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还独自站在刚才的位置,看着这玩的不亦乐乎亲密无比的一人一狗,额头几根黑线划过。
好气啊,这么情动的时刻,他的女人,把他扔在一边,然后再跑去,撸他的狗。
宁淮冷笑一声,拿过桌上果盘里的一个橙子,走到这一人一狗身旁。
他在文子熹身侧蹲下身,顺着她的动作在宁骨头身上揉了两下。
“阿淮阿淮,宁骨头比咱们刚回来的长胖了好多啊。”文子熹笑道,并未发现身旁男人僵硬的脸色。
“是啊,”宁淮挤出一丝微笑,“难得分开了这么久它还认得你。”
文子熹把宁骨头抱在怀里使劲拥了一下:“我想死咱们宁骨头了~”
宁淮默默地剜了一眼这只正蹭在文子熹怀里的狗。
对他她说的是“想他”,对宁骨头,她却说的是“想死它”。
宁淮憋下一口气,强笑着朝宁骨头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橙子,“宁骨头,去把这个捡回来。”
他话落手起,一颗圆圆的橙子就已经冲出门飞到外面院子里。
宁骨头最爱玩这个游戏,蹭地从文子熹手下追着那颗橙子一溜烟儿跑个没影。
宁淮立马起身到门口栓上房门。
文子熹看着宁骨头跑出的方向心里一抖,见宁淮关了房门,噔地一下坐在了地上。
再下一秒,她已经被宁淮捞起来扛在了肩上。
又下一秒,头脑中一阵晕眩,回神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床上,身后一片柔软的床褥。
文子熹看着坐在床沿的宁淮咽了咽口水。
门上又响起宁骨头挠门的声音。
文子熹手指了指房门:“那个,宁骨头捡球回来了,你,你放它进来吧。”
宁淮回头看了看房门,低头一笑。
“你今晚是干什么来的?”他伸手抚上她一侧脸颊。
“我……”文子熹本想说她是亲自来给自己试婚来的,但话到嘴边才知这话有多大胆,只有生生把这句话咽了下局。
“我是来监督你来的,哼!”她佯装强势,却别过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哦?”宁淮挑起眉梢,身子往前凑了凑,“那你对这个监督的结果,还算满意?”
文子熹小脸刷地一下瞬间蹿红。她对这个监督的结果,满意的不得了。
门外宁骨头一边扑门一边汪汪叫了几声。
文子熹坐起身来想要下地:“我,我去给宁骨头开门。”
好危险好危险,还是宁骨头在这里比较保险。
“等着。”宁淮喝住她欲下床的动作,勾唇一笑,“你跟我说一句话我就让你去开门怎么样?”
“什么话?”文子熹眨巴着眼睛问,就这么简单吗?
“你刚刚掀开被子后说的那句。”
文子熹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真的不来?”
宁淮摇头:“不是这句。”
文子熹努力回忆着:“宁淮,阿淮,淮哥哥,都不来?”
“宁淮,阿淮,淮哥哥,都来。”宁淮立刻答道,身子向前一探,握着她后脑,封住她樱红的唇。
相拥着倒下时,一片帷幔滚涌。
一方小小空间里的空气被笼上一层暖暖的甜意。
她迷糊了,只觉得身上刚刚得了片刻的清凉,却又紧接着被覆上一具火热。不由地发出一声声像猫儿一般的吟喃,听得他入醉。
他尝到了一点点清凉的甜,但身体却在叫嚣着还不够,远远不够。他开始探索,突然想要更多。
暖意被煨得越来越稠,稠到门外本无精打采的宁骨头听到后都一个激灵,对着屋内“汪汪”叫了几声。
好甜的味道,主人和姑娘。
宁骨头的叫声不大不小,传入屋内刚好能让两人听到。
文子熹虽听得模模糊糊,但混沌的头脑总算有了一丝喘息清醒的机会。
她伸手,推了推那堵火热的墙。
宁淮也正喘着气,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怎么了?”
文子熹整个人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红,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她敲了敲他身上远超她预料的结实,躲闪着眼神低低道:“那个,我怕疼,你可不可以轻点儿。”
宁淮赤红的眼神倏地一愣,他现在在做什么?
帷帐里的温度高的发烫,他伏在她身上,两人青丝交缠。
低头,文子熹发髻散开,缎子似的头发铺满了整个锦枕,眼眸呆离,脸颊的潮红一直晕散到脖颈,再往下。
他闭了眼,深吸了好几口气,拼命忽略那阵玩弄人脆弱神经的幽香和那颗小巧的嫣红。他食指拈动,轻轻给她系上她小衣上那根不知何时解开的绳。
“唔?”文子熹不解,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层疑惑。
宁淮睁开眼睛笑笑,给她盖上一层薄被。
文子熹彻底懵了,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母后都告诉她说会疼。她问有多疼,母后却又说不一样。今夜她既亲自来了,一试,自然也并无大妨。
只不过她怕她会很疼,便才跟阿淮说了那句话,怎么他又……又不要她了?
他是觉得她太娇气所以就不再想要她了吗?那么以后怎么办?母后让她生的娃娃又从哪儿来?
文子熹拥着被子越想越慌,见宁淮已经起身,一咬牙飞身扑过抱住他后背:“阿淮,我不怕疼了,你要去哪儿。我现在不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