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寄秋一听就明白了。
原来是因为这样啊，那就好理解了。不然她还以为副导演这人……
就在两人低声说话时，邓曼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了。
“一衡，”邓曼轻声叫着陆一衡，接着看了路寄秋一眼，笑着说：“这么久不见，也不跟我这个老搭档打个招呼啊？”
陆一衡牵着路寄秋的手，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刚才看你和副导聊的挺投机，没过去打扰你们。”
仔细听，路寄秋能听得出陆一衡是在反讽邓曼。
“五分钟后上场——”
副导演又在另一边扯着嗓子喊话了。
邓曼双手抱着胸，轻晃着肩在两人紧牵的手上扫了两眼。她很清楚的知道，现在陆一衡在乎的就是路寄秋这个人，平时陆一衡话就不多，但今天显然有些变化。
“对了，你知道魏导那部戏也邀了寄秋出演吧？”邓曼故意把话题引到路寄秋身上，这样就不怕陆一衡不说话了。
陆一衡还是没什么表情，一边帮路寄秋整理着蕾丝上衣的袖口，一边说：“我知道。”
“那你肯定也知道，那部戏估计不是没影儿，就是得等到明后年再拍……”
路寄秋心底莫名的升起一丝防备，她完全猜不到邓曼要讲些什么。
“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想说你们现在‘关系’这么好，一衡你可以介绍几个戏给寄秋嘛，别管是不是女一女二，有戏拍也算是尝试转型了。”
这话，听上去像是好心提建议，仔细一分析，就是暗讽路寄秋接不到戏，甚至还有几分调侃两人关系的意思在里面。
陆一衡抬头看向邓曼，眼神有些许的冷意，“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接到的戏还多亏了寄秋呢，没有她我可能今年都拍不到好剧本了。”
说着就牵起路寄秋的手，冷声说：“麻烦让一让。”
邓曼愣了一下，随即让开一步，看着两人走到另一侧候场，心里的不爽更是压不住了。
这是邓曼一天之内吃的两次鳖。
路寄秋任他牵着自己来到另一侧，忍不住偷拉他的手，小声念叨着说：“我现在相信了。”
“嗯？”陆一衡不解的看她。
路寄秋仰头看他，嘴角带着笑没有回答他，而是无厘头的问了一句：“你拍戏真的都是借位吗？”
陆一衡挑高眉尾，抿了抿嘴角说：“不全是。”
原本还暗自开心的路寄秋一听到这话，笑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刚想说当她没问过，就看到陆一衡低下了头，在她唇上偷吻一记。
“多数借位，少数替身。”
第75章 现场坐实
路寄秋小脸一红，赶忙低下头, 这会儿她恨不得把自己给藏起来, 完全不愿被他看到自己的糗样。
刚才她差点误会了他。原来他的‘不全是’, 是指还有替身这一点……
虽说现在都很反对演员多用替身, 但对于这一点, 路寄秋觉得他这替身用的好！
陆一衡看她像个害羞的小兔子似的把头埋的低低的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弧度。
他拍戏的时候，只有吻戏和亲热戏会用替身，简单的和大部分可以驾驭的武打动作, 他都是亲自上场的。有时候还会受些皮外伤，但这些他都亲力亲为，因为有些武打动作的近景镜头在戏里对剧情是有直接影响的。
而现在大多数的亲热情节, 不论是拥吻还是裹着床单翻滚, 大多都是为了吸引观众的眼球, 是一种有些廉价和没意义的举动，对戏的本身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影响。毕竟有些情感表达, 往往一个眼神一声叹息, 又或者一个孤独的背影, 比一个缠绵到腻人的法式热吻来的更有冲击力。
这也是陆一衡为什么接的古装戏比现代戏多的原因之一。他不愿意为这样的剧本剧情买单, 更不想观众粉丝为了那几个亲热的镜头而忽略了剧本故事内的各种细节。
***
音乐响起，五人女团抹黑上场，直到五人摆好造型, 才有灯光落在舞台中央。
强有力的鼓声，伴随着让人不自觉跟着愉悦的节奏感, 后台的人们都在音乐声响起后的放松了不少。
路寄秋和他站在一起，工作人员像是有了默契一般，走动时都有意无意的绕开两人，像是刻意给两人制造二人世界似的。
邓曼在不远处和副导演低声说着什么，看表情像是有什么情绪，但很明显她在压着。
路寄秋有些无聊，两只小手抓着他的大手，轻捏着玩，四下转头看着。
“不是说有个选秀节目的冠军吗？怎么没看见啊……”路寄秋踮着脚尖问他。
陆一衡侧过身子，扬了扬下巴，指向抱着吉他坐在另一个角落里男人。
——准确来说，应该是男生。
戴着黑框眼镜，黑红色格子衬衫，基本款牛仔裤……要不是他耳朵上的一排耳钉，光是这么看，绝对可以说是无害型宅男大学生。
路寄秋听说过那个选秀节目，和大多是唱歌的选秀节目一样，一路从海选上来，历经两三个月的时间，最后pk掉所有对手，成为冠军，得到很多直接的资源。比如今天这个综艺节目。
路寄秋还听说这个男生是靠原创歌曲拿下冠军的，因此对他印象特别深，好像叫……
“康炀——”
工作人员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小跑着过去，“该上场了，你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