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这样的！”她又气又委屈，就是不开窍啊怎么办！
“给你五分钟冷静，冷静完再回答我。”周淮拿着笔记本走人。
“老周，是不是太严厉了？”赵辉捏了一把汗，人家小媳妇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了，真不哄？
“这事必须她自己想通，否则就废了。”周淮很淡定的去打开水。
辛月华身边时不时有人安慰她，她摆摆手，脑子里乱成一团。
“目的性太强了，不要那么急好吗？”
“明显是对着稿子念的，你能脱稿吗？”
“你是接电话的客户，听到销售人员呃……了老半天你心里踏实吗？”
“我都在咨询你跟重疾有关的问题了你给我扯意外干嘛？包装卖点啊小祖宗！”
“同理心，同理心，客户跟你说他身边亲戚生病的事你不会抓住这个话题吗？”
大家面面相觑，看着周淮亲自把老婆骂了一晚上，偏偏辛月华心脏贼强大，被骂了也渐渐不慌了，想了想就能纠正过来。
回去的车上，她两眼无神的目视前方：“周大叔，你就是个狠人……”
“我还差点被你气死呢。”周淮忍不住笑出来。
“单身真不是没理由的。”她也跟着笑。
“是不是有点明白自己为啥业绩这么差了？”周淮把车速放缓，显得很轻松。
“感觉自己以前就是个复读机。”辛月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恶补一下效果真的好，感觉啥都通畅了，但是特别痛苦，她知道他是对工作态度非常认真，所以没有埋怨。
“回去给你炖梨子。”周淮心情甚好。
“三颗冰糖！”辛月华最怕他弄这个，因为真的一点都不甜。
“大晚上别吃那么甜，胖对身体不好，年纪轻轻的别总折腾自己。”周淮苦口婆心的劝道。
“臭周淮，你不疼我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宝贝了？”
“撒娇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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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不发糖，中午在公司吃饭也是和各自的小伙伴吃，偶尔还能因为对销售的一些观念不同而争执两句。比如两组拼一桌吃饭的时候：“那个人都说没钱了，有需要会再联系我啊。”辛月华不服气。
“你是不是傻，他这样说你还能真信啊，对方明显是还有顾虑呀。”周淮表情认真而又严肃，一点柔和的笑意都没有。
“人与人之间还是要有信任的好不好？”她更不服气了，拍桌子。
“你就看着吧，不改变思路多得是和你说这句话的人。销售的本质还是要把东西卖出去，你不打动对方，他说不定下一秒就在别人那边买了相似的，这就是你业绩上不去的原因，好好反省一下！”周淮几乎是在骂她，完全不哄，骂完回座位去了。
真的是这样吗？辛月华看向她的主管傅佳英，对方点点头。
唉，看来周淮是对的，那么问题来了，到底还有什么顾虑呢？
周淮同组的那些人显得十分淡定，周淮不是第一回这样了，每次辛月华跑过来问问题都能被他叨叨好久，这是个狠人，连自己媳妇都骂。但是两人下班之后又好得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大概也只有辛月华这么缺心眼的才能跟周淮在一起这么久。
辛月华学会了在线上的时候多坚持多争取一下，也渐渐改变了从前大大咧咧甚至有些冲的说话方式，乍一听还挺温柔的。关于产品本身不太理解的地方也会问傅佳英，问得很细，知道得越多反而显得越发专业起来。
在毕业之前，她在同批新人中已经有了一定的江湖地位，手头上也开始有了些需要维护的客户。比如爱侃大山的、爱发自拍的、油嘴滑舌的、高冷的，各种各样的客户都需要不同的维护方式，生活渐渐忙碌充实起来。
偶尔能站上领奖台，看着周淮笑着为她鼓掌的样子，两人相视一笑，一切辛苦都值了。
第25章
毕业那天，她回了一趟辛家，和辛家主母两个人坐下来面对面谈了一次。
辛月华先开口：“当年的事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辛家主母白了她一眼：“毁了你的名声对我有什么好处？”
原来真的是这样，她一直不敢承认却很渴望的母爱其实一直拥有着，抬头，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妈，对不起，我爱你。”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把户口本给你。”辛家主母板着的脸稍微柔和了些：“要不是你小时候那么皮我会对你那么凶吗？不过还真别说，和周家小子在一起那么久你真的懂事了不少。”
“周淮本来就很好。”辛月华拿出前段时间刚拿到的十佳新人奖的奖状：“我也是可以得奖的人了！”
“跟你姐比还差远了。”辛家主母轻轻一叹：“算了，前段时间你姐也叫我要尊重你的梦想，我仔细反思了一下似乎也没错，你本来就不适合像你姐那样去经商。”
“妈，你温柔一点嘛。”辛月华拉着她的手，摇一摇，撒娇。
辛家主母一副见鬼的表情，辛月华居然会撒娇？
“妈~”甜腻腻的声音，甜腻腻的笑，好像怎么叫也叫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