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摇了摇头。
他是去帮安阳“打抱不平”,让祁明远付出做错事的代价。
两人到安阳府上,安阳直接将他们带到后院去,那儿风景不错,还有御赐的太湖石,很别致。
长乐坐在石板凳旁,脸色很难看,时不时传来一阵惨叫声,一个人坐在那儿,瘆得慌。
安阳心情格外的好,终于等到这一天,听着那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惨叫声,心里有点爽。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不过一想,正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祁明远也尝尝被强迫的滋味。
长乐见林云来了,才缓过来,“嫂子,也不知道祁明远是怎么了,叫的可惨了。”
林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能感受到祁明远正在受着非人的折磨。
到了晚饭的时间,安阳留他们一起吃,然而景渊只想快点弄完,他想早点完事带林云回去。
安阳神色有些怪异,对他说:“不如皇叔稍微等等,我们……”
本以为只有长乐过来,她并不知道祁明远是怎么被折磨的,只是长乐一直说要提刀砍了他,便想让她听听惨叫一起解气。
可谁知道景渊与林云会来?
而且景渊还想去密室看!
里面画面应该很……
景渊赶时间,“不必。”
指着一个丫鬟让她带自己去。
丫鬟也是怂,不敢违背景渊,见安阳没有异议,便带他过去。
已经好一会儿没有惨叫声,安阳觉得里面应该完事了?至少不会让他看见太那啥的场面,便没有多说。
然而到了密室,景渊的三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他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壮实的男人从祁明远身上下来。
原来男人与男人也是可以的。
祁明远此时躺在床上,已经晕过去了,床单上是斑驳的血迹,有点瘆人。
不过这些比起他的审讯手段还是差了些,但对人心理的影响比较大。
现在祁明远已经晕过去了,继续审讯的意义不大,若是疼痛超过了他能承受的范围,反而会疼到麻痹,继续用刑也就没了太大的意义。
他还是先去吃个饭吧。
安阳见他出来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知道他承受不住,有点意外,还以为只听名字便让人不寒而栗的晋王,什么场面没见过,竟然脸色这么难看的出来。
景渊道:“让太医给他治伤,别让人死了,等他缓过来,我再过去。”
倒也不是他被那场面吓得,只是觉得三观受到了冲击。
景渊吃饭都比平时少了半碗,长公主家的碗比较小,他也没有再添饭的意思。
林云很好奇他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饭后,又坐了一会儿,似乎是准备赖在公主府了,因为安阳公主这儿有一只波斯猫,宣帝怕她太无聊,还送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安阳这会儿心情不太好,没心思去玩这些,长乐这个摸一下那个逗一下,舍不得走。
此时天色还不算晚,景渊见安阳与林云聊得还不错,长乐又在玩些新奇玩意儿,只有他一个人坐的很无聊。
景渊想起下午看见的魏书林,便问她:“听说皇兄送了两个面首给你,还有一位呢?”
安阳一愣,他这是作为一个长辈,想见见人?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皇叔这么关心自己?不过她还是吩咐一旁的丫鬟去将人喊过来。
本来她是不需要面首的,弄两个进来,只是弄个由头避免嫁给祁明远顺便折磨一下他。
当丫鬟将人带过来时,景渊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
这人正是他在密室看见的那人。
所以,他只是有个面首的名头,过来折磨祁明远的?
安阳看出两人之间的尴尬,便才想到景渊他确确实实是看到了那一幕的。
有些抱歉的说:“皇叔,我……我以为他们结束了。”
景渊干咳一声,“无碍,这是祁明远应得的。”只是他有些不能接受罢了。
林云觉得这三人之间的氛围奇奇怪怪的,便问景渊:“王爷,一会儿还要审讯吗?不是说太子有异动,他可能知晓?”
话一出口,才想起来还有个安阳在。
尽管她不喜欢太子,可这景国的江山还是她爹的,以后也可能是她侄子的。
安阳看出她的心思,只是说:“王妃不必多想,我不会说的。”
其实她听没听到都一样,京城谁不知道太子与晋王不对付?
就算直接把这话拿出去说别人也不会有过多的反应。
景渊觉得她很懂事,想了想,更加觉得应该撮合一下她和魏书林这对苦命鸳鸯。
景渊本想今晚审讯完事的,然而太医说伤情有些严重,可能一命呜呼的那种,这才作罢。
离开之前还看了一眼那位壮汉,意味深长的对长乐道:“改日皇叔给你介绍一个驸马,你会喜欢的。”
安阳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林云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祁明远,你不必有太重的心理负担。”
说完,林云又忍不住叹气,可是在这个环境,就算是被强迫的,别人只会这女人不检点,对男人却宽容多了,只是一句轻飘飘的“风流”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