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竹筒里的信笺取出,闵枫越看眼睛睁越大,看完后,闵枫狠狠的将信拍在了眼前桌子上呵呵笑,笑了好半天他阴下脸,寒道:“闵睿呀闵睿,你居然这样算计我!”
看完那封信闵枫全明白了,彻底明白了,难怪闵睿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却按兵不动,他竟是想尽办法的要挑得自己与北昌结仇,怪不得当初会派自己出访北昌,从这封信上来看,白奇背上谋反,就是闵睿的手笔,诬陷白奇谋反的那个死士就是他的人!
“他的野心还真大,天下归一?待到天下归一时,我的死期也就到了。”闵枫冷笑。
“若非草原突然来犯,估计皇上已挑得你与北昌结下仇恨,皇上早就知道隐藏西北的兵力却没动静,他就是想叫你带着咱们自己的人,去为他打天下。”
这消息这样惊人,却也是这样令闵枫兴奋,“让老子去替你打天下,你就不怕老子将你一块打了!”闵枫阴沉的脸上,显出一个很邪很邪的笑,笑过他问道:“鸾飞,这份手书你从哪得来的。”
“禁机卫抓了一批人,这批人里有一位竟惊动皇上亲自下令提审,这份信笺就是从那人身上搜来的,也是因为这个,我的身份才暴露。”
闵枫再将这封信举在眼前,“难道被抓的那人就是那位神秘人?”
沐鸾飞摇摇头,“应该不是,据我所查,那人被皇上提审之后,就秘密的处死了。”
闵枫站起,背着手来回踱步,被处死,定是因泄了秘密才遭灭口!踱步几圈闵枫停下,“神秘国师、神秘人?这么说,给皇上出谋划策的就是他两了?”
“应该错不了,包括这次与草原开战,皇上能给你兵权,我猜八成也跟他们有关。”
那封信还在闵枫手上,再将那信看一遍,闵枫道:“想让老子去帮你打天下,你当老子是任由你使唤的人?”
“师兄,其实我觉得,皇上既然想利用你,咱们为何不能将计就计。”
“哦?此话怎讲?”
“皇上想要天下一统,咱们就把天下一统了,你觉得如何?”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能做皇帝,为什么你不能做。”
“我做皇帝?”
“没错,你也是闵家子孙,为何不能做皇帝?”
沐鸾飞的话令闵枫内里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他想做皇帝吗?
告别沐鸾飞,闵枫来到了花园中。雨已停,花园中的浓浓泥土味扑面,天空放晴,明月高挂,群星闪烁。踩着石子路行至花园湖塘边,明月倒映水中,水面泛涟漪,映月变形。
闵枫抬头望天空静静思索,夜风吹来,他的思绪越来越清明,闵枫能确定他并不想做皇帝,更能确定他就是喜欢打仗,即使厌烦打仗,还是想开战。
白奇说的没错,他们两都是战争份子,他们就是为打仗而活的。他最不怕的是打仗,最怕的就是没仗可打。
湖塘边,闭眼感受着夜风拂面,闵枫微笑自语:“好啊,既然你想一统天下,老子就成全你。”他的那抹笑透出妖孽、诡异、邪气!!!
☆、八卦
返回卧房里,白小渔早已睡着,闵枫坐于床边上望着呼吸均匀的入梦人,看见她,闵枫阴沉的心渐渐又温暖,这个世上只有渔儿是一直那样在乎自己疼自己,这就够了。
闵枫的手指摩挲白小渔脸颊,觉到不适,白小渔偏过脸想躲避那阵轻痒,却如何也躲避不了。她闭眼轻皱眉的娇俏可爱样令闵枫心情愈好,印她身上的点点红梅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觉得那些红梅印还不够多,不行,要给她再留点。
闵枫褪去衣物撩开被子钻入,一夜涟漪,一夜再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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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边城与北昌接壤,两国中间相隔不过几十里。城墙上,闵枫手持伸缩镜观望北昌那边,北昌边界驻扎大军,对方掩饰的很好,但他还是一眼瞧出来。
收起伸缩镜,闵枫于心中发问:你说咱们要不要把战线拉的太长?
白奇干咳一声,心里回话:你都已经做好打算了,问我干什么?
城墙之上有守城兵将在,二人只能于心中对话。
:若真和北昌打起来,你下的去手?
:姐夫,你都能做好对大周开战的准备,我怎么就对北昌下不去手?
:北昌能有今天少不了你的功劳在里面,你忍心?
白奇再次反问:你都能忍心,我怎么就于心不忍?
四目相对,二人手掌握一块,各自脸上的莫名笑互相看的真切。
晓得了闵睿的意图后,闵枫做开打算,沐鸾飞说的对,既然闵睿想要一统天下,那干脆就把天下统一了。光打北昌干什么,要打一起打,用最短的时间将天下归一。天下归一后,谁做皇帝就由他闵枫来决定,那个位子他不稀罕,他更喜欢的是能将那个位子上的人玩弄股掌之上,这比做皇帝还令人血脉膨胀。
闵枫传信回西北,西北大军全部放到了西北边缘,随时做准备。西北以外的朝廷驻军觉到西北异动,纷纷上书朝廷,闵枫现在等着开战,压根不理会各处驻军,由着他们把消息传回京城。
即使用八百里急报传信也是需要时间的,在他们互通消息时,小苏和程虎继续驻守边城,闵枫白奇、白小渔,连带沐鸾飞还有残应,大伙带着五十多侍卫轻装简行的朝着双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