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霜儿唤着。
慕容雪挪步过来,心里一激动,便紧紧搂住了霜儿,有些委屈地说道:“霜儿,我可想死你了。”
“霜儿也惦记着二小姐,这段日子,摄政王可有为难你?”
“不提他了,娘亲在做什么?我去看看她。”
“二夫人这会儿在院落里喝茶,大人陪着呢!”
“爹也在,正好。”
慕容雪提裙至浅云居,远远望去,爹爹跟娘亲在石台上,有说有笑的,好不恩爱。
“爹,娘——”慕容雪唤着,激动地往这边跑来。
“阿雪——”慕容赫放下茶盏,这也没说她今日回来,还真是让人一惊。
慕容雪坐了下来,从宫里回来,有些口渴,又倒了一杯水,大口喝完入喉。
“阿雪,你怎么回来了。”
“摄政王点头放我回府,这便回来了。”
提及摄政王,正是慕容赫忧心的,他还不是很确定,摄政王是否真的对阿雪有意思,若是真如叶侍卫所言,他还真觉得有些难办。
再就是,阿雪心心念念的墨公子,却是杳无音信,慕容赫也知晓他这个女儿的性子,一旦认定的人,那便无人能够阻止。
“可有墨公子的消息?”慕容赫拧着眉头,忧心问了句。
“墨七?”慕容雪又倒了一杯水,然后一饮而尽,回道:“爹爹可知,墨七真正的身份,爹做好心理准备,不然阿雪真怕爹会承受不住。”
慕容赫看出了她的忧心,拍了拍胸脯,回道:“爹已做好心理准备,阿雪尽管直言。”
“那个冷书生样的墨公子,就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阿雪前世的死对头。”
还真是令人意外,慕容赫跟虞氏瞪大了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慕容雪,就连一旁的霜儿,也是目瞪口呆。
“难怪地,墨公子如此有能力,不过半年之载,便将绣云庄扩建成京城四大实业之一。”慕容赫觉得心惊,却又认为是在情理之中。
虞氏捂着慕容雪的小手,关切道:“阿雪,墨公子便是摄政王,那你又是如何打算的?”
“那个摄政王,是阿雪前世的死对手,阿雪当然不能跟他在一起了,阿雪就是后悔,千不该万不该给哥哥写信,我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摄政王,哥哥倒好,陈了摄政王的情,从边疆调回京城,如今,哥哥的前途都在摄政王手里,阿雪很为难啊!”
“爹去跟你哥哥说,让他请命调回边疆。”
“嗯,就该是这样。”
慕容雪点着头,又在爹爹怀撒了个娇,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晚膳的时候,慕容赫命伙房做了她最爱吃的菜,吃过饭后,慕容雪觉得神清气爽,摆脱了摄政王,又不必当秀女,真是好啊!
风高月清
江疏离批阅完奏折,便换了身衣衫,他今晚决定去静安寺,在那里待上几日,平复内心浮躁的心情。
叶晗准备好了马车,这便前来接主子。
“可都安排妥当?”
“回主子,都安排好了。”
“那便好,对了,二姑娘可是安全到府了?”
“已安全到府,不过,有件事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凡是有关二姑娘的事情,一律跟本王禀报。”
“诺,二姑娘本已到了宫门口,可不知为何又折了回去,后来她去了梅园。”
梅园?
江疏离拨弄着扳指,又问:“是她自己去的?还是被请过去的?”
“回主子,是被梅园的宫人请过去的。”
“本王知道了。”
出了纯昭殿,便坐上了马车,江疏离将车帘拉下来,梅园那个老女人,不用想,便知道她大概跟慕容雪说了些什么,意图为何。
在没有遇到慕容雪之前,他的确爱这江山,自古以来,本就是有能者居之,他的才能坐上那个皇位,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遇到她之后,又改变了想法,这江山再好,也不及她清浅一笑,何况,在半年之载,阿琰处理朝政虽欠妥当,但却超出了自己的预期,或许,是他没有给阿琰过多机会,才会让阿琰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够果断绝伐。
若是他能放手些,假以时日,阿琰也会是一个好君王。
一路上思绪飘忽,不知不觉便到了静安寺。
以前来静安寺,都是为民祈福,而今,他却是为了一己之私。
下了马车,江疏离挪步至寺内。
寺内还亮着烛火,悟尘方丈见有客人来,便出来迎接。
“悟尘方丈——”江疏离鞠了个躬。
“施主不必多礼。”
江疏离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在佛前叩拜,点了一炷香火。
“贫僧见施主眉色不悦,可是有何心事?”
“不瞒方丈,我此番前来,是为了一个人。”
悟尘方丈拨弄着佛珠,沉眸片刻,回道:“可是施主心仪之人?”
“正是,方丈可否点悟一二。”
“前世因果轮回,前世的你,终究是欠了那位姑娘,所以今生理应来还,不过是费些时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