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邵问：“你说，阿芜喜欢我吗？”说完，封邵目光钉在资料上，资料上赧然是顾行炽。
张秘书在心里摇摇头，无论是从前的封大小姐，亦或是现在的女明星封芜，都对封总是无意的。
而且他最不明白的是，封总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您应该问封小姐。”
问她……吗？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守护阿芜，已经成了刻在身体里的东西，如此自然，伴随着他的一呼一吸。
就在此刻，封芜打来了电话。张秘书自觉出去并带上门，封邵接通电话。
“哥你干什么？”封芜躲着顾行炽在阳台打电话，屋子里的顾行炽朝她晃了晃牛奶，封芜笑着点点头表示马上去喝，而后又板起来脸，“我还没有跟寰辰解约，也没有说要成为你旗下的艺人。”
“不对！你什么时候有娱乐公司了！”
封邵站在启世未来高高的楼里，远处是霓虹灯交错，川流不息，夜晚的城市叫人安心又寂寞。封邵的手在玻璃上轻轻画出两个字——封芜。
他心爱的人在电话里彼端，他查明了她的小男友是谁。
他嫉妒那个小男生，他从来不善多言。
“那些都是小事。”
“哥——”封芜撒起了娇，音调娇娇软软，“下次你要做什么要先问过我啊，不然我混得多没意思啊，我可是立志要凭实力站在演艺圈的人。”
“好。”封邵简短的纵容又宠溺地答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那我进屋咯。”
“好。”封邵答，旋即却觉得不对，阿芜躲着她的小男友给他打电话，那说明了她并没有把一切事情告诉小男友！
她愿意跟他相认，却不愿意告诉顾行炽一切。
那他，是不是更重要一些？
张秘书说，他应该问封小姐。那他，就问一问吧。
“那我挂电话啦。”封芜语调上扬，仿佛要飞走的快活。
“阿芜！”封邵重重地喊了出来。
“怎么了？”封芜被吓了一跳，顾行炽以为她怎么了要冲进来，被她一个摇头撵出去了。不可以，行炽这么乖吓到他怎么办。
对面很久很久的静默，封芜简直以为自己掉线了。
“喂？封邵？”
“……嗯。”封邵的眼里只剩下一颗忽明忽暗的星星，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忽明忽暗。
沉默许久，仍是没有说出来。
堂堂启世未来的封总，何曾如此卑微？
“你……”
“……喜欢我吗？”
第38章 凌一风
你喜欢我吗？
封邵在说什么？封芜不解，她所知的封邵，绝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向她索取兄妹间的喜欢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哥。”封芜还是笑着，要做反应也得等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想知道你在说什么。”
封邵犹豫了。
如果他说出来，他将会斩断跟阿芜从前血亲般的羁绊，但是在这之后，他也许能建立另一种关系。
斩断是绝对的，而建立不是。
他是否要冒这个险。他是否要让阿芜伤心。
许久许久，他闭上了眼，不再看窗外微若萤火的星星，也将心里的希望隔开。他可以永远守护阿芜，不用她知道也没关系。
“我……”开个玩笑。
“唔！”封芜毫无防备地被顾行炽双手掐腰，抱起来，她下意识缩成一只虾，而后发现行炽是要把她抱到屋里。
“你——太、不、乖了。”封芜拿手指戳顾行炽的脑门，“我要惩罚你。”
把封芜轻轻放到沙发上，顾行炽用额头蹭蹭封芜封芜的额头，撒完了娇，快速啄唇一下。
而后小声抱怨：“还不是姐姐站在外面，太冷了。”
封芜的心遭受一万点可爱暴击，只好乱胡噜胡噜顾行炽的脑袋，“待会再收拾你。”
顾行炽知道封芜打电话在阳台就是要躲开他，他尊重姐姐的隐私。正好，他也有事情要做，关于那个突然疯狂转起来的微博。
顾行炽上了楼，封芜继续打电话，“咳……”
“你是爸妈收养的。”
封邵说出了这句话，轻而易举地。
他比他想象中更忍受不了别人占有阿芜，从前，封芜从未因为男朋友隐瞒于他。
他再不说出来的话，他将永远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封邵，所以，你喜欢我是吗？”
封邵喉咙干涩，“是。”
阿芜毫无波动，像是听到陌生人的告白一样。
这与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既不是最坏的结果，也不是好的结果。
封芜和封邵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困苦时封芜固然希望父母来遮风挡雨，没有的话，只能靠哥哥。
哥哥是她生命里的神，如同封邵愿意为她做出一切一样，她也愿意为封邵做一切。
但是，她从未将他放在恋人的位置过。从前因为是兄妹没有想过，现在不是兄妹了，她也可以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