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娘娘的衣裳，那个公主的头面，皇上身上的玉佩……
数不胜数。
赵灵星感叹了一句，“也是。”
“后来公主伤了的那段时日，现在想来，也是公主最安分的一段时日了。”楚韫仰头看向夜空。
今日的气候算是好的，云雾未遮挡住星光，还能感受到时不时拂过的凉风。
“啧。”赵灵星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我是安分了些，受累的不还是你吗？”
当时赵灵星脾气倔，尽绯和卷碧都近不了身，每当上药和御医来问诊的时候，赵灵星身边呼来换去的都是楚韫。
也就是楚韫的脾气好，换做是别人定是受不住的。
摔伤的是腿，这小姑娘吃个饭都要人喂着，娇贵的不行。
“是啊。”楚韫眼底含着笑，“自与公主相识以来，我可没少受累。”
赵灵星不在意的笑笑，饮了一口清酒，熟悉那味道后，好像也没有那么辣喉咙了，反倒还能尝出些甜来，“那是福气。”
是说为她受累，是福气。
还是一如既往的骄纵。
楚韫轻笑了一声，他明明未饮酒，声色里却如染上了这酒意一般，带了些自然而然的微醺，“公主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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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赵灵星不知不觉间饮了小半壶的酒，酒意逐渐冒了上来，她脸颊都有些红了，“今日也太开心了些。”
“嗯。”
赵灵星拿着酒壶的手有些抖，倾斜了大半的角度，晃了些酒水出来，她把酒推到楚韫的面前，“你也尝尝呀。”
楚韫定着视线看她，这副模样明显是醉的厉害了。
他拿过赵灵星手上的酒壶，把盖子扣好，放在了一旁，“今日便到这儿了，送公主回倾云宫。”
赵灵星不依不饶的，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半眯着眼眸看他，“你这是，不给我面子了！”
“给。”楚韫哄着这个小醉鬼。
到底是应该看住她。
往常的酒壶赵灵星还能喝个一壶，这宋国的酒酒性烈，不过半壶她就醉成这样了。
“那你喝呀。”赵灵星娇俏道。
赵灵星身边侍女是江南人，说话带着江南水乡的软，连着赵灵星说话撒娇时，也会不自觉的带上些吴侬软语般的声色。
很轻也很甜。
赵灵星动作没变，似楚韫不饮了这壶酒，今日这事情就没完了一般。
楚韫微微蹙了眉，“真要喝？”
赵灵星脸颊染上了几分红，拉着他的衣袖不放，“哥哥，喝。”
“你呀。”楚韫轻叹了一声，拿她没办法，只能打开了酒壶，在她注视的目光下，尝了一口。
小姑娘的眼睛亮莹莹的，急切的问着，“怎么样，味道可好？”
他甚少在赵灵星面前饮酒，倒不是说他酒量不好，他是不喜这酒的后劲上来之后，那种不清楚自己行为是何的感觉。
楚韫在楚家受的管教甚言，谨言慎行，最烦躁的就是不受控的感觉。
这酒性确实是烈。
楚韫蹙了眉，“一般。”
“怎么会一般呢？”赵灵星有些不解，倾过去了半边身子，扒着楚韫，伸手就想去抢那酒壶，“给我。”
“不行。”楚韫把酒壶举高了些，厉声拒绝，“公主醉了。”
“没醉。”赵灵星反驳他，两人身高差异，赵灵星抢不到那酒壶，有些气了，“你又觉得不好，又不给我。”
“楚韫，你怎么这么霸道。”
楚韫被她的胡话气笑了，“公主说什么？”
论霸道，还有谁能比得过赵灵星。
赵灵星移着身子，大半的力气都倚靠在楚韫的伸手，一手放在他的肩颈上，一手争着想要去抢那酒壶。
两人的身子贴的有些近了。
小姑娘温软的身子入了怀，能闻到清甜的少女香味，混杂着些酒香的醇厚，结合到一处去，又带上了些甜。
楚韫的眸子暗了些，大掌按在她的腰身上，固定着她的动作，嗓音有些低，“闹什么？”
许是他的声音自带了提神的效果，赵灵星收回了抢酒壶的手，眨着一双水蒙蒙的桃花眸，看人时眸子里满是情意，“怎么闹了？”
楚韫有些无奈，他在这和一个小醉鬼计较什么。
赵灵星喋喋不休，“我才没闹，分明是你在闹。”
楚韫没搭理她，没过半会，赵灵星嘘了声。
楚韫以为她是安定了些，垂眸去看她，小姑娘的眼底带着些被酒晕染的红，靠的很近，在月光下，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赵灵星双手捧着他的面容，话都说的有些不清楚了，语气有些酸，“楚韫，你眼睫好长，比女子的都要长些。”
小姑娘的手很柔，抚在脸上的动作也是放轻了的。
桃花眸里的含着情，默默的翻滚涌动，右眼处的泪痣，又增添了几分媚，勾人而不自知。
“是吗？”楚韫半眯起了黯色的眸子。
“好像有些看不清了。”赵灵星喃喃道，说着说着，靠的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