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寒冷,血液薄凉。
夏苏小心翼翼地看着身边的时千楚,“千楚,你还好吗?”
时千楚长舒一口气,没有说话。
夏苏替她忿忿不平,“原来上一次真的是江锦宁搞鬼,真不知道祁风沉和顾子流怎么想的!因为是发小,就可以随便包庇吗?到最后,受伤害的却是你。”
“苏苏,改天再吃饭行吗?”时千楚面色有点苍白,“对不起,我今天实在是,没心情。”
“没关系,我理解你的。他们太过分了,我都替你心疼。”夏苏和时千楚从包厢里重新走了出来。
与夏苏分别后,时千楚慢慢在马路上走着。
胸闷气短,心脏钝钝的疼。
从包里拿出祁风沉时刻嘱咐她带在身上的急救药丸,吃下以后,头上一层薄汗,身体虚软没力,只好靠在路边休息。
“阿楚?”一声温润如玉的呼唤令她回过神来。
叶南谦和段名琪从一辆车上下来,走到她身边,“阿楚,你怎么了?”
“是你们啊。”时千楚咧着嘴笑着,“大美琪,叶南谦,我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了。”
“别在路边,阿楚,我扶你上车吧。”段名琪将时千楚搀了起来。
坐上车后,叶南谦担忧地问了句,“去医院看看吧?”
时千楚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就是有点累,歇会儿就行了。再说,我工作室还有事儿呢,你们把我放到我工作室附近就行。”
“你要是不舒服,工作就别太拼了。别让你家祁医生担心。”叶南谦叮嘱她。
“知道啦。我身体好着呢,少操点心吧。”时千楚嘻嘻笑出声。
“行吧,要是难受,抓紧去医院啊。”叶南谦将车子开到时千楚服装工作室的楼下,不放心地说了句。
“大美琪,快管管你家叶大唠叨吧。”时千楚嬉笑地调侃了一句,跳下了车。
时千楚走进工作室,躺在工作室的休息室里,看着天花板,安静地发呆。
想了下,她还是拿出了手机,给祁风沉编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自己今天和陆欢她们一起商量工作室里货物上新的事情,晚点回去。
祁风沉很快回了个信息回来,说自己今晚有手术,叫时千楚谈完工作早点回家。
时千楚看着祁风沉的信息,咬着嘴唇,没有再回复。
渐渐的,脑袋晕晕的,心脏处的钝痛感有点加重,时千楚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和时千楚告别后,夏苏直接就回了家。晚上,顾子流应酬完,也回了家。
“子流,上次那个事,是江锦宁嫁祸给千楚的吧。”夏苏问起这件事。
“恩,你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你们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要包庇江锦宁?”夏苏皱着眉头,为朋友抱打不平。
“怎么了?公司第二天不是发了声明,时千楚不也没受到什么影响么?”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千楚知道了,她会多伤心。你和祁总,未免太偏心了!”夏苏不满顾子流的满不在乎。
“没办法,考虑到家族产业之间的关系,只能牺牲她了。”
“只能牺牲她了?”夏苏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子流,“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松?”
顾子流皱着眉头,“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这么多刺儿?这件事情说白了,就是风沉和锦宁的感情纠葛问题,即使作为好兄弟,我也没办法干涉什么。”
“那如果,江锦宁栽赃的人是我呢?”夏苏忽然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明知道会引起顾子流的不满,仍然自虐一般地问出了口。
“夏苏苏,你什么意思?”顾子流眼神里蕴含着一丝危险的火花。
“我就是很好奇,如果江锦宁在公司欺负我,你会不会和祁总一样,为了包庇江锦宁,而牺牲掉我。”
“你他妈的......”顾子流蹭的站起身,朝夏苏走了过来,“担心什么?你会嫁给我,不就是因为可以得到从我这儿庇护么?”
“是啊,那就多谢顾总这么久罩着我了。”夏苏惨然一笑,想不到,结婚这么久,他还是这么看她。
顾子流苦涩地笑笑,“没事儿,我不让自己吃亏,你肉偿就行。”
当天晚上,顾子流把夏苏在床上折腾的够呛,完事以后,顾子流点了一支烟,轻轻将烟雾吹在夏苏满是余韵的脸上,露出无比轻薄的笑,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表现不错,我很满意。”
夏苏的身体瞬间冷下来,顾子流果然不是真心爱她。说到底他们之间就是纯粹的利益交换而已。
顾子流看着夏苏那张倔强的脸,心里同样心痛。这么久了,他只能用这种羞辱的方式牵绊着她,这个女人好像永远没有心,感受不到他顾子流有多在乎她。
祁风沉做完手术下来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他发了个信息给时千楚,问她回去没有。
时千楚正在工作室睡得昏昏沉沉,没有听到短信提示。
睡了?祁风沉看了看时间,觉得可能小女人已经睡着了。
他换好衣服,驱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