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报社呢？”
“哎？”
艾莉森的思绪飞快：“电视台吗？也不是不行，但基本又得重新干起。或者我可以去试试看新媒体，听说体育直播这块挺缺人的——”
“艾莉森。”
电话那头的朱丽开口：“我听奥萨克说，UFC打算招两名新的记者，你要不要去试试？”
艾莉森：“哎？！”
是的，UFC联赛拥有属于自己的记者。
如果艾莉森成为UFC的官方记者，她不仅会拥有零距离接触选手的机会，关于UFC的一切活动——采访专访、幕间解说，甚至是商业活动，都她那么一份参与的可能。
这……
艾莉森怦然心动了！
然而在心动的同时，她也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种好事哪里轮得到我呀。”
“试试看又不会损失什么，”朱丽鼓励道，“万一就成了呢？”
“我多留意吧。”
艾莉森倒是没放在心上，她反而更关心朱丽接下来的打算：“那你呢，朱丽？你在WFA联赛里可是无敌了！这多没意思啊。”
电话那头的朱丽笑了笑，却没直接回答。
“还差个机会，”她说，“我不着急。”
而艾莉森万万没想到，朱丽·扬的机会很快就来了，并且是率先找上了她。
当报社的同事用一脸惊恐的表情喊住自己，说莱昂纳多·杜克打来电话找她时，艾莉森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这不是愚人节玩笑，以及诈骗电话后才小心地拿起分机话筒。
她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在抖。
“你你你你好，”艾莉森吞了吞唾沫，“这里是艾莉森·丹顿。”
“丹顿小姐。”
那边响起了一个同电视机里听起来差不多的中年人声音，既没客套，也没自报家门，开口就是揶揄：“追着WFA报道了半年，没新闻可做了吧？”
艾莉森：“呃，我现在是足球记者。”
中年人大笑出声。
“是杜克先生吧？”
艾莉森大胆地问道：“你找我是想给我独家新闻？”
杜克：“不，我找你是有求于你。听说你和朱丽·扬的关系不错？”
艾莉森顿时来了精神。
“你要签朱丽了吗？公爵大人！杜克先生！你终于决定要签朱丽了吧？你早该签她啦，朱丽这么强你就签了她，”艾莉森噼里啪啦打开了话匣子，“她都在WFA无人能敌了，再不下手可要被其他经纪人抢先了，你是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的对不对——”
“停一停。”
杜克哭笑不得地打断了艾莉森的滔滔不绝：“你的男友没嫌弃过你话太多吗？”
艾莉森不假思索：“小迷妹不需要男朋友。”她有帅气的朱丽当偶像，哪个臭男人配得上，哼。
电话那头又是传来一阵笑声。
“你可真有意思，小姑娘，”杜克彻底是被艾莉森逗乐了，“我送你个新闻吧，去把我有意再同朱丽·扬商讨签约事宜的消息放出去。”
艾莉森：“哇……等等，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朱丽？”
“莱昂纳多·杜克不签无名之辈。”
杜克傲慢却也认真地开口回答。
“特别是我手下第一名女性选手，”他说，“我要让全世界都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
远在纽约的朱丽·扬，此时尚且一无所知。
“再来。”
乔纳森举着手靶咆哮道：“没吃饱饭吗，用上力气！”
朱丽喘匀呼吸，再次攥紧了拳头。
“再来！”
又是一组手靶训练后，乔纳森眉头紧锁：“这点毛病不改掉，你今天不要干别的。”
朱丽咬紧牙关。
“再来！”
“再来！”
“这还差不多——你给我停下！”
乔纳森放下手靶，朱丽的拳头险些砸中自家老叔的面门。
“你干什么！”
昔日UFC冠军一个闪避，忍不住出言训斥：“你诚心报复吧，死丫头！”
朱丽：“……”
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手靶打了这么多组，朱丽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谁知道挑了这么久毛病的乔纳森竟然点头通过来着。
当然骂归骂，乔纳森还是将毛巾亲手递了过来：“擦一擦汗，把私人问题解决一下。”
朱丽接过毛巾：“啊？”
乔纳森朝着远处躲躲闪闪的贾斯汀和杰米瞥了一眼：“那两个小子就差在后头开马戏团了，去看看他俩到底有什么事吧。”
总是黑着脸的乔叔一走，贾斯汀和杰米立刻跑了过来。
“朱丽，你必须得看看这个！”
贾斯汀把手机递了过来，杰米还不忘补充：“别怪我俩又往你面前塞网络新闻，这个你必须要看。”
朱丽困惑地接过手机，在看清硕大的新闻标题时，顿时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