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奶奶叹气。
就是那些新闻乱报。
霍磊他妈七点钟收了摊，然后去婆婆家做个饭顺带着给做个卫生，霍磊他爸不是在楼上干活嘛，七点整收快递的就来了，一堆的快递，霍磊他爸弄完这些都九点多了，两口子往回走，那晚上也没公交了啊，还是蹭别人的车，讲好每天给二十块钱的车费，不愿意掏可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住的远了呢。
“妈今天到处找霍忱。”
霍磊他爸一脸懵：“找霍忱干嘛啊？”
“说是看新闻说霍忱进医院了，出事情了……”
“哎呀我都说她多少次了，那些新闻别看别看，都是乱写的……”
这老太太。
回到家快十点了，霍磊他妈累的半死啊，自己的店从早上过去就开始忙，晚上还得给婆婆做饭收拾屋子，回到家还要弄自己家，弄完这一切躺下了也都十一点多了，刚想闭上眼睛，手机响。
你说这给她吓的。
抓起来手机，放在耳边：“喂……”
她亲妹妹说要买房，打算和她借二十万周转一下，利息肯定是不给了，但会还清的。
霍磊他妈听了一会，道：“不是我不借你，我手上没这么多的钱，你也知道霍磊他们买那个房子我和你姐夫也搭进去钱了……”
也就现在赚点钱，以前家里根本见不到大钱的。
“姐，是不是我姐夫不同意啊？我们还，今年年内恐怕是还不上了明年一定还上。”
“不是啊好好的怎么又要买房了，之前买的那个不是挺好的吗？”
“他想去高新区。”
霍磊他妈：“……”
谁都知道高新区的房价贵，死贵死贵的那种，不止房价贵基本消费水平也高，一个月就赚四千块钱的工资去高新区干啥呀，怎么年轻的孩子想的还不如老太太想的开呢。
“你要是两三万我还有……”
姐俩因为这借钱的事情闹的有些僵，主要是霍磊他二姨不乐意了，觉得姐姐一家那么有钱，现在特别抠搜，这还是借呢也不是跟你要，至于吗？
挂了电话，对丈夫道：“真是喘上了，这是亲姐吗？就这点忙都不肯帮。”
“那也许是手里没有呢。”
“没有啥没有，你知道霍磊在他那个当明星的堂弟那赚多少钱吗？都是一家人亏谁也不能亏他啊，你瞧就今年房买了吧听说人在云南还有车呢，霍磊那媳妇也赚的多……”
“那人家不借你有什么办法。”
“人都说姐妹之间应该是特别亲的，我这个姐姐和我一点都不亲。”
……
霍磊他爸睡的和死猪一样，霍磊他妈这就挺憋屈的，和她借钱她也说借了，不说三四万借你嘛，她自己家过桥的钱都打算借出去了，结果妹妹放酸话最后还把电话给挂了，她弄的里外不是人。
再看看丈夫，就更憋屈了。
一大早夫妻俩又赶到店里，霍磊他妈让丈夫多干了点活，霍磊他爸就不愿意了，各种嘟囔。
“你就是懒，我这命啊娶了个懒娘们……”
霍磊他妈绷紧的弦彻底断了。
“……我这些年，有好吃的紧着你们吃，你们三个都吃完了我才能捡底儿吃，白天白天我忙店里，进货卖货都我一个人包了，你说你妈上年纪了做过手术不能受累，我天天晚上累的和三孙子似的，我还得去你妈那干活，你动动嘴，屋子我给收拾，你动动嘴衣服也我来洗，你动动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我就让你帮客人端碗汤，你就说娶了个懒娘们……”
霍磊他爸；“……”
这是干啥啊。
吃炸药了啊。
他也没讲什么啊。
好吓人！
更年期啊。
霍磊他妈哭，可客人一进门她擦擦眼泪又去招待客人了。
有些女人，比如她这样的，她就不敢和钱过不去，过去那样的穷日子她一点都不想过了。
霍奶奶在门口呢，都听见了，没有进门转身就走了。
中午叫大儿子下楼，就数落儿子。
“她是你老婆，你也得心疼她一点，能帮着干的活就干点吧，别一天到晚的使唤人，她这年纪也都做婆婆了也上岁数了，也会有会的时候，以后不用她来帮我做家务，她下班就让她先回家吧，别在我这里耗……”
霍磊他爸叹气。
“妈，我就没娶到好老婆。”
让他妈听见了，让他妈难为了。
霍奶奶冷笑，你说老霍这是什么根儿呢？
遗传可真不好。
“你那小嘴一天到晚叭叭叭的，我瞧着你也挺轻松的，你媳妇对我没有什么责任反倒是你有，你既然心疼我，那就白天过来给我擦擦地，晚上做做饭，反正楼上缺你一会也是可以的。”
霍磊他爸：“……”
男人有干这种活的吗？
“行啊。”
自己打包票，觉得没问题。
*
寇熇这边僵持两个半小时，她已经有点站不住了，主要就是腿一直弯着，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