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梦呢喃,“叶寒星,你又来救我了吗?”
叶寒星点头,“我来救你了,你没事了。”
她簌簌落下泪来,“可是你这次救不了我了,你还是走吧。”
叶寒星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我会带你走,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
阿英只觉得很累,她逃了那么久可还是逃不出这深谷,她似清醒又似梦呓,头靠在叶寒星的胸膛,“我方才脑子里出现小时候的情形,那个时候你总是被沈王�凳怨疲�而我想方设法去帮你解蛊。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是我在拯救你,帮助你走出深渊走出黑暗,而如今我才发现,真正在深渊里的原来是我,我是生在深渊里的人。你若想走随时都能走,谁都无法拦住你,而我,若是想往上想逃脱就有会有人来扒开我的手打断我的腿,让我永远陷在这深渊之中困在黑暗里。我们两个之间,我才是拖累人的那一个。”
叶寒星用力抱住她,紧的连心都痛了,“不会的,这一次不会了,我救出了你,这次我永远都不会让他找到你。”
阿英被拥紧在叶寒星的怀中,她眼睛发酸,“我不相信我有这么幸运。”她抬起头看着叶寒星,“你答应,若是有一天我永远都无法逃脱了,你就离开。”
叶寒星眼眶红红,用力抱紧阿英,“不可能,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们就算死也死在一起。”
阿英笑笑:“我愿意你好好活着,却不愿意你死。”说罢,似乎很累慢慢阖上眼又在叶寒星怀中沉沉睡去。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阿英再醒方有些清醒的认识到她确实被叶寒星救出来了,又十分担切沈王�刀运�下了蛊,定也对叶寒星下了蛊,届时不免又受他控制。
叶寒星抱着她安慰许久,又将这两天发生的事细细说与她听,她这才有些安心,只是说到穿心草时,眉头皱了下,“上次你中穿心草时,我记得叔叔说过,你身上有过中穿心草的痕迹,如今说来公孙敬才是背后主谋,那么你曾经中过他的埋伏。”
叶寒星笃定,“不可能,神月崖与六门派有协定,翼星楼万不可能与六门派有瓜葛。”
但是...
叶寒星看向阿英,很明显阿英也想到了,“公孙敬爱慕织云,而织云却是谋害你母亲的人,也许你小时候身上的胎毒就是穿心草,穿心草产自西域,当年公孙敬求而不得织云,远走在外。”
叶寒星面色微凝,“公孙敬为织云提供毒药无不可能。”
房门外响起脚步声,十二跑了进来,“明珠公子刚才过来了,手上抱了个浑身是血的姑娘。”
阿英吓了一跳,直觉那姑娘便是摇光,叶寒星方才说了公孙白也在漱石山庄,定然是去找摇光了。
阿英掀起被子便要起来,叶寒星知道她心中担心定然不肯在此久等,又见她气色已经大好,也忙跟了上去。
葛禹坐在前厅眉头紧锁,昨晚家丁回报那什么枕石馆里头竟是一人也无,葛禹心中担忧是否流苏夫人见他未在那里等她气得走了,他与她虽约得是半旬之后,但昨日见了公孙白的毒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恐怕流苏夫人还是会回枕石馆。
葛禹心中琢磨着还得先上去等候着才是。
葛禹心中急切,站起身便要走,突然眼前急切走来一人,定睛一看却是公孙白,手上还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却是摇光姑娘。
“葛堂主,快救救摇光姑娘。”公孙白抱着摇光疾步上前。
葛禹心知摇光情况不妙忙引着公孙白进了入了后堂寻了间空的厢房让他将人放下。
葛禹一看摇光的情形,心中暗讶。
她竟是这般狠心。
葛禹知道摇光,如今更加知道她就是流苏夫人的女儿,流苏夫人言语之间对这个女儿多有嫌恶,但是葛禹心中始终对她存着一份亲切。
葛禹探了下摇光的呼吸,十分微弱,心中急切拔腿奔出去。
公孙白见葛禹又急切的奔进来,手上多了许多东西有针灸、纱布之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抱着与他怀中同样的瓷瓶。
公孙白心一沉,果然如此。
葛禹忙俯下身去施针,封住了摇光几大要害,她如今气息极弱,定要先稳住她的元气。
葛禹接着从怀中掏出那一个瓷瓶,左右寻看想找杯茶水。
适时的一杯茶便递到眼前来,葛禹想也不想接了过来,顺便跟公孙白道了一声谢将瓷瓶递给他。
公孙白倒了一颗药出来又从怀中取了一颗药,两厢对比,无比是从颜色、大小、气味皆是一模一样。公孙白甚至放入口中嚼了嚼,分毫不差。
公孙白的心一片冰凉。
“葛堂主此药是万能灵药吗?我方才吃了便觉得浑身清爽,不想葛堂主这边竟有如今神药,不若让我备几瓶去,日后若有个不慎也可自救。”
公孙白只觉得讽刺,当年他要寻出父亲为何人所害,与葛禹一起仔仔细细研究过这个蛊的成分,并按照他的指示,到各处去寻找原材,以期能寻出一些蛛丝马迹。
公孙白万万没想到,眼前的人便是害死父亲的人,恐怕葛禹让他出去寻访,也是为了好让公孙敬伺机下手,以及把控整个漱石山庄。而公孙敬对着流苏夫人说他并未收到过解药,而事实是解药一直在他身上,他是故意不救父亲的,所以这些人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