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珩突然回头，林珂吓得蹲墙根底下，然后，蛙跳返回自己房间。
客厅实在太大，她跳到一半，陆昭珩进来了，浴袍已经把身体裹严实。
“你在干嘛？”
林珂盯着地面找地缝，着抬头冲他微笑，“我在晨运。”
“是吗？去院子跳，院子宽敞，记得把嘴上的牙膏泡沫擦干净。”陆昭珩说完上楼。
林珂手忙脚乱擦泡沫，这个……狗男人！
她刚才就应该拍照发贴，陆昭珩的泳装照肯定炸，肯定！
那下一篇贴子她可能就是向粉丝展示最新款“手铐手镯”了。
林珂一直待房间听着陆昭珩的车开走，大唱，“这是飞一样的感觉，这是自由的感觉……”
简单吃过早餐，接着愁，今天讲什么？
要不，跳个舞？镜头拉远一点只拍背影。
搜到《天鹅湖》舞曲，她就这只舞跳得最好，真的是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
客厅宽敞，大片落地窗，阳光扑在地板，偶尔有微风吹动纱帘，不用滤镜，画面唯美得像油画。
林珂换了条粉色纱裙，脚尖一立，像挺立的荷角，下巴高抬，引颈舒展的线条在阳光中泛着瓷白的光泽，整个人闪闪发光。脚尖轻轻一点，像鹅毛落地，旋转荡起的裙摆拨动一室斑斓光影……
掌声响起，热烈的，突兀的……
“啊——”林珂被窗外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吓得大叫，窗外的人也被她吓着了，直朝她摆手，“我不是坏人，别怕别怕……”
林珂惊慌失措拿手机要报警。
程墨刷指纹进屋，“我真不是坏人，别报警。”
林珂后退，“三秒钟，你要不告诉我你是谁，我马上报警。”
“我叫程墨，今天28岁，天使投资公司技术总监，单身，未婚。”程墨汗都出来了。
“天使投资公司，陆昭珩的人？”林珂镇定下来。
程墨点头，“对，陆昭珩的人。”
“今天28岁的技术总监？”这智商，林珂很怀疑。
程墨汗滴滴，“天天都是二八年华的技术总监。”
林珂被他一句话逗乐，尴尬紧张的气氛也放松下来。
“你怎么不走正门？”
“情不自禁就被你吸引了，吓到你真不好意思。实在是，太美了。”程墨发自内心赞美。
林珂莫名鼻子一酸，大概是稀碎的玻璃心太需要鼓励和肯定。这是兵荒马乱、浑浑噩噩这么多天来，第一个真心夸她的人。
她捂一捂眼睛，千万可别哭，那太矫情了。
“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程墨看她眼睛怎么红了，有点慌，“我刚才那话没有挑逗的意思，更不是撩妹的套路，你别误会。”
林珂眨眨眼睛，大大方方看他，“所以你刚才夸我的只是客套话，不要自作多情误会，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不是客套话，是真心的，可以自作多情……不是，我在说什么……”程墨被林珂逗晕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林珂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可爱，“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来干嘛的？陆昭珩已经上班了。”
程墨松口气，“我来找你。”
“找我？”林珂很惊讶。
程墨注视她的眼睛，“Doyouhaveadream？”
呃……怎么听着像贩卖梦想的神棍。
林珂直接回了句：“NO。”
“这个可以有！我也是一名舞者，第一眼我就感觉你是我命中注定的舞伴。”程墨完全忘了陆昭珩让他来干嘛。
林珂：“命中注定会不会太草率了，我刚刚只是随便跳跳。”
“随便跳都能跳得那么好，我真的是发现宝藏！”程墨克制着激动。
林珂都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虽然我是宝藏女孩没错，但是，你不是天使的技术总监吗，怎么又成舞者了？”
程墨说：“工作只是为了生存，成为舞者是我的梦想。”
虽然有点矫情有点鸡皮疙瘩，但她还是被程墨眼睛里的光彩感染，梦想不就是被人嘲笑的吗。不被嘲笑的梦想，不是梦想。
“我真诚邀请你当我的舞伴，你不用马上回复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程墨恳切道。
林珂为难，“我并不……”
“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不管是什么要求，都可以。”
林珂想了想，“不管是什么要求，都可以？”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程墨拍胸脯保证。
林珂眨眨眼睛，“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
林珂架好手机，开视频，程墨坐在镜头前很别扭啊。
“那个，我要干嘛？”
林珂：“当我的模特。”
“坐着当模特？”
“对的，你只用坐着不动就可以了。”林珂拿出口红，程墨身体往后仰，“那是什么？”
“口红试色。”林珂拔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