斯理地拿起毛巾吸干了水分,因为她酒气略大而眉头轻蹙,“这位……封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他不可以是陌生人!
她不要跟封邵形同陌路!不要!
封芜笑着,却委屈地要哭了。封芜是不常哭的,封邵是不常看人哭的。
他只愿看那一个人哭,但是他不会舍得她哭的。
“哥哥,我是阿芜呀,你最喜欢的妹妹呀。”
如果从前,封邵对这个女明星装阿芜是怒不可遏的,真正看见眼前的人把她自己假装成另一个人,封邵只觉得她可悲。
封芜看到了封邵明晃晃的不相信,他说:“封小姐现在资源也算可以,不必伪装成舍妹谋求什么,会让人觉得可笑。”
封邵放下毛巾,恰好此时江诗诗来了。江诗诗恨自己晚来一步,既没在能封邵面前邀功,也没听到封邵骂封芜。
可惜!
封邵的脚步比平常迟疑了一秒,迈下台阶,不知怎的他又凝望了一眼镜中双目微红的女明星。
江诗诗警惕地出声唤回封邵的视线,她可不是来引狼入室的。
封邵收回视线,不能明白自己少有的失常。他刚刚一定入了魔,竟然有一瞬间真的相信了女明星的胡说八道。
*
顾行炽等了很久了,他从镜乌塘里知道姐姐今天拿到了钥匙。
果不其然他也接到了姐姐的微信,于是比姐姐约定的时间更早,他就在海园别馆里等着了。
然而姐姐没有回来,电话微信也是不通的。他一个电话打到了叶晚哪里,电话是一个男声接的,非常不悦:“您好。”
“您好,我找一下叶晚。我是封芜的……弟弟,能问一下封芜的情况吗?我联系不上她。”
对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半天是叶晚接起:“她的电话打不通吗?我再试一下你别着急。”
过了会,叶晚又给顾行炽打回来:“她在银座,我现在出门,你先过去。”
顾行炽挂了电话,没听到电话里叶晚传来的小声抗议。他直奔银座而去。
*
“哥哥,我是阿芜呀,你最喜欢的妹妹呀。”
“哥哥,我是阿芜呀……”
“哥哥……”
一遍又一遍,这句话盘旋在封邵的脑海里。
封邵站在春日的房间里,江诗诗不在,世界很安静,他能听到他内心的声音。
他疯了魔一样回想着这句话,莫名地,他很在意那个女明星。
封邵按灭了烟头,拨通了电话。
“封总。”是张秘书的声音。
“上次的那个综艺,让封芜自行发展,不必再针对。”
张秘书因为黄铭义、顾行炽短暂接触过封芜,感官上他并无喜恶。封总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