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没有读完。
她想，如果他身体好的话，应该会去国外念书吧？
裴洛书见楚宁说的这么大义凌然，沉默片刻，像是认真思考后才说：“去的话，大概要一年回来一次了。”
“啊？”楚宁纳罕。
她以为可以半年的。
裴洛书继续说：“他们那边寒假在12月份，时间很短，回来不太现实，暑假回来，你大概率不在国内。”
楚宁仰头看着裴洛书，脑袋有点懵。
对……
如果她大学期间体育成绩好的话。
暑假肯定会在世界各地参加比赛。
之前吴豪也说过，为了保持最佳状态，一般会提前一阵子去比赛所在的国家。
那样的话，她和裴洛书岂不是一年也见不上几天的面？
裴洛书把刚才的名片从口袋里拿出来，看着上面的信息道，“如果你觉得没关系的话，那我可以考虑跟这个招生官联系……”
“那个……”楚宁一下子抓紧裴洛书的手掌。
裴洛书垂眸，看着女孩这么纠结，勾唇笑了笑，才说道：“谁说我拒绝这些学校是为了你？”
“不是吗？”
楚宁眨巴眨巴眼睛。
裴洛书站着，楚宁坐着，他就这么低头看着她，说道：“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一年才见你一次。”
在这燥热的夏天，裴洛书的话像一阵清风拂过她的心上。
楚宁仰着头看着少年，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脸颊旁贴了贴：“那就上A大吧，A大也挺好的，等到研究生再考虑。”
“嗯。”
裴洛书答应。
场馆里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裴洛书的电话响起，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女孩的额头，就先去前排了。
楚宁一个人坐在后排。
没一会她周围也坐满了人。
楚宁因为是来参加比赛的，这个季节，天气非常热。
稍微一动就一身汗，她整个行李箱里装的都是T恤和运动裤，还有换洗的衣服，还带了双运动鞋。
根本没有留空间给便装。
这会她穿着运动服，看着身边穿着好看裙子的姑娘，穿着格子衫，戴眼镜的少年。
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大家仿佛都散发着知识的气息。
只有她……
颁奖仪式开始了。
台上的人刚开始讲话，楚宁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裴洛书的短信：【无聊的话就给我发信息，我陪你聊天。】
裴洛书知道，楚宁对编程一点也不了解，电脑平时也接触的很少，她坐在这里听台上的人讲话，还不如听数学呢。
楚宁确实听不懂台上人说的什么，可她知道裴洛书听得懂。
也许他需要听。
这才回了个信息：【不无聊，没关系。】
整个流程如裴洛书所说，确实非常的快。
没一会，就到了颁奖的环节。
开始先颁的是铜牌。
楚宁之前以为，这种学科的讲都是给钱，没想到和体育比赛一样，也是发奖牌。
裴洛书负责颁的是集体奖。
在宣布奖项之前，裴洛书上台，主持人开玩笑说了句：“去年的今天，可能很多人都不认识我身边这位是谁，今年，我想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不认识他，他就是年仅17岁，最新BBT的发明者——裴洛书。”
话音落下，台下响起掌声。
主持人打量着裴洛书，继续开玩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年轻，我以为能写出这么棒平衡树的中学生，发量应该和我差不多。”
主持人今年40多岁，头顶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台下有人发笑。
台下的观众，最前排除了嘉宾，剩下都是各个国家的领队。
这些领队都来头不小。
中间部分则坐的是参赛选手。
最后排，也就是楚宁周围，基本都是奥赛夏令营的学生。
在主持人和裴洛书在台上说笑时，楚宁周围人也开始议论。
“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写出平衡二叉树？”
“厉害的有点不真实。”
“长得帅还聪明，这简直不给别人留活路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他平时信息奥赛日常拿第一，再研究个平衡树，要是再有机会谈恋爱，这他妈哪吒吧，三头六臂！”
“麻烦不要拿你的凡人的思维来衡量天才好吗？如果我做他女朋友，他有空能跟我说句话就心满意足了，哪还能要求别的。”
楚宁旁边这两个人也是学生。
一男一女。
两个人讨论的特别激烈，楚宁就忍不住看了一眼。
这两个人年龄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
最初她是想问问裴洛书写的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厉害。
可他们两个一直在讨论裴洛书女朋友的问题，楚宁就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集体奖是最后一个颁奖环节。
等裴洛书为他们颁完，主持人就宣布颁奖结束。
大部分人都起身。
楚宁远远看见裴洛书站在那和老师形象的外国人说话，就坐在原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