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温言闭上了眼睛……
她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无力的垂下了。
肖燃狠狠怔住。
他不敢低头,只是继续往医院方向疯狂奔跑。
十分钟后,他跑进医院,医护人员已经准备好,宋温言被送进急救室。
肖燃被拦在门外。
门冷漠的关上。
肖燃眼神失焦地盯着门,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动也不动。
朋友们赶过来时,肖燃还一动不动的站在急救室外。
没有人敢上前打扰。
两个小时的抢救,肖燃像一座雕塑。
直到门被打开,他的眼神才动了动。
急救医生走出来,肖燃死死盯着他,医生被他的眼神吓到,温声道:“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肖燃一阵恍惚,猛地用力握紧医生的手臂。
医生怕被打,赶紧说完:“但是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如果一周内能醒过来的话就没问题。”
“如果醒不过来呢?”贾柔君红肿着眼睛问。
“那就会变成植物人。”
一片死寂。
肖燃缓缓放手,嘶哑开口:“谢谢。”
医生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说:“原本是救不活的,病人求生意识很强烈,你们这一周好好陪她,还是有很大可能醒过来的。”
大家再次道了谢,之后陷入冗长的沉默。
宋温言被推出急救室,肖燃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失魂落魄的跟着她去了病房。
好友们看他这模样,纷纷叹气。
宋在江和贾柔君也担忧女儿,几乎都在病房看护,可还是比不得肖燃。
他几乎是事事细心,就连为宋温言擦身体这样的事也要亲力亲为。
宋在江其实有些不高兴。
但看肖燃这么可怜,便也不拦着了。
宋温言昏迷了三天,没有醒来的迹象。
所有人急在心里,不敢表露出来。
这三天,肖燃几乎没有睡觉吃饭,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只是守在她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固执而执拗,任何人都劝不动。
第四天的时候,肖燃趁贾柔君看护宋温言的时候离开病房,去了关押上官临的地方。
从那个地方出来后,肖燃一直陪在宋温言身边,还没时间来收拾他。
上官临四肢被绑在一起,肖燃冷冰地看着他。
男人脱下外套,挽起袖子。
上官临笑着道:“她是不是死了?我告诉你,一个小时之内她必死!救不回来的!”
肖燃凌厉的眼神落在上官临身上。
他走过来,厚重的阴影落在上官临脸上,阴郁骇人。
上官临皱起眉,觉得今天的肖燃有些不一样。
平静得格外阴冷……
就在他思考如何脱身之际,上官临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力道很大,他整个身躯都往后挪动了一个位置,痛得有些痉挛,闷哼出声。
肖燃掐住他的脖子,一拳接一拳的打在上官临脸上,没多久,上官临英俊的面容变得鼻青脸肿。
肖燃让人准备的药很快送来。
有整整两桶。
秦展越和许赫过来摁住他,肖燃捏开上官临的嘴。
“你喂她喝毒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会疼?”
肖燃冷漠的声音响起,狠狠灌了他一碗药。
上官临很快起反应,五脏六腑剧烈疼痛起来。
这和他给宋温言喝的不是同一种,可疼痛感确却更厉害,肖燃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他要留着他,折磨他,让他活着的每分每秒都承受着宋温言曾经受过的痛苦。
上官临疼得大汗淋漓,可肖燃还在灌药,这种事本不该他亲手做,可是宋温言的仇,他想亲手报。
上官临被灌下去无数种药,疼得昏过去后又被肖燃弄醒,周而复始无数次。
肖燃像疯魔了一般,说的最多的话是:“你知不知道她会疼?”
只要她疼,肖燃便更疼。
他们痛苦了,上官临便要承受百倍千倍的痛苦。
秦展越和许赫都有些不敢看,上官临实在太惨了,疼得甚至已经小便失禁了。
肖燃灌完药,忽然开始狠狠踢他的下身。
上官临惊恐地瞪着肖燃。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的。
可肖燃根本没想放过他,生生踢坏了他的命根子。
临走时,肖燃道:“找一条狗过来。”
许赫愣了一下:“找狗做什么?”
肖燃冷戾的嗓音冰冷无情,“既然他都做不成男人了,就让他做点别的。”
秦展越心里卧槽了一下。
真是跟谁比变态都别和燃哥比。
上官临似乎也懂他想做些什么了,奈何嘴巴被打肿了,说不出话,只能怨毒地瞪着肖燃。
肖燃一心惦记着宋温言,急忙忙赶回去。
贾柔君和宋在江也理解他的不容易,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人。
肖燃照例为她擦了擦身体,喂她喝了点清粥,宋温言不太吃得进去,肖燃会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干净,再柔声哄:“要乖乖吃点东西,才能快点醒过来。”
她好像能听见他说的话。
之后便容易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