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房间了,臣女去睡马车。”
“二姑娘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哪还能睡马车,随本王进屋。”
“这不大好吧!”
“这是本王的命令。”
既是摄政王的命令,她不敢忤逆,裹着披风挪步往屋子里去了。
江疏离将屋门紧闭,借着屋内暗弱的烛光,说道:“不将披风脱了,躺床榻上吗?”
“摄政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似乎不妥。”
“本王已经搂着你睡过两次了,二姑娘要是觉得不妥,以前怎么不说?”
慕容雪觉得自己真是冤枉,第一次,她分明就病的不省人事,要怎么说,第二次,她心里受了委屈,也是一时间没有把持住嘛!
“本王问你,这些日子,可有念及过本王?”
屋子里暖和,慕容雪先将披风脱了,直视着他,回道:“臣女不敢念及摄政王。”
江疏离气得不想说话,缓了缓情绪,他又接着说道:“二姑娘又可知,本王近些日子去了何处?”
“不是在宫里待着吗?”
“不是。”
“那臣女便不知了。”
“本王去了静安寺,悟尘方丈说,本王前世欠了你的,这说起来是有些荒唐,可本王偏偏信佛,佛说前世因今世果,既然本王前世欠了你,那便用尽今生来偿还。”
慕容雪身子颤了颤,耳旁回旋着他动人的情话,这样的江疏离,是她不曾了解过的,忽然,她好像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想要告诉他,这些日子,她很想念他,也愿意放下前一世的过往。
可是,江疏离会宠着她,那宁姑娘呢,又可会真的放过她,不会再耍手段。
还未等她回应,江疏离将她拉至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的墨发,用心呵护。
“摄——摄政王。”慕容雪觉得心有些乱,腿有些软。
“听本王说,这些日子,本王心里都是你,你的身影在本王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本王的把控之中,除了你忽然对本王冷落,本王如何也参透不悟,难不成真是本王前世亏欠了你,阿雪,若真如此,原谅本王,可好?”
“摄政王——”
“让本王多抱一会儿!”
窗外的月色一倾而泻,落在窗角上,有一种绝世的美。
慕容雪被这温柔沦陷了,差些无法自拔,怔了怔,才缓过神来,将他推开,淡漠地望着他的眼眸,回道:“摄政王,这般不妥。”
“罢了,今晚你睡榻上,来日方长,本王愿意等你。”
说完,他往书桌旁走去了,背对着她,专心看着书。
慕容雪盖上被褥睡下,刚开始睡得不□□然,辗转到了深夜,倒是睡得酣甜。
次日,江疏离先起来了,洗了脸,然后去伙房操置着早膳,他记得阿雪很爱喝小米南瓜粥。
待慕容雪醒来时,早膳已经做好,听闻摄政王亲自为她做了早膳,她有些惊讶,真是没想到,当他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之后,还是愿意为自己做早膳。
江疏离已离宫多日,今日必须得回宫,吃过早膳,他便让叶晗备好车,这就要启程。
江疏离要走,最舍不得他的便是孙芸枝,忍着眼泪诉说了一阵,这才肯放他走。
“好了,芸枝,本王有空便会来看你。”
“墨七,那你一定要常来哦!”
“会的。”江疏离又望了望立在一旁的慕容雪,说道:“你同本王一块儿回去。”
“啊?”
慕容雪捂了捂脑袋瓜儿,昨晚的他太过柔情,今早又给她做小米南瓜粥,再这样柔情下去,她迟早会被攻陷。
“啊什么,李斯,你且同霜儿回府,本王亲自送你家小姐回去。”
“小的遵旨。”
慕容雪上了车轿,掀开帘子,这般直面摄政王,有些不自在。
江疏离轻咳了声,问道:“外边的风景好看吗?”
“好看啊!”慕容雪随口一答,再抬眼望向江疏离,一脸的漠然。
一路上,慕容雪就这样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江疏离则阴沉着脸,默不作声,气氛怪怪的。
虽说来日方长,江疏离也愿意低头,等她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可是,他乃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总是对一个女子低声下气,他做不到。
回到京城,径直去了慕容府,慕容雪离轿的时候,江疏离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让她回去了。
送完慕容雪,便直接回了宫。
近日来,江疏离疏于国事,木桌上全是上奏关于北部图尔哈的折子,贺赤鞑靼对北朝
多有不满,扬言要开战。
江疏离看完折子,很是生气,不过是西北部的一个小部落,竟然如此妄言,真是好大的口气。
原本,江疏离是想过些日子便让图尔哈来访京城,办一场盛大的宴席,顺便更改新的协议内容,让两国都能获利,但眼下,贺赤鞑靼既然如此嚣张,他也不打算退让。
既然要开战,那便开战吧,北朝难道还要惧怕一个图尔哈不成。
皇舅刚一回来,便将心思扑在政事上,宁珊想过来叨扰,却被叶晗拒之门外。