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嗤笑，“你哪来的自信？”
耿灿灿一甩头发，“有趣的灵魂再加上好看的皮囊，没人能不对我心动。”
江眠：“……还有不要脸的精神。”
话虽如此，但江眠看的时候还是选择了秦牧。
很不巧，秦牧写的是赵易，只写了一句话：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耿灿灿知道以后，眉毛都皱成了一条线，“我笑起来不好看吗？”
江眠：“……恕我直言，不是同一个意义的好看。”
赵易的好看是那种大众意义上的好看，一眼望过去，就会觉得这个女孩儿长得很舒服，令人赏心悦目，堪称宅男女神。而耿灿灿的长相和她的名字可以交相呼应，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开心。
江眠嗤笑道：“不是说就想知道一下吗？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开心？”
耿灿灿敷衍假笑，“开心的不得了。”
就是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给堵了一下。
耿灿灿去看的是陆星野的，毫无疑问，写的是江眠，上面没有写字，而是画了一幅画，耿灿灿不太懂，只好用语言给江眠描绘了一下，“就是很好看的一个地方，有山有水，还有繁盛的树木，你好像坐在石头上，正回过头朝着一个地方看，风轻轻的吹起了你的长发……”
江眠直接打断她，“好了，别说了，我懂了。”
这是两个人独属的地方，每一帧每一画都刻在了江眠的心上，她几乎一听就知道这是哪里。
他们的第一次旅行，陆星野给江眠拍了一张很好看的照片。
再忆及今天陆星野的举动，江眠突然生出了一些不实际的想法。她拉着耿灿灿的胳膊问道：“你说，他是不是想复合？”
耿灿灿很诚实的摇摇头，“对不起，你们这些神仙的想法我们凡人猜不出来。”
江眠打了她胳膊一下，“好好说话。”
耿灿灿无奈，“姐姐，我说的是真话啊！”
“你知不知道自己当初和陆星野多恩爱？后来你们分手以后又多麻烦？”耿灿灿扶着脑袋，扁了扁嘴道：“看上去两个人是分手了，好像很和平，但是陆星野当初两个月都没去上课，后来几乎是半休学状态。连毕业照都没来拍，在这么重要的地方，他都没出现。江眠，不是我说，陆星野是成也江眠，败也江眠。”
江眠：“……有那么夸张么？”
耿灿灿笑了一下，“你觉得呢？”
江眠低着头没说话。
耿灿灿说，“你是不是以为大家不说就是看不出来啊？那会儿陆星野成天不来上课，你每天就盯着旁边的座位发呆。一个多月过去了，每次遇到有人来坐你旁边的座位，你都要说一句有人，其实一直都没人。”
“有那么明显么？”江眠皱眉。
耿灿灿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妹，不是我泼你冷水。”
江眠看向她。
耿灿灿啧了一声，低声道，“有句话陆星野没有说错，你确实是这辈子都找不到比他还优秀的人了。”
江眠：“……”
江眠默不作声，良久之后，她才往床上一躺，直接把被子蒙在脑袋上，“都特么过去这么久了，天天提多没意思啊！”
总导演对着摄像机干着急，“你们谁能把她俩这段话给截出来啊！我总觉得这是个大料！”
一旁的工作人员战战兢兢道：“导演，副导演把她们房间里摄像头给消音了……”
总导演：“……”
他站起来晃了几下，“这个耿灿灿想做什么!”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解释，“副导演说她要一定的人身自由，不然就把摄像头的线都给剪了……”
总导演：“……”操！这特么是哪里请来的祖宗！
“副导演说，有些东西您知道的，不要为了节目噱头连命都不要了。”工作人员把话说完就赶紧撤了，留下总导演一个人抓了抓头发，“这特么是什么意思？”
“导演你好，我是陆星野的助理，汤汤。”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汤汤已经走了过来，“请你把今晚的母带剪辑一下，有些东西，我没有放进去的必要，我觉得您作为一个合格的导演，最起码的东西应该懂，是吧？”
总导演：“……”
陆星野去查看的是江眠。
她用的是粉色便签，好看的小楷写的是两个字：裴畅。
后面附带了一句话：今天认识你，很高兴。
陆星野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用了极大的忍耐力这才说服自己不要生气，在镜头面前不要暴露出过多的情感，这些是需要剪辑进去的。
他把便签折回成原来的样子，扔回了信箱里，双手插兜走出了屋子。
这一晚上，能睡好的人寥寥无几。
陆星野在熄了灯之后，拿出手机给江眠发消息，“为什么选裴畅？”
——您和他（她）还不是微信好友哦，请重新发送验证消息。
陆星野：“……”
他又给江眠发短信，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