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么费尽心思的挑拨离间小心遭天谴。”
天谴?他才不怕什么天谴,林家毁了他姐姐,把她逼死,这笔债他要林家血债血偿。
当年如果不是林也伊横刀夺爱抢了严恺洲,乔蔚然就不会去找林也伊理论,更不会被林也伊叫来的一群流氓侮--辱,还逼着她看着那些不--堪画面的录像。
乔蔚然疯了,从医院的楼顶跳了下来。
任潇永远记得那天,他刚从医院出来,不明物体从天而降,砸在他面前。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病号服,她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死不瞑目。
一尸两命,没人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
叶姝对这些恩怨不感兴趣,甚至连废话都不想说,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走。
任潇没有阻拦,不管叶姝是什么态度,他都不会放过她。林也伊抢了他姐姐的男人,他就要抢了林也伊弟弟的女人。
哪怕是不折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更新,请注意查收!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物不是,人也非
三天的假期过得很快,叶姝和林锐哲不约而同的在收假的那天回到家。
叶姝到家的时候林锐哲刚刚洗好澡出来,他们相遇在客厅,他拿着干毛巾搓头发走到楼梯口,她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门口。
“回来了。”林锐哲上前接过行李包,很自然的牵过叶姝。
叶姝低头看着交握的两只手,他的手一片冰凉,她无名指的戒指折射的光有些冷。
结婚戒指不应该是一对吗?为什么她被他套住,而他的手指却空无一物。
心头一痛,指尖一紧,叶姝抽回了自己的手,林锐哲不明所以的回头,就见叶姝一手扶额,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怎么了?”林锐哲收回手插在兜里。
“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说完,叶姝绕开林锐哲上了楼,她没有左转回主卧,而是右转进了客房,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一些东西。
“知道夏尔・霍金森吗?国外很有名的催眠师。”脑海突然蹿出任潇的话,叶姝感觉有恶寒爬上脊梁骨。
任潇说的她怎么会不明白,他不过是旁敲侧击的告诉她,她和林锐哲不过是林锐哲设的一个局,他找了催眠师催眠了他,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清醒,只有她陷在其中。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
叶姝靠着门板慢慢坐下,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她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头疼又犯了,好像有电钻在钻着太阳穴。
“咚咚。”
是林锐哲的敲门声,他关心的问她,“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姝反射性的站起来离开靠着的门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休息一会就好。”
叶姝不敢开门,也不敢去想整件事,更不敢细细的推敲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害怕自己的推断把这如履薄冰的夫妻关系逼到绝境。
林锐哲不知道叶姝在南方发生了什么,这次回来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时刻警惕着,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收到叶姝查夏尔・霍尔森的消息林锐哲有些意外,而且她还是加了丰厚的酬金让欧阳凌司亲自去查。
“老板,你老婆怎么会突然查夏尔。”
任潇。
看来他小瞧这位任家少爷了,他不止有脑子,还擅长挑拨离间。
“那就把夏尔的资料给她。”
欧阳凌司的声音有些为难,压抑着暴打林锐哲的冲动,他欲言又止:“老板……”
“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
林锐哲意有所指,欧阳凌司立刻会意,高高兴兴的挂了电话,然后将整理后的文件加密按照叶姝给的地址发了过去。
晚上吃过晚饭叶姝就进了书房,以写研究生毕业论文的理由。林锐哲看着尽头的房门,竟然看不清门上的花纹。
也许是神经压迫得更严重了,也许是最近几天没有好好休息。
自从车祸以来,朋友们没少叫他去医院,可他不敢去,宁肯像罹患绝症的人等死,也不愿去冒险。好多次,看着她的眉眼慢慢模糊,他是没底的心慌,生怕下一秒就真的再也看不到了。
人都是有自卑的,尤其在喜欢的人面前,害怕自己有瑕疵,林锐哲也不例外,他比正常人有更多的自卑,因为出身,因为身体缺陷,因为动机不良。
他常笑陆晋南把颜兮放在身边就是给自己挖坑,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明知道叶姝来者不善,还将计就计和她结婚,结果把自己给算了进去。
喜欢,还真不是个好东西。爱情,也不是。
眼前突地一黑,林锐哲自嘲的笑了,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那他似乎应该庆幸多少个叶姝熟睡的夜晚他摸黑把家里走了一遍,不管他在哪失去了光明,只要碰到周围的事物,他就知道自己在哪里。
叶姝仔细的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确认他走远后打开网页,进入邮箱,提取文件,一手握着鼠标,一手放在键盘按着隐藏的快捷键。
家里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非常好,除了书房,也许是当初设计故意而为之,防着有人在门口听墙角,所以听到楼上传来巨大的声响她并没有感到意外。
是砸东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