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理开始讲课,就讲了五分钟,会议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还是程墨。
“不好意思,忘了这个。”程墨从怀里拿出咖啡,送到林珂面前,“觉得无聊想睡觉的时候,可以醒神。”
林珂接过咖啡,看一眼讲台上刘经理的脸色,小声说:“你快走吧。”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程墨带上门。
刘经理压着火,才要打开第二章 PPT,会议室的门又开了。
“程总监,要不您来讲?”
“你讲你讲,我就说最后一句。”程墨顶着刘经理的黑脸压力对林珂说:“中午一起吃饭。”
林珂超尴尬对他作了个OK手势。
“这次真走了真走了。”程墨退出去,刘经理反锁门。
陆昭珩从技术部回来刚好路过会议室,看见程墨蜘蛛侠似的趴在门上。
“程总监。”
程墨转头,陆昭珩正眯眼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我,在擦门,发现门角有一个蜘蛛网,我们这么高大上的公司怎么可以有蜘蛛网,要是被大客户看见,还以为我们公司要破产,那就糟糕了。”程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陆昭珩点点头,“是吗。我刚从技术部过来,那里蜘蛛网挺多,回那里擦去。”
“好嘞。”程墨麻溜地回技术部。
陆昭珩路过会议室门口,四下无人,他退回去,好奇程墨到底在听什么。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还伴着刘经理的怒吼,“程总监你到底想……陆,陆总!”
这下就尴尬了,刘经理硬是当场把火气憋回去。
陆昭珩就是陆昭珩,这么尴尬的时刻,还能保持矜贵、沉稳的气度,“我路过,你们继续。”
林珂分明看见他转身的时候同手同脚,忍不住捂嘴大笑。
程墨邀约林珂共进午餐的计划泡汤了,因为程墨被陆昭珩逼着写第四次M优化方案,程墨崩溃了。
许晋好心帮林珂点了餐,因为是和陆昭珩一起点的,所以一起送进陆昭珩办公室。林珂非常不情愿和陆昭珩待在一块儿。
好在陆昭珩的办公室够大,林珂坐在沙发这头,和陆昭珩的办公桌隔着十万八千里,眼神不好都看不清彼此的脸。
陆昭珩办公室有一面大液晶屏全天滚动播放财经新闻,林珂觉得枯燥无聊,抬头看一眼陆昭珩,笔记本挡了他半边脸,只能看见他因为专注绷紧的下巴,鼻梁挺立,这一记侧颜杀,林珂呛到,“咳咳……水水水……”
陆昭珩突然被打断,不耐烦伸手拿手边水杯,起身之际……程墨几乎破门而入,“水来了水来了。”
林珂抱着纯净水,喝两口,咳嗽慢慢平复下来。
“活过来了,谢谢。”
“我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这里哪是人待的地方。”程墨一扭头,陆昭珩正冷眼看着他。
“陆总,你也在啊,好巧。”
陆昭珩慢条斯理喝一口水,“不是人待的地方?”
“不是,陆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下午,程墨就在陆昭珩办公室,在陆昭珩眼皮子底下,给林珂上课。
那画面,俨然一幕早恋被抓包现场。
教导主任:陆昭珩。
早恋A:程墨。
早恋B:林珂。
林珂表示,并不想和你们演青春校园剧,选角太失败,教导主任太年青,男主角太“风骚”。
其实他们三人也没有待多久,因为陆昭珩很忙,真的很忙。
开不完的远程视频会议,风投资本投资家的饭局、上市公司高管的饭局……
工作状态的程墨也很专业很精英,和“骚气”时的程墨完全是两个人,“陆总,刚收到消息,融达将旗下几十家酒店资产甩卖,富创收割经营权。Decision Models(决策模型)提示已经到了卖点。”
陆昭珩不作声,轻淡说了句,“再等等。”
程墨:“还等?”
陆昭珩脸色晦暗不明,“收市最后一分钟,融达股票卖单挂全部抛售。这样的大单抛售一定会引起投资人的注意,融达刚刚才自断其臂,为了稳住投资人,会不惜代价拉升一波股票,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抛。抛完之后,融达的股票会陷入疲软状态将会有很长一段低迷期,我们再趁低吸纳。”
林珂在一旁低头刷手机,耳朵竖得可直,果然是陆灭霸,无情、残忍、卑鄙。可是,感觉有点厉害是怎么肥(回)四(事)。
程墨走的时候悄悄给林珂递了个眼色,林珂偷偷作了个OK手势。
到下班的点,林珂在公司大厦门口等陆昭珩。看见他的车缓缓从地下车库开出来,林珂小跑过去,“陆总,我能搭一下顺风车吗,反正顺路。”
“不能。”陆昭珩给她一个侧脸,打方向盘。
林珂拦他车前,“我现在身无分文,回不去。”
陆昭珩拿手机点两下,林珂手机震动,支付宝提示,陆昭珩向她转款5元,5元!他也好意思!
陆昭珩转一转脸,“够你坐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