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这就是要送给我的生辰礼物?”
“嗯,阿雪可还喜欢?”
“喜欢,喜欢的打紧。”
“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
两人有说有笑,构成屋檐一角唯美的画卷。
真是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半个时辰后,烟火才结束,墨七又将她抱了下来,这会儿,倒是心满意足了,天色也不早了,也要回屋歇息了。
墨七哄完慕容雪睡着,才离开的浅云居。
放烟火的同一时刻
正房
慕容锦也是第二回看到火树银花,第一回乃是在皇祖母的寿诞上。
秀儿都派人打探清楚了,这火树银花乃是那个姓墨的放的,她倒是心里一惊,那个姓墨的开绣云庄不过半年时间,究竟捞了多少银钱回来。
这时,江燕已经睡下了,却是被这轰隆的声音吵醒了。
皇宫大殿
江燕刚与慕容赫议完宁州瘟疫的事情,听到轰隆的声响,连忙挪步出屋,只见远远的天边,流光溢彩。
今日是正月初九,刚好是二姑娘的生辰,也不知是哪户大户人家放的,倒是让二姑娘沾了彩头。
“这烟火放的妙啊!”
“的确是妙!”慕容赫紧随其后,也一齐望向烟火。
“对了,皇姑父,珠钗可送给了二姑娘?”
“在我屋里头,还没来得及送。”
“若不是宁州闹瘟疫,这几日也不会走不开身,还耽搁了皇姑父陪二姑娘过生辰,真是对不住。”
“皇上哪里的话,阿雪生辰,哪里有国家大事重要。”
“皇姑父,辛苦你了,今晚就到这里吧,你且回府,待我向二姑娘道句生辰快乐。”
“好。”
赵卫整日守在慕容府,二姑娘待字闺中,几乎就没出门。
但昨夜的火树银花,倒是让赵卫有了新的发现,这火树银花乃是绣云庄的新东家命人放的,这样一来,倒是奇怪了,绣云庄的新东家为何要给二姑娘这样一份盛大的贺礼。
赵卫回了趟宫,立即将此事禀报给宁珊。
宁珊听后,拍桌而起,昨夜那么绚烂夺目的火树银花,竟然是给二姑娘的贺礼,她一个官家庶出的姑娘,究竟何德何能,能够享受如此待遇。
莫非绣云庄的新东家,乃是琰哥哥的人,火树银花也是琰哥哥派人放的。
这样一来,才解释的通,若真是这样,琰哥哥也太宠溺二姑娘了,这还没进宫,就有如此待遇,若是真的进宫了,那可得了。
“赵卫,你去查一下,这个绣云庄的新东家,究竟是何来历。”
“诺,属下这就去查办。”
领了旨意,赵卫便去了绣云庄。
这衣庄的新东家倒是忙得很,一天到头,都不见他人,新东家基本都待在衣庄内,忙活着生意。
这般打探不到,赵卫只能从他的亲信下手,这个唤作张掌柜的,乃是以前的旧东家,不知何原由,他将整个衣庄都转交给了现在的东家,若是要打探新东家的来历,问他便是问对人了。
张掌柜一天要进进出出衣庄好几次,主要是负责点货,进出单。
到夜里的时候,赵卫直接绑了张掌柜,然后将他带到无人之处,一问究竟。
张掌柜知晓被绑架,倒也是没有惊慌,他平日里行得正做得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想必这黑衣人也是求财,那便失财消灾,求个平安。
“说吧,你要多少银票,我让东家给你送来。”
赵卫叹了一口气,他这几日都是在干些什么,监视慕容府的二姑娘也就算了,这会儿还干起了绑人的勾当来。
“我绑你,不是求财,而是询问你,这新东家究竟是何来历?”
“你说墨公子啊,你问他干什么,我瞧你身份不明,哪能说起墨公子的事情。”
“我并无恶意。”
“这都把人绑到这儿了,还说没有恶意,你当我傻啊!”
“我真的没有恶意。”
“我不会信你。”
“那你就当我有恶意吧,告诉我,新东家跟慕容府的二姑娘到底是何关系?”
赵卫说着,还真演起戏来,用刀架在张掌柜的脖子上,挥动着手里的刀,一晃动,亮光有些逼人眼。
张掌柜也是慌乱了,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故作镇定道:“你动手吧,墨公子与二姑娘对我有恩,我绝不会出卖他们。”
砰——
砍掉的不是张掌柜的脖子,而是身后的大树,干这种不得理的勾当,还真是下不去手。
“你走吧。”
方才真是虚惊一场,张掌柜吓傻了,连忙提起裤管,然后往回跑去。
次日
张掌柜由于受了惊吓,挨到正午,才缓悠悠地从家里出发。
光天化日之下,街上往来行人众多,那劫匪也不敢轻举妄动,张掌柜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往绣云庄赶去,抵达绣云庄,挪步上了二楼,这才松了口气。
墨七正在前厅看账本,张掌柜来的时候,墨七抬眸望过去,只见他脸色发白,额头全是岑岑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