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知道了。”
“我现在才明白,我除了少将军这个身份,什么都不是,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曲子季趴在洛笙大腿上,自怜自艾。
洛笙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便安慰道:“你就是你,我喜欢的也是你这个人的本身,并不是因为你是什么身份,再说了,等到东仲国的使节到来,我的身份得以证明,到时候我不就可以罩着你了吗?”
曲子季直起身谨慎地观察了房间四周,而后怕在洛笙耳边小声道:“其实那个信使是我让秦护卫找人假扮的。”
“啊!?你,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啦?!”
“嘘!”
“那,那要是一直等不来使节,我岂不是还是要人头落地?”
“放心吧,咱们能拖一天是一天。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反正也没人知道真假,我已经让石东歇去给我爹送信了,只要再等等,早晚都得来。”
“要是……我还有下毒一事在身,即使证明我的身份,如果这件事没有真相大白,也还不了我的清白之身啊。”
“下毒一事你最好自己去和苏婉儿问清楚,毒是她下的她最清楚,不过已经没人知道她在哪里。”
洛笙叹了口气,曲子季捧着她的脸说:“怕什么,反正咱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大不了,咱们私奔去隐居山林,让谁也找不到我们。”
“也是,大不了我再进山当土匪呗!”洛笙捏了捏曲子季的鼻子。
曲子季俯身压亲吻下去。
经历了苦难之后,两人之间更加信任彼此了。
被软禁的日子可不好过,虽好吃好喝,但是对外面的事情毫不知情。就连他们的亲信进出都要搜身,行踪也被跟得紧紧的。
这种情况十分被动,再有五天据说就要立太子了。到时候如果皇上一命呜呼,那可什么都由二皇子说了算。到时候人家处理他们两简直就是瓮中捉鳖。
必须要逃出去。
为了逃出去,曲子季和洛笙只能依靠信任得过的好朋友,月断和夏以道。
夏以道虽说因为风怜公主的事情,有些介怀,但是毕竟是曲子季和夏以道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曲子季几乎对他是毫无保留。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事。最重要的是夏以道是大夫,只要装重病,就可以招来夏以道。即使夏以道会被搜身也不用多担忧,夏以道的药箱能藏秘密的地方多得去。
“咳、咳、咳……”
这会儿洛笙就开始装病了,她本身在牢里出来身体就不怎么好,起气色自然差。
她让丽丽出将军府给她去找夏以道来治病。
丽丽不知情,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跑到了将军府大门前,即刻就被朝廷的官兵被拦截下来。
“洛……敏瑜公主身体不适,需要找夏大夫前来治病。”
“行了,大夫自然有我们去请,你回去吧。”
丽丽气呼呼瞪了他们一眼说:“敏瑜公主病得很重,耽搁不了。哼!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行了,行了。”
半个时辰之后,夏以道便匆匆赶来。在将军府门前被搜查一番,随后疾步到思水苑。
然而就连看病都全程有人在看守。
夏以道把了在床上咳嗽不止的洛笙的脉搏,只是有些虚弱,并没有什么大碍。
心里一下子就知道是装的。于是发话道:“洛小姐身体病重,我需要更安静的环境进行诊断,无关人员还是先出去吧。”
“不行!二皇子吩咐,任何人不得与洛小姐和少将军独处。”
“这事情我管不了,我只是一个大夫,我只负责治病救人。”
洛笙这下咳嗽得更大声了,用巾帕捂住嘴,一下子用力过猛,咳出血了,声音十分沙哑地说:“夏大夫,没事,我,我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这两天有点咳血罢了,我……我……”
她断断续续还没说完又是一顿咳嗽……
曲子季在一旁皱着眉头看不过去了,“出去,都给我出去!”
“在、在下……恕难从命……”
小兵脸色十分难堪。
曲子季生气了,把手里的扇子一下子摔到地上,指着小兵质问到:“什么恕难从命,你知道万一夏大夫诊断失误、万一因为你在此干扰,敏瑜公主命丧黄泉,这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到底是二皇子的命令重要,还是敏瑜公主的命重要?!你现在出去一分钟又没人知道,你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又能发生什么事?大不了待会你对夏大夫搜身不就行了?!”
“这……这……”
“你就出去罢,我一大夫,又能做什么呢?”
夏大夫不耐烦发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小兵见此实在没办法,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洛笙和夏大夫,夏大夫照常给她把脉。
洛笙断断续续询问病情:“夏大夫,我这病到底怎么了?”
“洛小姐先别说话。”
夏大夫说完,洛笙打开掌心,上面写着:请说我得了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