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卖，就不能随意拿练习的作品出来。
上次的小鸡啄米是特例。
因为她吐槽大佬的情感喷发，随手捻来，就是满意的精品。
但再要画出精品，就要看缘分了。
顾师师瘫在沙发上，甩着手。
*
而顾师师放松的同时，微信那头的陈可欣，却是纠结地快要爆炸了。
“怎么样？那位大师怎么说？下周三我要去参加老赵的品茶会，那之前扇子能再画一幅吗？”
响起的慈祥又恳切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陈老太太。
陈可欣摸了下很痛的脑袋。
都怪她自己嘴贱！
没事跟对方说什么直播喊她！
这下好啦，她忍不住就进了直播间。
然后被这副惊艳的竹扇图吸引，又忍不住微信联络了顾师师，结果翻到了她在朋友圈秀的折扇照片，就被凑巧过来的奶奶看见了！
她奶奶顿时对这扇面图，用上了所有的赞赏词汇，又把这个大师的技术夸上了天。
最后，来了一句‘要买’！
陈可欣叹气，“她说，要等调整完状态才能画。等下周再联系我，估计是赶不上了。”
赶不上她奶奶再次的显摆。
陈老太太一听，大感遗憾，不过很快就笑着点头。
“我之前就听说，真正的上品画作，画家都要先养气，养一段时间才动笔。把积累的精气全都集中在一幅画里，才能大成。”
陈可欣抿唇。
没见到养什么气，她就直播了一小时，刷刷的。
早上还来了宴会……
但她不能说！
“可可，帮奶奶也加个那大师的微信。她朋友圈发的作品，没事我也能看看。”
陈老太太当即把自己的手机送了过来。
陈可欣差点跳起来。
奶奶加顾师师的微信？
就连顾无双她们，都没有她奶奶的微信！
“奶奶，你要买什么画，我替您操作。医生说了，您不能老看手机的……”
“没事，就看一小会。你平时哪有功夫一直管我这老太婆。”
陈老夫人笑眯眯。
“是叫水墨大触吗？你给我引荐下。”
陈可欣：“……”
顶不住压力，她只能照做。
然而硬着头皮帮奶奶申请完好友之后——
“奶奶没戴眼镜，你帮我给大师问个好。”
陈老夫人向来是个体面人。
“可可你上次发我的表情图还不错，发个崇拜、有星星在闪的那种大眼睛。”
陈可欣：“……她还没通过您呢。”
奶奶，您真是够了啊！
*
而别墅里的顾师师，已经把‘工作手机’放到一边了。
她把黑竹扇装进盒子里，用红丝带把打了个漂亮的绳结，就准备去送给大佬。
但走出去，她就听见了走廊上林管家跟人的说话声。
“管家，中秋节我想请假五天。”
顾师师没想偷听别人谈话，但却觉得这声音好耳熟。
忍不住探头一看，才讶异地发现说话的是厨师大叔。
中秋节，大厨要请假？
啊呀，吃不到美味了吗？
顾师师有些遗憾。
但一回忆，就觉得大厨好像比她平时还累。
她这具身体一个月还有四天休假，但大厨貌似每天都给他们做饭，就没见他歇过。
这轮到过节，可不是应该休假几天，好好休息嘛。
顾师师同情地点头。
“五天？有点久啊。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都来不及去找替代的厨师。你也知道，少爷吃惯了你的手艺，你那几个徒弟又都没出师，火候不行。”
林管家显然有些纠结。
厨师大叔叹了声气，也是十分抱歉。
“都怪我闺女，没提前通知我，就给我订了旅游。我平时没空陪她们，这次她说什么都要我……”
这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顾师师挑眉。
下一秒，就觉得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丝冰凉气氛。
“少爷。”
林管家立刻反应了过来。
顾师师走到转弯的楼梯口，果然见到霍大佬颀长的身影，正走到了客厅——谈话的他们面前。
他一声不吭，面无表情，但那黑眸往两人身上一扫。
可怜的厨师大叔就立刻身体僵硬，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那要不……我这次就不休假了。我跟闺女说，把旅游给退了。”
厨师大叔立刻改口。
顾师师眨了眨眼。
她朝霍大佬看去，却发现他的后背似乎更挺直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过于敏感，但总感觉，他身上的冷气好像都因为厨师大叔这句话，而变得更重了。
而霍司慎再也不多看他们一眼，抬脚就越过了他们。
顾师师看看明显有些垂头丧气的厨师大叔，又看看大佬上楼梯的萧瑟背影……
“欸……要不中秋，我来做饭吧。”
冷不丁，她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