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香啊。”猗瑄口水狂涌。
“一会上了调料更香。”盛青瑶略得意，“我在擎苍的时候饿了就自己烤鱼吃。”
“我要学。”猗瑄左右看了一圈，小声嘀咕，“申屠煜吃灵果就饱了，我照顾他的时候不用做这些，就给他做衣服做鞋子，按时给他摘灵果。”
盛青瑶：“……”
这叫散养吧？
第一批鱼烤好，申屠煜他们也都回来了。凌云霄和骆珩还有事要处理，在正厅那边没过来。
盛青瑶又放了四条烤鱼到炉子上，吩咐宋璟接手，起身准备去厨房做红烧肉。
猪杀好了，两个屠夫领了灵石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晚上大概会做噩梦。
“好香啊，我也要吃。”骆筝刚伸出手，猗瑄便扭头瞪她，“不准吃。”
骆筝：“……”
申屠煜：“……”
她手边不是还有吗？
“小黑，你给她一条，宋璟已经在烤了，你吃完了还有。”申屠煜一脸无奈，“骆筝是我们的朋友，你应该给她。”
猗瑄沉默片刻分给骆筝半条，“够了。”
骆筝瞥了眼申屠煜，忍住笑，拿走半条烤鱼坐到宋璟身边边吃边看戏。
“小黑，你不可以这样，下次骆筝有了好吃的也不分给你。”申屠煜苦口婆心，“还有很多烤鱼，够你吃的。”
“她不给我就杀了她。”猗瑄生气瞪他。
“小黑。”申屠煜沉下脸，明显生气的征兆。
猗瑄一口把手上的烤鱼吞了，吐出鱼刺，眉头皱起，“有刺。”
“我帮你把刺挑出来，你要听话。”申屠煜收了火气，从芥子里拿出一枚银霜果递给她，“不能随便杀人。”
“我刚才杀了很多。”猗瑄没好气。
都是人，为什么有的不能杀有的又能杀。
不对，她刚才杀的是妖。
人不能杀，妖可以。
“坏人可以杀，没做坏事的不能杀。”申屠煜挑出灵鱼的鱼刺，把完整鱼肉递过去，“吃吧。”
猗瑄又开心起来，用力点头，“我不乱杀人。”
三条烤鱼很快吃完，宋璟把新烤好的四条鱼都给她，又拿了四条放到炉子上。
比盛青瑶还能吃。
盛青瑶做好红烧肉端回偏院，猗瑄一个人吃掉了十条烤鱼，还打包了三条放在芥子里。
她好笑地跟骆筝交换了下眼神，放下红烧肉，“可以吃了。”
猗瑄拿起筷子尝了口，满意眯起双眼，“青瑶，我跟你去擎苍，保证不杀人。”
跟着她天天都有好吃的，比跟着申屠煜强多了。
“好啊……”盛青瑶干笑坐下，拿了筷子递给骆筝他们几个，“做了很多，够吃。”
申屠煜和宋璟都不吃，一人拿了一个银霜果坐到一旁看着她们吃。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盛青瑶吃饱喝足，留下骆筝陪着猗瑄，不动声色地叫走申屠煜。
两人穿过回廊进入厢房，凌云霄已经等在房里。
盛青瑶关上门客气地请申屠煜坐下，“前辈，我们想知道下，她的神力到底恢复了多少？”
“五成左右。”申屠煜一脸严肃，“我会管着她不让她乱来。”
“她今天跟我说，非常不喜欢我的归虚剑。”盛青瑶无奈耸肩，“她的记忆似乎也要解封了，你能不能把她的记忆重新封印起来？”
她仔细推算了下时间线，猗瑄没去过诡境之域。她会不喜欢归虚剑，应该是君宁用留影石让她看了归虚毁掉神庙的一幕。
猗瑄是神兽，君宁若是告诉她，神庙曾经是她的家，第一个要死的人就是自己。
她一点都不想死。
第125章 125
申屠煜沉默下去，银色发丝映照着房中照明灵石发出的光芒, 整个人仿佛都镀上了一层柔光, 看着有些不真实。
盛青瑶轻轻吐出口气, 再次出声，“就算她没有入魔, 知道自己是被君宁所救，她也会想杀了我。”
最坏的结果就是猗瑄入魔，不光要杀她，当日参与破阵的人都要杀。
申屠煜低着头不吭声, 整个人像是陷进某种奇怪的情绪里出不来, 又像是在仔细考虑盛青瑶的话。
静谧中，无极真人敲门进来, 忧心忡忡地坐到他们对面，“商量出什么结果没有？”
盛青瑶和凌云霄同时摇头。
无极真人的目光落到申屠煜身上。
“她……”申屠煜张了张嘴，一本正经的语气, “我没法封禁她的记忆，还要跟她解除契约。”
盛青瑶扭头看了眼凌云霄，抬头跟无极真人对视，清澈透亮的眸子睁大, 不敢置信的反问道：“为什么？”
解除了契约, 猗瑄会更加无拘无束。
“师尊……父亲交代的。”申屠煜不明所以，“他既知道小黑管不住, 为何要我在她神力恢复后解除契约？”
盛青瑶：“……可能是担心你被她打死？”
无极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