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沈玉玉紧了紧她肩膀，“宝贝你最近瘦了呀？”
舒语伸手掐了下她的腰：“你最近胖了哦。”
沈玉玉怔了怔，笑道：“走吧，还早去吃点夜宵吧。”
沈玉玉公司附近有条小吃街，以前舒语来找她时经常在这边，已经是熟客了。
她们晃了晃，选择了一家兰州拉面。
点好后，沈玉玉倒了杯水喝下，“你先说吧。”
舒语磨蹭了下：“要不，还是你先说吧。”
沈玉玉摇摇头：“不，我要说的太劲爆了，我怕你等下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好吧。
她酝酿了下，才把从去年年底开始就一直想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不想做直播了。”
沈玉玉听后面色淡淡，看上去并不意外。
舒语眨眨眼：“你一点都不惊讶？”
沈玉玉也学着她眨眨眼，“不啊。”
“……”舒语表示心累：“我纠结这么久的事情，你好歹给个反应嘛。”
“哦，”只见沈玉玉唱戏般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十分虚假：“什么？！你竟然不想做直播了？！哦天呐怎么会这样！”
“……停，你还是正常点吧。”舒语汗。
沈玉玉嗤笑，不留情面：“我早就说过你不适合这一行，就你那玻璃心，因为人家一句话能伤心半天，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折寿么。”
这些她都知道，可是毕竟是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
沈玉玉哪里能不知道自己闺蜜心里在想什么。
“这样，咱们来分析一下。当年你第一次接触直播行业，是因为那段时间沉迷上了游戏，又知道可以通过自己的喜好去挣钱，所以尝试了直播对吗？”
舒语愣了下，点点头：“是的。”
“OK，”沈玉玉接着道：“紧接着，是大四实习的时候，你一个新人在实习公司遇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潜规则，所以下意识对社会工作产生了抵触的情绪。”
舒语依旧认同，当年的事沈玉玉是全都知情的。
沈玉玉说：“还有个原因，你社恐。你性格属于外冷内热，你不喜欢社会交际职场上的尔虞我诈，不喜欢受到约束。而直播恰恰可以完美地避过你害怕的几点，所以你选择放弃专业对口的工作，继续直播下去。”
舒语没办法反驳，她说的可都太对了。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想问你，你开心吗？你还记得每次看到不好的评论看到有人抨击你时，你得伤心多久才能消化吗，还仅仅是消化，并不能完全释然。”
“你太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了，记得我当初劝你不要做这行。”
“所以，今天你和我说你不想继续做直播了，我是替你高兴，支持你的。”
舒语听得一愣一愣的，甚至有点想给她竖个大拇指点个赞。
“玉玉，你不做心理咨询师可惜了。”
沈玉玉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所以你是怎么突然想通了的？”
舒语不好意思笑笑：“这不是录节目有钱了嘛，有底气了呀。”
“……”沈玉玉说：“刚好我也要辞职了，我准备开个甜品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啊？”
不是这话题怎么跳得这么快，等等她脑子有点不够用得消化一下。
两秒后：“你要辞职？！”
恰好拉面馆老板端来拉面，被舒语这忽地一声吼得差点抖翻了面条。
沈玉玉瞪了眼她：“你那么大反应干嘛。”
舒语：“不是我想不通啊，你这班上的好好的干嘛辞职呀，你是嫌你那七十万年薪太多了吗？”
沈玉玉张口正要接话，舒语忽地抬手打住：“等等，该不会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事吧？”
“不是啊。”沈玉玉半点不急，悠哉悠哉地哧溜吸了口面条，“我怀孕了。”
“嗯？”舒语放下筷子，微微笑了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刚刚耳朵出了点问题。”
沈玉玉点点头，将面条吃下去，一字一顿，字正腔圆：“我、怀、孕、了。”
舒语眸子渐渐睁大，深深吸了口气，震惊到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不是你这，你这也，也太。”
沈玉玉知道这信息量大，也早就想好措辞：“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安静，先吃饭吃完再说，饿着咱俩没关系不能饿着肚子里的那个。”
“……”
于是一顿饭就在这十分诡异的气氛里解决。
小吃街人流不减，舒语将沈玉玉拉进一旁的7-11，自己随手拿了一瓶写着一堆外语字母的罐装饮料。
舒语打开喝了口，辣辣的，她愣了下又仔细看上面的字母。
沈玉玉道：“你拿的是酒。”
舒语：“……”她已经看到了。
舒语直了直身板，盯着沈玉玉的肚子，吸了口气：“你可以说了。”
沈玉玉道：“事情很简单，我喝醉了一不小心和我们总监睡了一觉，又一不小心中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