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区的线路出现故障,整个别墅区都停电了。
钟念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之际,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钟念紧张的全身紧绷,“谁?”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
是梁亦封。
钟念坐了起来,借着窗外昏暗夜色,她看到他的身影。
梁亦封拿着枕头和被子走了进来,在她床边的沙发上躺下。
钟念看着他:“你要在这儿睡吗?”
“嗯。”他铺好被子,钻了进去。
那么小的沙发,他小腿以下都在沙发外。
钟念在雨夜不那么容易睡着,因为她父亲死的那晚就下着漂泊大雨,雷电交加,像是恐怖电影的画面一般。
梁亦封应该从他父母那里听到过这些,要不然也不会过来。
钟念看着他蜷缩的睡姿,有点不忍,“你回去吧。”
梁亦封翻了个身,说话的时候很是不耐烦,语气微凉:“废话很多。”
“我可以睡着的。”她轻声说。
“少啰嗦。”
钟念眨了眨眼,没再坚持了。
那晚她睡的依然不太好,断断续续的做噩梦,但难得的没有醒来,只不过是在一个个梦境中转换。
而她也不知道,那晚梁亦封一直坐在床下的地毯上看着她。
当她皱眉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会抓住她的手,等她睡着,他便离开。
那夜电闪雷鸣,在刺光中,梁亦封想起白日时她的眼泪。
梁亦封想,她可真的是来要他的命的,就那几滴眼泪,他都甘愿为她去死。
……
电话挂断,梁亦封打开楼梯间的窗户,风鼓鼓的吹了进来。
他想起昨晚他给她洗澡的时候,她的样子美得无法呼吸。
他真的很想和她做/爱。
即便她没有任何意识。
可他脑海里只有那个念头,疯狂的滋生。
他吸了三包烟,才堪堪缓解半分。
钟念。
这个名字,就是昧蛊。
第8章 LiangYifeng
大概过了半个月,钟念去报社报道去了。
她在国外是用邮件和主编联系的,回国前敲定了报道时间,没成想到了时间,主编临时出差,因此来接她的是另一个人,姓孙,大家叫他孙哥。
钟念原以为自己好歹是国外知名学府毕业的,再加上在泰晤士报工作的金灿灿的工作经验,好歹也能去个重要点的版块,结果孙哥招呼着她到了社会经济版块,安排她的第一项工作还是个名人采访。
倒也不是不重视她,最近社里太忙,主编不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排,于是哪儿缺人就把她安排到哪儿去了。
等到主编回来,再做安排。
钟念听完之后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再做安排,估计是看她能不能做好这次采访。做得好,估计能够按来之前说好的那样分配部门,做的不好,估计就是从底层做起。
不过她倒是挺喜欢从底层做起的,而不是一来就以空降兵的姿态露面,她没有什么后台,在报社这种地方,闲言碎语太多,倒不如踏踏实实的一步步过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也拉帮结伙的,旁人礼貌的问她一起吃饭吗,她客气的回绝。有些东西虽不明说,但心里都有点分寸。
她朝你笑,并非是喜欢你;她夸你,也并非是真的觉得你身上有可取之处。
很多时候,赞语不过是一种客气的问好罢了。
钟念读本科时候有一门选修课叫社交心理学,她虽然性格清冷不爱与人来往,但那门课她得了A。
她或许不擅长社交,但她懂社交中的大部分客套与礼貌。
吃完饭之后,钟念仔细浏览被采访者的资料。
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年纪比她还小一点,照片上他的模样风度翩翩,一双桃花眼眼尾上翘,难得的男生女相,富贵相。
只不过听说人不好约,钟念想想也是,上市公司CEO,每天忙着处理公务,哪有时间接受采访。
更何况现在是网络时代,纸质媒体在生活中逐渐淡化。
报纸上的头条版块再大,也抵不过一个微博热搜来的实际。
钟念正这样想着,格子间突然被人敲了一下。她仰起头,对上一双高高在上的双眼,丹凤眼,狭长,睫毛浓密,眼线画的恰到好处。
来人说:“这是沈总的联系方式,呐。”
钟念接过,礼貌应道:“谢谢。”
那人也没再说什么,就坐回原位了。
钟念捻着名片,咬着唇齿念了念上面的名字,
——沈放。
她试着给沈放打电话,接电话的大概是他的助理,声音好听,十分有礼貌,说:“沈总不接受采访的,抱歉。”
预料得到的答案,也没有太多的失落感。
钟念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把资料放进包里,起身就往外走。
报社里来来回回走动的人很多,记者嘛,能有几个在房子里安静待着的,跑新闻跑新闻,不动动步子,哪里有新闻。
钟念刚回来,也没买车,此刻也只能打的去CBD。
沈氏集团位于CBD的中心,在高楼耸立之中,以深蓝色为主的楼盘格外的显眼,据说大厦的设计师是普利兹克奖的获得者。
钟念下车之后直奔大堂,自动感应门缓缓打开,钟念进入大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