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楼才转弯，就碰见正黏黏我我中的两人。
身材姣好的女生偎在男人身上，微微抬头看去的样子显得很是楚楚。配上男人也并不差的样貌，倒也很是赏心悦目。
就是地方看上去有些不太对。
……或者说，苏暮出现的时机不太对？
原本对视的两人在察觉到有其他人，一起看过来的时候，灼灼的目光惹得苏暮有些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就连穿着夹脚拖的脚丫子都忍不住扭动了一下。
好在还是黄先生先回过神来，很是从容的将怀里的女生慢慢推开，并笑着说了句“以后下楼梯的时候可要小心点了。”，之后扭头朝苏暮看来，并主动打了招呼，“苏小姐，那给苏阿姨送伞啊？”
苏暮讪讪的点头，在女生似乎并不是那么高兴的离开中，和这位黄先生走了一小段路。
不过这点距离，也着实看不出苏麻麻曾经夸奖的精明就是了。
但外貌还是相当不错的。
一路东想西想，也终于到了目的地。
刚从出租车下来，苏暮就马上又想转身钻进去。
实在是太热了。
迎面扑来的热浪直接刺激得皮肤短暂的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等走了好几步才缓和下来。
临近中午的时间，地面的热气一层层的翻涌上来，加上还在正中的太阳，苏暮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就是一只放在蒸笼里的香菇包子。太热了。
偏偏又没打伞，只背了一小背包，抓了把小扇子就出门了。
等快步进了商场，里面沁凉的凉气扑过来，才让苏暮有了再次活过来的错觉。一面往里走，一面闲逛的同时开始摸出手机拨打电话。“导……”张口叫到一半，苏暮就自动闭嘴将后面那个‘演’字咽了回去，“您到了没？我已经到了。”
【等下，我先把车给停好。】电话那头的宋黎明显一面停车，一面在和苏暮说话。
乖乖的‘哦’了一声后，苏暮抓抓小短发，朝隔着柜台站在自己面前的珠宝专柜店员笑了笑后说，“我就随便看看。”
“没关系，您随便看。”妆容精致，身材高挑的专柜小姐朝苏暮微微一笑，然后非常善解人意的稍微朝旁边移了两步，恰好是让苏暮不会感到太近，又能暗示其他人‘这个客人是我的’的位置。
这让苏暮感到很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自己有这种感觉，进店并不喜欢店员‘非常’热情的迎上来，然后跟在身后，只要稍微在某件商品上停留就一定会上前介绍。从出场地、销量、受欢迎程度到最后‘库存不多’的饥饿销售模式，都让苏暮大部分时间感到不自在。
可有时候进入某些太过自我的店时，又会在离开后免不了抱怨两句不热情和冷淡。
所以尺度，实在是太重要了。
至少苏暮就很少遇见能将‘尺度’把握好，而且会针对不同的客人灵活调整的店员。
这次例外。
也因为这样，苏暮低头看着专柜里面的各种亮闪闪难得心情愉悦。眼角能感觉到刚才的店员依旧在身边，但又不会过于热情。友好、礼貌、温和。这就是苏暮想要的。
可惜似乎旁边的其他店员并不这样想。
刚笑容满面的送走了一对在柜台看了半天的小情侣后，脸虽没完全垮下来，但丢过去的那个白眼可不要太小。恰好这模样被珠宝专柜对面的香水专柜店员给看见了。两人年纪差不多，平时又趣味相投，所以很能说在一起。
看见她这幅模样后就忍不住跟着无声笑了笑，然后又连忙收敛了，神色不动就眼神快速的朝珠宝专柜另一边斜了一眼后，快速的收回来，颇为耐人寻味。
珠宝专柜的店员接收了，也跟着朝自己的右手边瞄了一眼。乘机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正低头看着亮晶晶们的苏暮一眼，又回了对面一个小白眼。
苏暮穿着普通，加上天气热，要不是女生天生爱美害怕晒黑，估计出门的时候连防晒霜都会懒得涂。
身上没什么首饰，就脖子上带了一条细细的锁骨金链，衬得锁骨越.发.漂.亮精致。就连店员在收回眼时也忍不住在上面顿了下，清爽干净的打扮配上蓬松乱翘的小短发，俏中带点微憨。
就是……看上去不太像是有购买力的客源。偏偏早就有些看不顺眼的另一同事还表现得那么积极，果然销售NO.1完全是因为长得好看的原因吧？
想到这一点她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并丢给对面香水柜台店员一个看好戏的眼神。似乎打定了注意，等苏暮走了就借着这个机会上前调侃她两句。
将柜台上的化妆镜重新收好时，忍不住照了照里面的自己，又看了看旁边的NO.1，再次下定决心等存够钱就将鼻子塑造一下。
至于这些苏暮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正在两款戒指中徘徊犹豫呢。站在一边的NO.1自然看在眼里，这个时候才恰到好处的上前一步，含笑轻声，“要不我把两款都拿出来您试试？有时候东西还是要上手了才知道那个更适合一点。”
“行。”苏暮点点头，还没开口说是那两款，NO.1小姐姐已经将她看中的拿了出来。这让苏暮小小惊讶了一下，不过在这些方面很是迟钝的‘家里蹲’并没多想。乖巧的伸出右手让人帮忙给自己带上。
唷和？这还试上了？
隔着两人有点距离的另一柜台人员微挑了下眉角不说，又和隔着宽宽走道的香水专柜店员交换了一个眼神。眼里戏谑和白眼更甚，再朝苏暮两人看去时，眼却在无意中瞄见远处走来的人直了一下。回神后原本还有些懒散靠在柜台上的姿势，一下子站直不说，还微抬了下巴，露出她训练了好久的甜美微笑。眼睛亮亮的，又偏偏微侧了脸表示出并没有刻意看对方，只是自然流露的美感，以期吸引那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