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林云:“???”
都这么夸他了,也不说两句好听的话!
生气!
看她一脸气呼呼的模样,景渊心中觉得有趣。
她还真是谁对她好就对谁死心塌地。
“嫂子,我又弄了些话本给你看!”
长乐手上举着两个话本冒冒失失的就冲进来,谁知道一进来就看见两人“深情对视”。
“打扰了!”
长乐放下话本就离开。
林云脸上说不出的尴尬,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两人也没有肢体接触,长乐怎么又误会了?
不行,下次有机会得好好地跟长乐谈谈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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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相府的人便来了。
林云像往常一样赖床,景渊正好在书房议事,府上唯一能说上话的便是长乐。
卫七见情况不妙,连忙去对景渊禀报,“王爷,长乐郡主怒气冲冲的去了正殿。”
平时她可不会这么早起来,一听说宰相来了,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
“多派几个侍卫去盯着。”景渊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一门心思全在这沙盘上面。
“是。”
按照景渊的吩咐,卫七带着几个护卫跟在长乐身后。
长乐冲他眨眨眼,小声道:“我哥他没意见?”
卫七摇了摇头,“并无。”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近正厅。
林青云和白依依看见只有她一个人来,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白依依将玉坠递给她,一副嫌弃的模样,“林云就为了这不值钱的玩意儿,对芷儿下手?”
长乐冷哼一声:“林芷抢我嫂子东西在前,伤我嫂子在后,教训她下怎么了?”
林青云连忙将白依依拉到身后,赔笑道:“我已经按时把坠子送到府上了。可否依约将小女放了?”
长乐把玩着手上的玉坠:“那可不行,我怎么知道这坠子是真是假?万一你们拿个假的糊弄我,我找谁理论去?”
林青云差点没被气得背过去。
“怎么可能是假的?这坠子云儿她母亲生前总是带着,错不了。”心中把她骂了千百遍,表面上还是得赔着笑。
自从林青云当上宰相之后,多少年没尝试过这种卑躬屈膝的感受?现在倒好,被一个黄毛丫头弄得不得不低头。
见她还是不信的模样,白依依嗓音尖锐:“让林云过来看看不就知道?”
“嫂子的名讳也是你能乱喊的?她现在是晋王妃!我怎么不记得我朝有律令妻子死后可以再娶正妻?凭你的身份地位,也配喊她名讳?”长乐学着话本里的的恶毒婆婆,端着腔调冷眼看她。
白依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尽管有规定,男子除了和离不许再立正妻,但白依依家世显赫,再加上林云的母亲死的早,因此大家都默认她是宰相的正妻。
谁知道长乐会这么不留情面。
长乐继续道:“嫂子她身子不适,太医说了,要多休息。等她醒来我再问,劳烦二位在此等候。”
说完便准备走。
白依依立马拦住她,“都已经这个点了,派人喊她起来便是!我芷儿还在里面关着,她身子娇贵,受不了这个罪!”
长乐立马怼回去:“我嫂子身子也娇贵,还受着伤呢,得多休息一会儿。”
林青云也急了,东西已经送过来,这会儿又推三阻四,是在闹哪样?
好在他还尚存一丝理智,强压着怒气道:“郡主,要不把芷儿先接出来,在云儿醒来之前我们不走。万一她在地牢里面饿出个三长两短……”
不等长乐说话,景渊的声音响起:“岳父放心,一天一碗稀粥伺候着,饿不死。”
不愧是景渊。
看见宰相夫妇气得头顶冒烟,长乐心中忍不住为自家大哥竖起一根大拇指,简直不要太给力。
景渊坐在主位上,长乐准备留下来看好戏。
“这都好些天了,芷儿哪里受得了?”林青云眼中着急。
景渊却不紧不慢的说,“我听夫人说,林芷总是抢她东西?连她母亲的遗物都抢。”
林青云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这倒是事实,也不算林云扯谎。但他虽然知道,却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夫人还说林芷将她的嫁妆换掉了。我查看过,那几个箱子里也就是些麻布。”景渊神色瞬间变冷。
林青云脸上过意不去,当初他准备放点值钱的东西,可白依依却说都得留给林芷。
这才作罢。
景渊收到彩礼之后一声不吭,还以为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谁知道他准备秋后算账呢!
“胡说!我们没有换!”白依依还在心疼之前那一半聘礼呢!
“这儿轮得到你一个妾说话?”长乐冷声道。
林青云再一次将她拉到身后,小声说:“芷儿的命要紧。”
白依依这才安分不少。
景渊声音愈发的冷:“既然岳父大人也承认了,还请林二小姐归还这些年所抢之物,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说罢,景渊便以事务繁忙为由,请他二人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