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走近桌子，只一眼，“我能……选支票吗？”
陆昭珩锋利一个眼神丢过来。
林珂咽咽口水，望着桌上掉渣的面包，以及黑糊糊的鸡蛋，“那我能选择不吃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人情我收到了。”
陆昭珩黑脸，“不能。”
林珂瘪着嘴，要哭了……
陆昭珩似叹了口气，“去换衣服。”
“啊？”
陆昭珩起身，“带你出去吃。”
林珂摆手，“不用了，我今天很忙，这一个月都会很忙。”
陆昭珩转身将面包和鸡蛋倒进垃圾桶，“随便你。”拿车钥匙，走了。
林珂楞楞望着他背影，这样就生气啦，因为我不吃他的黑暗料理？
这男人也太小气了吧，真是唯小人和陆昭珩难养也。
手机滴滴一声，姚婧媛发的微信语音：我早上去拿试用产品然后直接到你那里。
林珂回复：好。
烈日骄阳，姚婧媛拎着大包小包下车，为了追陆昭珩真是拼了。所以啊，她更不能对陆昭珩动心了，这是基本的“契约”精神嘛。
要是被陆昭珩知道她拿他当条件，搞不好气得大开杀戒，掀起金融圈一片血雨腥风……林珂想一想打个寒颤，所以，还是快点儿让姚婧媛接手她的工作，然后找个好男人治好脸，不对，是找个好男人嫁了。那时候，她爸也拿她没办法。
姚婧媛有点担心的看着林珂，“今天开播第一天，至关重要，听说和我们Battle的主播有200人的团队帮她策划，我们才两个人。”
林珂将产品列队排好在大理石操作台，“我们是谁啊，两个顶她两百。”相当自信。
打脸来得太快，她们的竞争对手是有着千万粉丝的主播，最重要的是，人家号称“全网价格最低带货地表最强”才开播5分钟就卖出10000盒，那可是500万的销售额。
林珂这边还在悠哉悠哉涂面膜，姚婧媛着急，“就在刚刚眨眼的功夫对方已经卖到两万盒了……”
林珂继续刷面膜，“不急不急。”
“还不急？！”姚婧媛和杜平川想好的策略是，先把林珂逼到绝境，然后杜平川一掷千金，力挽狂澜，逆风翻盘，让林珂一战成名，把她推上金字塔顶尖。之后杜平川再以Hero的形象现身踩着七彩祥云来表白示爱。够感动，够心动，够冲动以身相许了吧。
林珂不急，姚婧媛倒是急了，“你再不开始，市场份额全被对方带走了。”
林珂说：“我调了闹钟，等我敷完洗个脸哈，先去躺会儿。”
姚婧媛没办法，自己开了视频，她还什么都没说，产品都没介绍，底下的销售额计算居然狂飚到十万盒，十万！
姚婧媛被吓到了，杜平川也……也太沉不住气了！不对，这和他们约定的不一样啊。不是杜平川？那会是谁？
林珂闹钟响了出来洗脸，姚婧媛装作不知情，大声兴奋道：“我刚开直播就卖掉了十万个订单，十万啊，我们简直是躺赢。”
林珂皱眉，过去看一眼。
“关掉直播，掐掉订单通道。”
“什么？”
林珂表情严肃，“马上。”
姚婧媛心虚，照她的话做，关掉直播。
林珂若有所思，想了半天，说：“是不是有人想黑我们？”
姚婧媛差点晕倒，杜平川这下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她积极挽回，“也可能是……有人想帮我们？”
林珂：“帮我们？我想不出谁会用这么土的方法帮我们，他当自己是霸道总裁吗？”
姚婧媛尴尬说：“可能，那个人就是……很土。”
“我可没这么土的朋友。”林珂分析道，“帮我们的一定是朋友吧。”
“也可能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姚婧媛努力引导。
林珂脑子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陆昭珩。
“不可能！”
姚婧媛现在也是懵的，“不管怎么说，我们赢定了，不废吹灰之力。”
“我会跟时趣的人说，我们一瓶也没卖出去。”林珂真的立刻打电话，姚婧媛拉住她，“为什么？我们已经赢了，管他是谁下的订单。”
“得到陌生人的信任需要很漫长的一段历程，而打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只需要一秒。我们要爱惜自己的羽毛。”
姚婧媛莫名有点儿被林珂震慑到，缓缓松开手。林珂去阳台打电话。
姚婧媛跑到院子里，偷偷打给杜平川，捂住话筒，“你怎么不按计划走？”
那头杜平川一头雾水，“我还正准备要问你，怎么你们的直播一开始就卖了十万？”
姚婧媛也懵了，“这么说，不是你？”
“当然不是。”
“那是谁？”
“我也想知道，是哪个混蛋抢了我的风头！”杜平川恨恨道。
另一边，陆昭珩的办公室，许晋诡异望着陆大佬，“老大，你让我买这么多面膜干什么？”许晋觉得陆昭珩最近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