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还是如此任性。
楚韫无奈的摇了摇头, 拿着她无办法，“阿星。”
又等了半刻，才见赵灵星缓慢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听出的是楚韫的声音, 她连着眼眸都懒得睁开，如同喵儿呢喃一般。
“哥哥回来啦。”
“嗯，回来了。”楚韫伸手, 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动作温柔的似含了春水般，“醒醒，擦了发再入眠。”
赵灵星连着动都懒得动，无所谓的翻过身，背对着他，“等上些时候便干了，无关系的。”
“这是在冬日。”楚韫不悦，大有想把人叫起来的念头。
“屋内有炉子，干的快，无大碍的。”赵灵星话说得断断续续的，显然是未睡醒。
楚韫不让，眉心越蹙越紧，“你自己的身子，自己可还清楚？”
赵灵星不耐烦，她最气的便是睡觉时被人扰了清梦，偏的还是个纠缠不休的，“不要，不动，就不。”
楚韫未动怒，眉眼里反倒带着笑，“真不？”
“不。”赵灵星拒绝的掷地有声，要比前面那些话，说的清楚多了。
楚韫俯低了身，阴影笼了下来。
赵灵星察觉到了几分的危险，她蹙了蹙眉，“楚韫，你不准……”闹。
话还未说完，便被楚韫堵住了。
他吻住她的樱唇。
赵灵星猛地一下睁开了眸子，眼前是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她茫然的很，挣扎着拍了拍他的肩颈。
“楚韫！”她话说的含糊不清。
楚韫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还是未舍得用力，“该起来了。”
“小懒猫。”
赵灵星本就因着才睡醒，眼前的水雾就未散去，现下更显了几分的朦胧，似还能隐约还能听出浅浅的哭腔，“楚韫，你老欺负人。”
她就是想睡一会。
睡一会都不行。
“何时欺负你了？”楚韫揉着她青丝，似是个新的玩偶般，在手中不愿放开。
“就有。”赵灵星气呼呼道，“我想睡！”
“你若是乖乖听话，便无这么多事了。乖点，擦完发再睡。”楚韫温声道。
赵灵星不服气，脸颊微鼓，“我听话，我可听话了。”
楚韫够了唇角，甚少见到这丫头耍无赖的时候了，“你这叫听话？”
“嗯！”赵灵星重重的点了头，“我都醒了！”
这若是旁的人，想都不要想能将她从被窝里抓出来。
想被她发配去边疆还差不多。
楚韫无奈的笑笑，满是对她的纵容，她如今倒是被他惯出了一身的小脾气来，“那阿星乖乖的，起来擦了发。”
赵灵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发丝，她伸手摸了摸，只是发梢还是湿的。
但是擦发最是麻烦了。
赵灵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弯着桃花眸，本就上挑的眼尾更露出几分的媚来，“哥哥帮我吧。”
“哥哥心灵手巧，女子都比不上的。那哥哥帮帮我吧。”
“这个时候知道唤哥哥了？”楚韫失笑。
“知晓的知晓的。”赵灵星连连点着头，桃花眸眨的晶亮，“我困得慌，还是哥哥帮我吧。”
还不等楚韫开口说话，赵灵星道，“你可爱我？”
楚韫未有犹豫，眸子里似涵盖了水光般，“爱你。”
“那你要帮我，不然就是不爱我了。”赵灵星缠着他撒娇。
楚韫推开了她些，颇为无奈，“你呀。”
赵灵星轻笑了一声，“哥哥去拿布帛来。”
“我倒像是你的下人。”楚韫边走边道。
“不像。”赵灵星背对着他，好让打理她的发丝，还不忘夸赞楚韫几句，“哥哥是夫君，最好的夫君。”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是说话最甜的那个，似让人饮了蜜一般。
楚韫手里拿着布帛，轻轻按在她的发尾，耐心帮她擦着头发，“自从识你以来，我真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
赵灵星打着盹，“哪有，我乖的很。”
“嗯，没有。”楚韫勾了勾唇角，露出些漫不经心来。
赵灵星打着哈欠，抬手虚虚的掩盖了唇边，“哥哥可觉得累了？”
“这会儿才想起来关心我累不累？”
“一直都很关心。”赵灵星应答如流。
她的反应最快了，好话坏话，全都说了个遍。
还惯是会哄人开心的。
楚韫揉着她的青丝，怕弄疼了她，连着力气都不敢用大了。
赵灵星困倦的睁开了眸子，半眯了起来，看着烛光投影在地面上的影子。
光影绰绰，看的有些模糊。
他欣长的身影立在她的身后，低垂着眉眼，英挺的鼻梁，到微薄的唇，无一不透着耐心二字。
他温柔的不像话。
谁也想不到，楚韫清冷的外表下，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赵灵星突然有些感慨。
还好当初楚韫是喜欢上了她。
不然她大抵会嫉妒死，将来嫁给楚韫的那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