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以前的一些事情,不难猜到他原本就是景之熠的人。
这样的人还有不少,否则卫七也不会这么慌。
“王爷!”卫七实在是按耐不住了。
林云也帮着说话:“虽然有些危险,但是你的势力全被他拔除,他羽翼丰满,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你。”
景渊看着她眼中真切的关心,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当他真的将林云抱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爷?”林云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不是受伤的人都比较脆弱,需要爱的抱抱?她要回抱吗?
林云一双手无处安放。
景渊在她耳旁轻声说:“放心,我不会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太子他奈何不了我,年尾的祭奠我们再回去吧。”
林云晕晕乎乎的,下意识的回答:“好。”
卫七:!!!
好个屁!
卫七平生头一次骂人,虽然是在心里骂的。
本来都说好了,最迟一个月就回去,现在说要拖到年终祭奠?
“王……”还准备说些什么阻止这两人的疯狂想法,最后他彻底放弃了。
因为……
景渊将她搂的更紧,继续对林云说:“太子快找到这里了,过几日我好些,带你去草原,不是一直想学骑马?”
林云像是忘记了刚才十万火急的情况,“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去?”
卫七的表情逐渐崩溃,他就不该和这群被美色所诱惑的人讲什么十万火急的重要事情。
对话还在继续。
“祭奠之后带你去江南,你母亲立在林家的只是衣冠冢,她的墓碑在苏州。”
“好啊,还要去扬州,那块地皮开工了吗?青楼、南风馆、酒馆都得安排上!”
“还惦记着南风馆?我说了我一个人就已经……”
“闭嘴!”
卫七:……
他是谁,他在哪,他是来做什么的?
打扰了,告辞。
实在不行,他只能回京城将长乐请来。
卫七默默的给他俩腾出空间,止不住的叹气。
王井这些天已经和他们熟悉了,见他这副模样,给他递过去一盘子糕点,“来两块?平日王妃心情不好,吃两块就好了。”
卫七塞了一个在自己嘴里,再一次叹气,“唉,你不懂。”
王井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吃了脸色好看了嘛?我怎么就不懂了?”
林云与景渊争论了近半个时辰的南风馆,依然没让他松口。
于是她单方面的决定与景渊绝交半个时辰。
平日里他话少的可怜,别人说十句他不一定说一句,可在这半个时辰里面,他想着法让林云开口。
卫七冷静下来后又准备回去和景渊再商讨一下这事儿,谁知,他就在窗边听他们扯了将近半小时的皮。
还是头一次见他家王爷话这么多,特别是景渊板着一张脸讲从话本里学的冷笑话,他差点绷不住笑出声。
终于卫七忍不住问:“王爷到底是哪一点比不上南风馆的小倌?”
林云回头就对上了他那张费解的表情,想了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他们乖巧听话。”
卫七反问一句:“王爷还不够听话?他对你可是言、听、计、从!”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林云思忖片刻,“他们身娇体软易推倒。”
卫七:……
这话他没法辩驳。
景渊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不试试,怎么知道为夫不易推倒呢?”
说着还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吹了一口气!
林云:!!!
触电般的弹开三尺远,“你……你够了啊!”
景渊直接将窗户关住,赶人走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卫七碰了一鼻子灰,决定给长乐写一封飞鸽传书:美色误人,王爷不思进取,日日与王妃打情骂俏,京中形势不容乐观,还请郡主劝劝王爷。
卫七已经记不得今日是第多少次叹气,总之,他心情很糟糕。
这时,林云再一次单方面决定与景渊绝交,这回是一个时辰。
可还没坚持三分钟,就被打败。
景渊问的很直接:“你准备何时圆房?”
林云差点没被呛死。
放下手中的茶杯,“王爷,你身受重伤,还有闲心想这些事情?!”
景渊道:“胡大夫说了,最迟半个月,已经过去两三天了,所以……”
林云气的一拍桌子,重点完全偏了,怒气冲冲的问:“都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我喂你吃饭?!”
“还是有些不适……”景渊脸皮子始终没有那么厚,不能心安理得的让她喂自己。
“若是圆房就没有不适?你可真能耐!”林云气成了一直河豚。
她担心了这么久,还给他喂饭,然后告诉自己,已经没事了?
不仅没事,还想圆房?
他这么牛比怎么不上天?
景渊见她气得不行,想法子安慰她,“胡大夫的医术始终比不上太医,胳膊上的痂不知何时裂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