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头痛。
实在担心,我跑到门口外捡个砖头回来。
嗯,瞬间安全感满满。
等到中午,三个小东西,一个小东西都没回来,我不可抑制开始幻想,他们是不是已不在人世了?
一想到这个,我不免有点伤感,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开门不要出门,偏偏不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儿园小朋友能干什么呢?还不够丧尸两口。
有可能的结果,让我觉得我坚持不下去。
心里有个声音对抗,一个说:“走吧,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他们早就尸骨无存了,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自身都难保,还总喜欢多管闲事逞能保护普罗大众。”
另一个又说:“说好等一天才半天不到就反悔啦?你怎么这么可耻,再等等会死吗?万一你走后他们回来了呢?”
心里在天人交战,我苦着脸把剩下半只葛薯吃掉。
做人难,活着难上加难。
蹲角落里情绪低落忧伤中,一个黑影扑面而来吓我一跳,我反射性甩手把砖头拍去。
站起来一看,噫?是个小丧尸。
再认真一看,是尸化的戴包子。
他已经彻底沦为丧尸,眼睛布满红丝,瞳孔发散,皮肤青黑,一点挽回的可能都没有,眼里只有食物,被拍落后,在地上打滚几下又要扑过来张嘴撕咬。
鼻头发酸,眼晴涨热,我差点控制不住哭出来。
明明昨天还是勇敢又可爱的小包子,尽管人小小个,也肯学着杀丧尸,现在却是个活死人。
尽管很伤心,但在他扑过时我仍然毫不犹豫拍他一砖头,只是控制着力量尽量不把他一砖拍死。
没有感情的包子坚持不懈一次次往食物上扑。
任打都不怕,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直接拍死吧,我又过意不过,放过他吧又不行,最后折中用葛薯藤把他双手绑起来,嘴巴也用木头塞住不让他咬人,然后牵着藤蔓带他去离开这个村庄。
路上他不老实时我就拿木棍打一顿,一顿不行两顿,打到他老实为止,感觉差不多了就抓个丧尸喂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一棒给个甜枣。
丧尸化没多久的戴包子还很弱小,根本没尝过人肉,只是趋于丧尸本性觉得人肉更香,丧尸肉也是第一次吃。打的多,喂的也多,渐渐他就像动物一样知道听话,发展到后面让他自己去杀丧尸吃,吃完还知道回来。
如此半年过去,我已经完全把包子当成狗子养,偶尔喂喂狗粮,并随时防止他咬人。
包子因为有充足的食物,皮肤虽然还是青灰色,但没有像其它丧尸一样继续溃烂发臭,而且不断进化,他小小一个能同时对付两个成年丧尸。
偶尔有条件时我还会帮他洗头换衣服,如果没有看到裸露的皮肤和脸,完全看不出是个丧尸。
后面找到个滑板,我就站滑板上给包子绑个绳子让他拉我走,方便又好用。
平坦的大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玩滑板,一有丧尸出没我就指挥包子去消灭。
包子拉着我撒欢往前跑,滑板咕噜噜加速,我在滑板上垫个小板凳坐着畅享大叫。
沉迷在滑板速度的乐趣里,我一时忘了注意四周,不知身后静悄悄驶来三辆小车,还是包子突然停下我才察觉身后有车。
眼看距离近了,车没减速反而加速瞄准我撞上来。
来者不善。
半年了,杀手终于又出现了,居然还不放弃。
我左闪右避频频撞来的车,三辆车呈三角形把我包围,指挥包子跳上车扰乱司机,我趁此跳上其中一辆车从车顶跑到车尾跳下地跑向距离最近的甘蔗地。
包子用尖锐的爪子抓穿一个司机的脖子,舔了舔爪子上的血,它再去解决剩下两个,没想到剩下两个举着黑洞洞的东西砰砰砰发射,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自觉不敌,忙循着主人的气追去。
包子蹦蹦跳跳钻进甘蔗地消失不见,两个司机放弃小车追着包子进入望不到尽头的甘蔗地。
甘蔗地我比较熟悉,从前家门口就是一大片大片的甘蔗地,现在这块显然更大,是个好地方,杀手轻易找不到我。
如果杀手是第一次钻这种无人打理的甘蔗地,肯定要吃一番苦头,甘蔗叶边缘是一排齿牙,皮肤被割到立马红肿出血,刺痛并且很痒,虽不至于造成大伤害,但也不容忽视。
而我能避免这种困扰,犹如鱼入大海,任我邀游。
在被追杀的情况下还能抽空折根甘蔗解渴补充能量。
顺便等包子,他记得我的气味,没死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
此刻看甘蔗真是个好东西,密密麻麻的甘蔗完全把我容纳,既消渴止饿又能当棍棒使。
让我稍稍失望的是,包子没有很快就找到我。
天慢慢暗下来,包子进入甘蔗地时没有立刻追上主人,而是埋伏好,等两个人类昏头转向不知西东时出其不意给出致命一击。
他还是颇为忌惮人类手里的黑块头,只好花费些时间逐一消灭。
把两个人类解决掉后才撒欢朝主人所在的方向奔去。
甘蔗地正中央有间阴森森的房屋,看起来荒凉得久无人居。
我不敢大意进入,上次已经吸取足够教训,看起再无害腐败的房子都不能随便进入,我决定等包子来帮我探探情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