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
“你大爷的!是老子原本底子好!”
容恒……
刚刚不是还如胶似漆?
这怎么就问候他入黄泉好几年的大爷了!
一抖眼皮,容恒看着苏清。
不及容恒开口,苏清在对面椅子坐下,“何起恪,不是你亲舅舅。”
容恒……
这才问候了他大爷,又开始提他舅舅?
刚刚不是还要和他研究生孩子?这把他鼻血撩出来了,她熄火了?
幽幽看着苏清,
苏清直接无视容恒的目光,翘着二郎腿坐着,一掸衣袍,把泸辉招的那些话,告诉了容恒。
话音落下,容恒身上被撩起的烈火,就灭了。
神色肃然,道:“我只知道,大皇子和泸定中关系匪浅,却从不知道我舅舅,不,何起恪,却从不知道何起恪和我母妃之间的事。”
顿了一瞬,容恒看向苏清,“你还是进宫一趟吧,把事情和我母妃说一声。”
苏清变笑,“原本也是要进宫的,只是太想你了,就先回来看看你。”
说完,苏清起身,“行,你睡着吧,我晚上回来再陪你。”
抬脚走了。
容恒……
太想他了,回来给他鼻子放点血走了?!
苏清前脚出去,长青便进来了。
一进门,看到容恒手侧血糊糊的床单,长青顿时就惊呆了。
错愕的看着容恒,“殿下?您和王妃……圆房了?”
语气,震惊中,带着难以消化的匪夷所思。
“殿下,您这伤口,动都动弹不得,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圆房,您怎么搞得自己一嘴的血!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不解
画面太过惊悚,吓得长青脑子都不转了。
语落,想都没想,脱口道:“您在尝王妃流的血?”
问出这么恶心的问题,长青的声音都在颤抖。
容恒……
“知道恶心你胡说什么!这是本王的鼻血!这脑子原本就小,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什么!罚你去练一个时辰龟息功去!”
长青……
“殿下,真的不怪小的啊,您看,刚刚屋里,就您和王妃两个人,王妃离开的时候,又是满面春风一夜生欢的表情……”
容恒冷眼盯着长青,“一夜生欢?嗯?你怎么知道什么是一夜生欢的表情?”
长青……
眼角一抽,怂的立刻垂头。
容恒幽幽道:“你去生欢了?”
说着,带着恶趣味的笑,“本王有几天没见福星了。”
吓得长青立刻抬头,“殿下,您不能给奴才告黑状啊,奴才从来不干那种事,奴才嫌脏!”
容恒瞧着他,“那你是怎么知道,什么叫一夜生欢?”
长青结结巴巴道:“有几次,奴才陪福星去碎花楼玩,瞧见过恩客们离场时的样子,就是王妃刚刚的表情。”
容恒的脸,蓦地就黑了。
恩客?!
长青只以为容恒是和他脸黑,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头,“真的,殿下,奴才说的都是真话。”
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两个时辰龟息功,不许再说话。”
长青差点哭了!
怎么刚刚还一个时辰,现在就成两个时辰了?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可怜巴巴望着容恒,默默竖起一根手指头:奴才再说一句话。
容恒……
长青以前不这样啊,这活宝的,都从哪学的啊!
“说。”
长青立刻道:“朝晖郡主得了平阳侯夫人一个了不得的把柄,想要用这个来威胁您,方才您睡着,朝晖郡主跟前的徐妈妈来过,福云引她进来的时候,她又忽然离开,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容恒一皱眉。
王氏的秘密?
难道是与三和堂的秘密?
“你派个人,盯着点朝晖郡主。”
长青立刻狗腿道:“那奴才的龟息功……”
容恒笑道:“派完人,回去再练。”
长青……
而这个时候,苏清已经稳稳的坐在慧妃的寝宫,将有关何起恪的事,告诉了慧妃。
慧妃一张脸,阴晴不定,已经沉默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
苏清就静静的等着她。
直到苏清面前,一盘子点心被她吃完,慧妃终是幽幽抬眸,看向苏清,叹出一口气。
“他的确不是我的亲哥哥,我是何家收养的。”
苏清默默等着慧妃的下文。
慧妃再开口,声音沧桑而沉重,仿佛开启了积满灰尘的箱子。
“何家收养我那年,我已经十三了,家里人死的死亡的亡,我生着病,发高烧,晕倒在京都到真定的路上,被何家的老夫人捡了回去。”
“原本,老夫人捡我回去,瞧我无依无靠伶仃一人,是想要留了我给何起恪做妾的。”
说着,慧妃的眼睛,望向那一片光亮的窗子,嘴角噙着苦笑。
阳光打进她的眼里,照不暖眼底的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