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女儿会的!”孟锦绣掩下眸中的狰狞,抬眸笑道。
“那便好!”长宁侯夫人也没心思再挑,只吩咐青稞,让她过会儿去她的私库里挑些合适的送去。
青稞应了一声,将这事记下,便又将首饰匣子收好。
……
原主去了老太君屋里问了声安,闲聊一会儿,便又带着露秋回了她的院子。
“二姑娘。”冬青见她们回来了,忙迎了上前。
冬青是老太君拨给她的,原本要拨四个人过来伺候,她拒绝了,她并不喜欢太多人跟着,也用不到这么多人伺候。
她的脾性在那糊涂鬼的影响下,变得与她有些相同。
不过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她要离开,自己也要离开,早些适应也是好的。
原主点头笑了笑:“去准备热水吧。”
“奴婢这就去!”冬青将披风放好,脆声说到。
侯府的糕点不错,不过到底不顶饱,还是冷的,二姑娘也没多吃。露秋想了想便道:“奴婢去厨房让她们准备些热食,一会儿二姑娘沐浴后就能吃上。”
肚子也有些饿的原主也没制止:“去吧!”
露秋应了声便去了厨房。
屋子里只剩她一个,原主放下手中的茶杯,信步来到案桌前。
纸张已经压好,砚台中也已经研好了墨。
应是冬青准备的。
笑了笑,提笔便写了起来。
她每日都会练一篇字,她自己习惯了,她身边的伺候的人也习惯了。
冬青很不错,谨守本分又不会太过死板,做事也是体贴周到。
她屋里的事,瞒不过伺候的东青和露秋。
冬青知道了,老太君自然也知道了,只不过她并不介意老太君知道。
老太君从不是多舌的人。
况且,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每日每日更辛苦的学些东西而已。
这些东西,侯府里的小姐都要学,她也不例外。
“孟锦月被罚,感觉如何?”孟回手支着头,半躺着虚无里,突然一句。
原主提笔的手顿了一下,浅笑摇头:“不如何!若是放在以前,我或许会拍手称快,只是现在,不会了!”
想的不一样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看事看人的时候,想法也慢慢发生转变。
孟锦月这样一个不带脑的,现在看来,并不值一提。
也没必要因为她的好坏,去得意恼怒。
孟回抿着唇笑了笑,这小胖子变得倒是挺彻底。
唯有一点她没能明白。
成长到现如今的地步,按理说这小胖子的灵魂状态不该是一层不变。
但,就是没有丝毫变化。
这点让她想不通,不过也不是那么重要,至少她脸上的畏畏缩缩,怯懦抱怨已经消失不见。
现在的她,冷静自持,淡然自信。
这便够了。
另一头。
孟锦月回到房中就撒了一顿火,屋里的东西都被她砸了不少,吴姨娘赶来的时候她正在虐打一个婢女撒气。
“住手!”吴姨娘怒斥一声,又让人把那奴婢带下去好好安抚。
瞪了撅着嘴一脸不满的女儿一眼,吴姨娘挥退了伺候的下人,屋子里便就俩只剩下母女二人。
“你这是做什么,若是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吴姨娘一脸不悦的训斥着。
孟锦月不以为然,高傲的抬着下巴。
“娘你整日怕着怕哪儿作甚?这是侯府,是在我的院子,谁敢乱传?”
她其实很看不上她娘畏畏缩缩,怕着怕哪儿的胆小性子,可到底是自己亲娘,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你呀你,是我太谨小慎微,还是你太胆大妄为了,你就不能仔细想想?”
见她一脸不耐,吴姨娘还是不厌其烦的说着。
这是侯府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她一个妾,不谨小慎微还能如何?
孟锦绣没有说话,她压根听不进去她说的话。
“今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的又被禁足,夫人还罚你闭门思过,到底怎么了?”吴姨娘拉着她不停问着。
她这会儿来就是因为知道夫人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顿火,之后就是她女儿被罚的消息传出来。
这,她哪里还坐得住。
孟锦月闭口不言。
吴姨娘再三追问她也不说,恼得只能拍了她后背一下,又愁苦着脸:“你这丫头真是急死人了!”
孟锦月还是没说话,她觉得太丢人了,一点儿也不想再提起今日发生的事。
吴姨娘颓然的坐下,无奈的看着她:“你就不能安分一点?你是真蠢还是假傻?你就一点儿也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什么处境?”
对于她的质问,孟锦月是有些恼的,可想起她后面那句话,愣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口。
因为她真不明白她那话什么意思。
处境?什么处境?她是长宁侯府的六姑娘,她能有什么不好的处境?
嫡母再过分也不会磋磨她,父亲也不会让的。
“你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是个妾,你是我生的便是庶出的,你的亲事都捏在夫人手上。若是惹恼了她,以后不再让你去那些夫人举办的宴,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