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是有钱多好。”过黔如此说着,还是认命的起了身,“干活干活!”她再次抬起了木桶。
她可没空在这悲伤秋月,这要是晚点回去,饭点前没烧好饭,她今天也不用吃了。
“这不是黔儿么。”
“嗯?”过黔正哼哧哼哧抬着木桶要过桥时,迎头就走来了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她着艳丽的桃色袄裙,手臂提着盛满了茭白的筐子,手中攥着张秀帕,神情甚是妩媚。
她扭着腰向过黔靠近,妖娆的将鬓角的碎发别在耳后,“你和那孟公子如何了,我听人说,前个啊那整府都搬走了。”
她眨巴着那桃花眼,见过黔抿着唇,抬手想拍她肩膀时,眉间不知觉都皱了皱,还是放下了手,她凑在过黔的耳旁,“我看那西子巷杀鱼摊的就不错,我验过了,活挺好的。”她说着,帕子捂着嘴轻笑。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来瞧我的笑话?”过黔鼻头一酸,哭腔就上来了,她放下了担子,贝齿紧咬双唇,眼眶里泛着泪花。
过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一个配角怎么要走这么多剧情?
“黔儿你怎么了?”突然一个男人冲了上前,分开了动作亲密的二人,“林月月你别太过分了,欺负黔儿好玩么!你不就是在幸灾乐祸吗!”男人将过黔护在身后面,一脸严肃的盯着林月月。
“陈列你别整天就盯着过黔想英雄救美,人家心悦孟公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林月月后退了几步,视线不住的上下扫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再瞟了一眼他身后那个颜色娇丽的过黔,语气不善,“何况你一个养猪户,也好意思和人家比?”
“我和黔儿的事不用你关心。”
“哦?那是要双方父母出面?话说你有爹娘么?”
“来,让让。”
过黔止住了泪,她见那黑影窜过,眼睛一亮,是上次那个挨打的小孩。
她抬手擦了眼泪,挑起担子绕过了那争论不休的二人就要跟上前,这段剧情已经走完了,她也懒得再和他们掰扯。
“还在那磨磨唧唧啥呢,这都什么时辰了。”王秋月捧着本小册子回来时就见那过黔直接绕过了自家门口往旁绕去,连忙就喊住她,“你这是要去哪啊?饭烧好了吗就到处跑。”
“我…我见那有只猫。”
过黔瞟了眼那前方巷子的人影,最后掂量了下口粮比较重要,还是折了回去。
*
是夜,风携着枯黄的树叶转了好几个圈,烟囱早已没了光亮,只剩两三缕余烟缭绕,黑夜笼罩着大地,细雨绵绵,四周一片黑压压的。
“一号垫脚石已就位。”
过黔从草屋里探出了头,见四周已是一片寂静,只剩下若有若无的打鼾声,她从角落里摸出了把伞,就小心翼翼的打来了门缝。
是的,她又被迫走剧情了,还记得前一章那个男配约了老地方见的剧情吗。
过黔行走在林间,看着雨愈来愈大,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更加慎重的注意脚下的泥路,手在兜里摸索着,好一阵才找着了火折子,然后‘啪’的一声,一点光亮在黑暗中微弱的喘息着。
“你说约在这种天气出来干嘛,这不是明摆着给配角便当吗?”
过黔双手紧握着伞柄,看着四周这黑压压的一片,偶尔还有几声乌鸦叫,心紧张的砰砰乱跳。
“妈的,怎么又是这!阿嚏—!”过黔抬手揉着鼻子,她将那伞往上移了些,透过雨帘,隐隐约约的看到大约二十米的那间熟悉的破庙,还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喊我来当台柱子是吧,那厮根本就不会来,我还是要到位吗,配角就这么惨?”
过黔郁闷的收起了伞,躲在屋檐下,她吸了吸鼻子,随后找了个角落蹲了下来。
雨越来越大,那被风卷起而簌簌响的树林在黑夜中显得极其诡异,此时弥漫着飘忽不定的浓雾更是添上了几分阴森可怖。
“我这个垫脚石还真是敬业。”
孟连决是不会来的,因为他就是在郊外初遇了游玩中不幸落马受困于洞窟中的女主孟窈,也是他对她一见钟情,从此收心独爱女主一人的重要剧情。
至于她嘛…
“阿嚏—!”过黔忽的感觉到了一股寒意爬上心头,带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她皱了皱眉,她有些心有余悸的搓了搓双臂,“这剧情啥时候结束啊,我要被冷死了。”
“啊!”
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林间,麻袋中的人儿逐渐失去意识,一道惊雷劈下,数十道黑影矗立于破庙旁,凄厉的乌鸦声嘎嘎作响,四周再次只剩下咆哮的暴雨声。
第4章 我应该在车底
“我怎么看不懂这剧情走向了?”
过黔坐在那阴暗的角落里,此刻身体又是僵硬不得行动半分,她也放弃了挣扎,只是靠着墙,目睹了黑衣人登场,动作利索的绑了人,下一秒集体消失的一系列炫酷操作。
过黔此刻脑袋上是一连串的问号,她锁着眉头,许久才发出了疑问,“这、这当事人不应该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